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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玉的身形如枝头上的枯叶一般摇摇欲坠,处处流露出跌落死寂的气息,心底好不容易升起的最后一股斗意,也在公子言毫不掩饰的蔑视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三日后,朕会宣布段氏皇族自杀的消息。也算是给你们留下一点点尊严,至于他们的尸首,朕会让人葬在你们段氏皇族的皇陵,只是不要在期望朕会给他们下什么陪葬品,因为他们不配!当然,朕对盗墓也没有兴趣,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祖坟会被人挖。”因为她要留着那里,以示警戒!
    “···谢···谢谢。”无力的吐出这两个字,段玉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便转身离开。头顶苍白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如一张焚烧殆尽的薄纸,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
    “其实仔细想想,段玉也挺可怜的。”段玉离开后,东方青宇突然感慨了一句。“毕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悠悠乱世,谁不可怜。”公子言的声音可称得上是冷漠“皇城被我们拿下,但是傲雪那里还不知道有什么动静,我们现在与他们不过相隔了一个城池,大家还是警戒点,莫要松懈。”
    东方青幕凝眉:“你担心他会抢?”
    公子言冷冷一哼:“老子打断他的腿!”爷吃进去的东西,压根就没吐出来过!
    “······”
    次日中午,东方槐就带着人马抵达皇城,听闻东方青幕带着人马镇守在北边,稍一思索就明白公子言的警戒之心。同时也深深地为自己的深谋远虑默默点了个赞。
    虽说现在战事还未方歇,但是东方槐到了的当晚,公子言还是让人简单的在皇宫里举行了一个晚会,庆祝这半年以来的辛勤努力。因为在座的大都是武将,一个月来早就和公子言混熟,就算是还有些拘谨,三两杯下肚后就放开了胆子,一个个的上前给公子言敬酒,一直闹到大半夜,才停歇。
    尽管公子言酒量不错,但是被灌了那么多酒,肚子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于是便让小虎去给她准备醒酒汤,而她则是趁着小狼去准备沐浴用的东西时,一个人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这几日一直紧绷着神经,如今猛然一放松,还真是觉得累啊。
    揉了揉眉角,听到寝殿的大门被人打开又关上,公子言靠在软榻上的身子动了动,并没有起来。直到耳边响起脚步声,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
    “把东西先放一边,我一会儿···你是谁!”
    水雾弥漫的眼眸在看到眼前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的瞬间变得清冷冰寒,犹如出鞘的利剑一般释放出让人胆颤的杀意。男子强压住心底突然翻滚出来的惧意,对着公子言可谓是冰山般的面容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草民莫允礼,见过皇上。”男子一席质地柔软的白色衣袍,长发披肩,嘴角勾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干净秀雅的如同窗边阳光下娇嫩欲滴的白兰花。但是公子言丝毫没有被他的温柔所打动,寒潭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子,大脑更是飞快的运转。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让你来的。小虎呢?”能出现在皇宫,必然身份不同寻常,而能出现在她的寝宫,打发掉小虎,如今天底下只有两个人可以做得到。而其中一个人绝对不会给她送男人,所以他背后之人显而易见了。
    “是东方老元帅带草民来的。”如今东方青幕已经接替东方槐成为翔宇国最高元帅,所以现在众人在称呼东方槐都会喊他老元帅“因为老元帅找虎侍卫有事要做,所以让草民前来侍奉皇上。”
    “哼。”见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绯红,公子言冷冷一哼,慢慢支起靠在软榻上的身子“莫华是你什么人。”
    “回皇上,他是草民的叔父。”
    “你知道老元帅把你叫来侍奉···是什么意思吗?”清寒的眸子一动不动的落在男子愈发绯红的面容上,绝不漏下丝毫表情。
    男子羞馁的点点头:“知···知道。”
    “知道还来,不觉得耻辱吗?”毕竟这个大陆还是男子为尊。
    “不···草民并不这么认为!”一直微垂着头的男子突然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清澈明亮,此时更是闪耀着崇拜和仰慕的光芒“能够侍奉皇上是允礼的荣幸。”当他得知他有幸被老元帅选中可以进攻服侍那个让人仰望的女人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嫉妒他。没错,这个世界是以男子为尊,男子侍奉女子听上去很荒谬,但是前提是要看那个女子是谁!比如说公子言,这个从出现就一直如同一个神话一般站在高处的女子!把翔宇化腐朽为神奇的女子!所以站在这个女子的身后,他并不觉得耻辱,反而觉得光荣,因为他有幸,可以离这个神灵一般的女子更近!
