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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的失落情绪还没过去五分钟,就从沈霃宽的那儿得知——她老公王辉亮下午会来接她。
    巩珍珠顿时又开心起来。
    为了弥补这两天巩珍珠没有能好好旅游的遗憾,在喝了一大杯咖啡后,易欢带着巩珍珠,一起在联合大厦里疯狂购物。
    巩珍珠买得眼都花了。
    不过买买买确实可以放松心情。
    以至于多少年后,巩珍珠都记得这一天,肆无忌惮地花钱的这一天。
    买完东西回到家,两个人坐在客厅里,数着这些战利品,忍不住彼此对笑起来。
    她们买的基本上都是衣服化妆品包包鞋子。
    巩珍珠还给他老公选购了一套西装和一款手表。
    在这一堆战利品里,有两个与众不同的东西。
    巩珍珠拿着手里的瑞士军刀:“我不记得我买了这个啊。”
    易欢头也不抬地说:“我专门买的,切水果用。”
    之前在电脑前忙活了半天,饿得头都晕了,然后那些人忽然良心发现,给她们每人送来了一个苹果。
    特雷洛像是没吃过东西一样,吃完了自己的苹果后,发现易欢那个还没吃,于是拿过去就吃。见易欢侧头瞪他,才恋恋不舍地将苹果还回来,还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吃苹果。”
    易欢看着被他咬了一个大豁口的苹果,怎么也下不去口了,“都被你啃成这样了,还是你吃吧。”
    她当时就决定,以后得随身带着一把刀,下回万一发生这种事,她至少还能把特雷洛咬过的那个地方削干净。
    巩珍珠又拿起另一个另类的玩具,“别告诉我这个也是你专门买的。”
    “什么啊?”易欢微微抬头,发现巩珍珠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四阶魔方,便点头说,“是的,我想以后睡不着的时候,就玩玩魔方。”
    特雷洛跟她说,他能在三十秒内还原一个四阶魔方。
    她觉得他小子在吹牛,世界最快记录都是超过三十秒的。
    嗯,她也想试试自己能有多快。
    下午,理完所有的战利品后,易欢便去补觉了。
    连江牧淮带着王辉亮来了的时候都没醒。
    沈霃宽也没让人叫醒她。
    他知道她累了。
    这时,巩珍珠已经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王辉亮看着她屋里的两个大箱子,胆战心惊地问:“都是你的?”
    巩珍珠点头。
    王辉亮咋舌道:“老婆啊,你可别把咱们家的那点存款都给败光了……”他虽然工资翻了好几倍,但毕竟他不是沈壕啊。
    巩珍珠笑嘻嘻地说:“没有,我买的都是便宜的。”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刷沈霃宽的信用卡买的。
    她没好意思当着沈霃宽和自家老公的面说。
    这时,江牧淮看到了桌上的魔方,好奇地拿起来玩。
    他以前也玩过。
    不过他这个人一直没什么耐心,玩不到五分钟就放了下来。
    巩珍珠问王辉亮:“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我买了明天中午的机票。”王辉亮道,“晚上我们住外面酒店。”
    “好的,我上去跟欢欢说一声。”
    巩珍珠进去后发现易欢她还在睡觉,也没敢叫醒,就弯下腰在她耳边说道:“欢欢,我先走了,等你回国我们再聚。”
    易欢睡得迷迷糊糊的,竟也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一样,小声地“嗯”了一声。
    沈霃宽让男保镖送他们去了酒店。
    送走他们二人后,沈霃宽决定上楼去陪易欢。
    好长时间没看到她,现在总算清净了,可以好好坐在她旁边,欣赏她的睡颜。
    可是,他似乎完全把江牧淮给忘了。
    江牧淮一脸懵逼地看着沈霃宽的背影,心想我是不是不该来?在霃宽哥眼里,自己都已经多余到连个客套话都不说了?
    真够郁闷的!
    可是现在他也没地儿可去。
    总不能这个点儿他自己一个人出去逛街吧?