    听到他的回答,公子言微微有些讶异,虽然她不会否认自己的魅力,但是也不会自恋到人人都爱的地步,因此下意识的把这人的反应当成是外公洗脑的结果:“你知道,朕已经有了想要携手一生的男人。”
    也许是这个男子身上温柔的气质与澈澈有两分相似,所以公子言并没有恶劣的直接让人把他轰出去,不过话说回来,估计被外公支走的不只是小虎一个,小狼也不见了。准备沐浴用的水而已,不会用那么久。
    “允礼知道。”那个男人同样让人仰视敬佩,但是没关系“允礼不会与雪皇相争,只求能在皇上身边有个一席之地就可以了。”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这个女子会爱上自己,因为他的身边人是那般的优秀,所以,能够陪伴她已经是上天给他的眷顾。
    听到他如此卑微的回答,公子言不赞同的摇摇头。或许是她无法理解莫允礼的痴情和仰慕吧,所以无法明白为什么一个男子会愿意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甘心困于后宫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根据莫华的身份地位,这个莫允礼只要稍微用点力,就会博个很好的前程,以后还会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朕答应过他,身边只许有他一个。”公子言用淡淡的嗓音说着残忍的话“而且朕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和空闲,应付他一个就够了。”
    莫允礼身子一颤,面色的绯红渐渐被雪白覆盖,嘴唇紧紧地抿了抿,才颤抖着张开:“允礼不会惹事···”
    “不是惹事不惹事的问题。”公子言打断他的话“朕需要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的出现满足了朕的所有需要,因此除他之外任何一个男人出现在朕的眼前,朕都会觉得他多余。”爱情如此,友情亲情亦如此。她有了一个澈澈,所以不会在去结交另外一个贴心好友;她有了一个祁玥,所以即便是东方祖孙出现,她也不会像疼爱祁玥一般去疼爱他们;而魅儿的出现,也已经弥补了她女性朋友的空缺。所以她身边的位置已经满了,其余人再出现,都是多余。
    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希望,如今莫允礼心底只能期盼公子言会听从东方槐的话将他留下。可是他的希望到底还是落空了。
    “砰——!”
    寝殿的门被人用力的一脚踹开。公子言眉宇一挑,眼神不满的抬眸看去,心底的怒火却在看清楚来人的那一刻化为丝丝惊讶与欣喜。
    黑色勾银边锦绣长袍,腰束玉带,头戴金冠。眸如翡翠,发如泼墨,冷硬的线条释放着王者的威压,拇指上的血玉戒指,更是无声的诉说着他的尊贵。
    “你···你是···”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子,莫允礼心底一跳,一个猜测刚要脱口而出,那人突然面无表情的朝他看了过来。
    “把他给朕丢出去!”
    什么?
    莫允礼来不及反应,衣领就突然被人拽住,眼前的场景猛然一变,等剧痛袭来时,他已然狼狈的被人丢在了寝殿外的地上。可他并没有忙着起来,而是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
    朕?
    这么说···他是雪皇!
    “你竟然敢背着我找男人!”当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宫晟天毫不客气的把愤怒的眼神投向靠在软榻上,笑得如同狐狸一般妖媚邪肆的某人。
    “天地良心,朕连碰都没碰他。”
    “可他出现在你的寝宫!”宫晟天咬牙切齿!
    “我承认,这是我的疏忽。”公子言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水眸潋滟的看着他“不过我对他说清楚了,我只要你一个。”
    “哼!”宫晟天不以为然的抬头冷哼,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其实他到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听说一个男人进了公子言的寝宫,他本来气的想要破门而入,可是临近门前却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敛去所有声息听里面的谈话。尽管二人的声音都不高,但是运用内力后,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除他之外任何一个男人出现在朕的眼前都是多余’。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听见这句话后心底究竟有多高兴更不会承认他憋了几天的怒火随着这句话传入耳中顷刻间就荡然无存!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某个混蛋又要洋洋得意了。
    “这么久没见,你确定你一来就要和我怄气么?”公子言自然是看见了他嘴角的上扬,但是装作没有看见。见他摆出一副臭屁的态度扭过头来,公子言忍住心底的笑意,朝他伸过手去“晚上喝的有点儿多,你把那醒酒汤给我端来。”
    “我让墨白重新给你端一碗。”这一碗被那人碰过了。喊来墨白,吩咐下去后,宫晟天才握住那柔软的小手,把某个半眯着眸子醉眼朦胧的女人抱进了怀里。
    “你怎么过来了?”靠在熟悉的怀抱里,公子言自动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把玩着他的手指。
    “宇皇攻下大秦,本皇说什么也要过来恭贺一番。”大手搂住她的细腰,轻轻一提,把她置于自己的腿上“朕听闻,前几日宇皇封本皇为凤君?”所以现在全天下都认为是他宫晟天嫁给了她公子言?
    公子言淡然的抿抿唇:“不用谢恩,这是你应得的。”
    “······”宫晟天眉头一鼓,然后咬牙“别逼我掐死你!”
    公子言毫不畏惧的斜眼看去:“我以为你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那绝对是你脑子进水了!”宫晟天毫不犹豫的反击“这一次,算是你先赢一局,但这不过是开始,后面,本皇绝不会输!”
    “本皇也一样。”公子言对上他挑衅的眼神,然后伸手扶住他的下巴“不过还是劝诫雪皇一句,无论你如何挣扎,结局都一样。不如现在抽手回去乖乖准备嫁妆,然后等着爷去接你,如何?”
    宫晟天一巴掌拍掉某人的爪子:“你做梦!”这涉及到老子儿子以后姓谁的问题,绝对不可以让步!
    “既然这样,那我们二人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鉴于当前敌对形势,雪皇还是尽快回去吧。不过在这之前···”公子言扯掉他的腰带,清澈的眼神微微有些迷离“先让爷摸一把。”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儿,爷想你
    夜色沉沉,凉风习习。
    金纱软帐摩擦着长毛地毯,绣着暗纹图案的腰带随着指尖滑落到芙蓉榻上。黑色的锦袍轻触间一片清凉,可以想象这个男人一路赶来时,凉风吹拂有多么的紧迫。
    “干嘛来那么急,提前让人传个信过来,爷在这里等着你就是。”手指缠上他垂在胸前的长发,洁白如雪,漆黑如墨,指甲则透着淡淡的粉红。隔着洁白的亵衣在他的胸前轻轻剐蹭,只听得头顶的呼吸声慢慢有些急促。
    “东方青幕已经在北部设防,你我若在私下传信,岂不寒了将士的心?”抓住她在胸前点火的小手,惩罚似得放在口中咬了咬,在那如玉的手指上留下几个浅浅的齿音。
    “怎么?雪皇是在埋怨朕?”北部设防,明显表明是她公子言不信任宫晟天。若是普通帝王之间,这样做在正常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关键是他们是帝王的同时还是情侣,并且前不久她还对外宣称宫晟天是她的凤君,如今这么做反而觉得他们以前说的话做的事过于讽刺了。
    “不。”宫晟天挑起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她下巴,丝滑般的感觉比绸缎还让他爱不释手。对上她眉眼含笑的眼眸,薄唇轻启,慢慢吐出一句话“你做的很对。”在得知皇城被攻下的那一刻,他不是没想过要强过来,所以她设防他一点儿也不意外,反而觉得她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情。因为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对手,而不仅仅是恋人。
    “本皇只是看清了自己的位置而已。”公子言微微垂下眼眸,长睫如蝶,轻轻颤动间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让人怜惜的脆弱感,但是宫晟天知道,公子言永远不需要怜惜,因为这是对她的耻辱。“我们是我们,天下是天下。”就像她不会了宫晟天舍了这天下,而宫晟天也不会因为他们是情侣就丢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一般。就因为他们彼此都是这么拧,非要死磕到底,所以外公才会不放心吧。
    宫晟天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坐在自己的怀里,如狐妖一般将素手探进他的衣襟中点火的少女。直到她有意无意的用指甲滑过自己的敏感处,这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好了。”暗哑的声音低沉动听,还流露出几丝被强行压抑的**。公子言挑眉,清澈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一般变得朦胧诱惑“怎么了?”许久没见,她也想他了,只是为何却在气氛刚好的时候他喊了暂停?
    “我有些累。”宫晟天眸光一闪,抓着她的手腕把自己胸膛上的手给抽出来。见她面露不解的看着自己,他面无表情的整理好衣襟,然后从芙蓉榻上站起,捡起垂落到地上的腰带“我今晚住哪儿?”