    思来想去,江牧淮拿起魔方在客厅的沙发上,自个玩了起来。
    他一玩就停不下来,怎么捣鼓怎么不对,最佳战绩是有一面接近复原。
    等于没战绩。
    房子里的王阿姨还是当他存在的,时不时给他送来点心或者切好的小水果什么的。
    江牧淮玩着玩着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还以为是在他家,习惯地吩咐王阿姨道:“阿姨,给我煮杯浓咖啡。”
    后来,他实在找不到门路,就打开电视,想搜索有没有教魔方的视频。
    不知道是隔音不好的缘故,还是易欢已经睡足了时间。
    江牧淮打开楼下电视还不到五分钟,易欢就醒了。
    她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坐在不远处看电脑的沈霃宽。
    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照了进来。
    易欢看得入迷了。
    沈霃宽回完邮件,才发现她已经睡醒。
    他关掉电脑,走了过去。
    “一个梦都没做,现在觉得神清气爽。”易欢坐起来,将头埋在他胸前,“你什么时候来的?”
    “前天。”沈霃宽按住她的手指,“别乱摸,我自制力可没你好。”
    “我摸摸你的心跳。”易欢笑着戳着他的胸口,尾音上扬,“你心跳有点快哦。”
    “嗯。”沈霃宽承认,“比上午刚见到你的时候好点。”
    上午从人群里看到易欢的时候,他的心跳速度才叫真的快,幸亏当时易欢没说要摸摸他的心跳。他焦急得连眼睛都不敢眨,恨不得越过栅栏抱紧她再也不松开。
    但碍于颜面和规矩,他还是不得不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
    “对了,巩珍珠呢?”易欢侧着头问他。
    沈霃宽忍不住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下,“走了,她老公下午来接走了。”
    “怎么都不叫醒我啊,我还想嘱托她几句话的。”易欢小声地抱怨自己,“估计是我睡太死了叫不醒。”
    “你现在嘱托她也不迟。”沈霃宽提醒她。
    易欢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好嘱托的。
    她就是担心巩珍珠回去后会把今天买的东西的钱算给她。
    易欢觉得,依巩珍珠的个性,十有**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还有,伊芙琳呢?”易欢想起来,今天伊芙琳冲到那个老头的老巢去了,“她会不会有事?”
    “她不会有事的。”沈霃宽道:“得亏是她,不然我们还得费些功夫才能找到你。”
    沈霃宽回来后就调取了所有的监控查看,最后女保镖伊芙琳认出了其中一个人。
    “她不会以前也是那老头儿的保镖吧?”易欢问。
    沈霃宽摇了摇头,摆出一脸的讳莫如深,说:“不是。”
    “那至少是认识那个老头的。”不然她不可能顺利跑到那个人跟前。
    “你嘴里的那个老头就是她的父亲。”沈霃宽笑着说出了答案。
    这信息来得有点太突然了。
    易欢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从伊芙琳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沈霃宽也是惊讶的。
    伊芙琳从小是母亲带大的,对她的父亲一直都很惧怕。
    她为了强大自己,硬是逼自己成为一名警察,后来又进了联邦调查局,但是最后因为她父亲的身份,不得不主动从联邦调查局辞职。现在她是一名职业保镖。
    她父亲越是讨厌谁,她越喜欢去保护谁。
    保护易欢是个例外,因为她快没钱用了。
    沈霃宽的要求虽然很多,但开价也很高,所以她来了。
    她想不到在保护一个既不是她父亲仇人也不是某国政要的易欢时,竟然出现了这辈子唯一一次职业污点。
    她不仅没尽到职责,反而差点害了自己的当事人。
    所以她这两天在反思。
    嗯,被她父亲关在庄园的阁楼里反思。
    易欢得知这一情况后,好奇地问沈霃宽:“那她之后还会来吗?”
    “会的。”沈霃宽道,“她直接问我支取了后面一年多的薪水,说是要工作到你结束学业为止。”
    “有她在,那老头以后应该不会找我麻烦了。”易欢想到这里,便觉得眼下情况还是可以接受的,不算太坏。
    沈霃宽道:“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敢打你的注意的。”
    不管是易正远还是时兆伟,现在都伸不出那么长的手来盯着易欢了,除非他们做好了断臂的准备。
    “你安心忙着自己的学业,别的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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