    眼底的不解瞬间化为丝丝探究,看着背对着她,挺身于立,巍峨如山的男子,唇角一勾,却不带丝毫温度:“本皇这就让人给雪皇准备宫殿。”
    公子言这边波诡云谲时,东方槐那边却战战兢兢。尽管他知道他这么做晚晚不会怪罪他,但是他仍然怕因为这事晚晚会同他心生芥蒂。可是他对那个宫晟天却又十分的不信任,所以即便是知道有风险,他还是一股反顾的做了。可是他想了多种结局,都没想过宫晟天竟然会突然赶过来。
    “你确定是雪皇本人?”看着脸色苍白的莫允礼,东方槐蹙了蹙眉头问道。
    莫允礼点了点头:“确定是他,他自称‘朕’。”黑发碧眸,自称‘朕’,又出现在皇上的寝宫而不被皇上指责,除了他还能是谁?
    “老元帅。”见东方槐背着双手眉头紧蹙,莫允礼暗暗握拳“老元帅,我——”
    “明天你就回去吧。”东方槐伸手打断他的话,见他瞳孔一缩,面色如雪一般苍白,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你知道,原本这事老夫我就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那个人来了···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宫晟天是什么脾气天下人都知道,他可以在晚晚面前没脸没皮任她胡作非为,但是在别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不容置疑的铁面阎王。
    莫允礼知道东方槐是为自己好,可是心底依然充满了不甘。明明都那么近了,伸手就能触碰到,而如今却因为那个人的回归他就要退回思过城······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比起丢掉性命,你现在回去说不定还有机会。”以后的事情谁都不好说,他们俩能好最好,不能好,他也要为晚晚谋好退路。
    次日天蒙蒙亮,一辆马车就驶出皇城一路南下。消息传到宫晟天那里时,换回他唇边一记冷笑。
    “走,去会会那个老元帅。”
    “是!”
    当宫晟天找到东方槐时,他已经在院子里备好了茶水,见他大步走来,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意外。
    “坐吧。”东方槐看了眼对面,等宫晟天撩袍坐下后,这才端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这是大秦黄宫里搜出来的大红袍,你尝尝味道如何。”
    宫晟天端起面前的茶杯,先看了看茶色,接着嗅了嗅茶香,这才呷了一口,回味了一下,才慢慢吐出两个字:“还好。”
    东方槐点了点头,他今天一身便服,看上去少了分凌厉的铁汉之气,多了一抹老人的慈悲之感:“虽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清楚,晚晚不是我老头子可以摆布的乖孙女,她有自己的主心骨,更何况我们亏欠于她,她的身份如今又不同于以前,所以她的选择,我无论是做臣子还是做长辈,都无权干涉。”
    东方槐的声音平稳低沉,无奈中透着一抹感慨,与沙场上表现得英勇果断截然不同,让宫晟天不由得抬起眼眸,看向这个已经迟暮的老人。
    “可是就因为对不起她,所以我才想把最好的都给她。”东方槐的眼神猛然变得有些凌厉,看向宫晟天的神情毫不掩饰他对他的不满。
    “说实话,关于你们俩,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因为你们俩的性格太像了,强势而又高傲,相处久了必然会产生摩擦。再加上你们如今的身份,赌上国家命运,更不容易向对方低头。”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的给她找了男人?”尽管知道这个人以后会是自己的外公,但是心底被戴绿帽子的郁闷还是让他忍不住发火了。
    “我只是给她备好退路。”东方槐对上他冰寒的眼睛。
    “我们俩之间不需要退路,因为我们俩会一直在一起!”心里的怒火让宫晟天情不自禁的拔高了声音。
    “世事难料。要江山还想要美人,天下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东方槐不为他的真诚所动,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主人,你们执着于自己的志向没有错,但是莫要让自己的执着毁了你们的幸福。有时候,低头没有那么难。”
    宫晟天眼眸一眯:“你是在劝我低头?”
    东方槐毫不畏惧:“我只有这一个孙女,舍不得给任何人。”换句话说,只娶不嫁!
    “公子言我不会放弃,但是江山···我也会拼力一搏!”宫晟天站起身,黑色的衣袍勾勒着他强健的身躯,在阳光下让他如巍峨的山脉一般不容冒犯“这一次我放过他,但是···绝不能有下一次!告辞!”
    黑袍猎猎,长发飘飘,看着宫晟天大步离开的背影,东方槐终于忍不住怒火,一巴掌拍到石桌上:“个臭小子敢威胁老夫!皇上呢?老夫要去告状!”
    御书房里,东方槐和宫晟天的谈话已经有人汇报到她的耳中,听见东方槐正气势汹汹的朝这走来,顿时有些无奈的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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