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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只有工作的人,你送她什么?”
    “那她就没有爱好吗?”
    傅星河说有,“物理。”
    林天又囧了,进了房门,他看到了傅医生的妈妈,年轻的女士,漂亮,却是和秦韵那样的很不一样,眼前这个,一看就很强,干净利落的长相和着装,脸上没什么笑。
    哪怕看到傅星河,她也没多大的笑容,林天又攥紧了傅医生的手掌。
    “妈,这是林天,我男朋友。”
    傅妈妈看向林天,她目光很毒辣,锁定林天的时候,他稍微不太自在,“伯母您好,我是林天。”
    “你好,星河跟我说过你。”她目光转开,没多在林天身上停留。
    林天松了口气,听见傅医生妈妈问:“下午手术怎么样了?”
    “挺好的。”傅星河说。
    她点头,“你们俩拿结婚证没有?”
    林天:“!!!”
    “你姑姑已经跟我说过了,说你们很好,直接结婚也没问题。你的眼光是好的,我没有意见。”
    这家人的不走寻常路让林天震惊了,原来这就是傅医生说的“她说话和别人不太一样”?换在别的家庭,终身大事,总得这样问问那样问问吧,可是林天只是接受了约三秒的目光洗礼罢了,就获得了某种认可。
    傅星河说:“我是准备带他去。”
    “早点安定下来,才能投入工作。”从傅雪绘那里,她得知了傅星河的近况,虽然她是做人母的,却和孩子关系并不亲密,这个孩子她生下来,就没怎么养过,因为太忙了,也很少见。
    所以她在平时并不给傅星河打电话,偶尔联系是发邮件,如同上司和下属般。
    傅雪绘还给她说了许多林天的情况,包括他们家混乱,争家产,开车撞人,傅星河保护他,打官司,“他居然还知道找他姑父。”对于这一点,傅雪绘也很惊奇。傅星河向来是个独立的人,他从小就什么都能自己解决,他从不求助人,也不钻牛角尖,而是想办法,用最少的代价,去独立自主地完成一件事。
    这样的性格,非常省心,不需要担心他,他也能一个人做好。
    傅雪绘还说,林天家里有个家族企业,老孟说,未来不久会变成股份制企业,林天是做老板的,底下员工很多,有很多人要管,所以会很忙。傅妈妈也有些担心,两个很忙的人凑在一起,最后会不会演变成自己这样的婚姻。
    天南地北一年见一次。
    婚姻变成可有可无的产物,却还能生硬地维持下去,只不过两个人都不会幸福。
    但见过林天和傅星河相处模式的傅雪绘说:“嫂子你放心,他们都是大忙人,但是林天这个做老板的,是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挤出来来关心星河了。他们关系很稳固,像金三角一样。林天看着像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因为他什么都听我们家傅医生的,可是你看他做生意啊,很有头脑的,我打听了一下,说的是很厉害,商业奇才,不是空有虚名的那种。”她继续道:“我们家傅医生这样的,看起来和实际上,应该是一种人,他内心和外表都是强大的,什么也不缺,我从前还老担心这个,担心他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看着就是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需要,但他其实一直都缺人陪伴。”
    “我们都不能陪他,他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林天各种好,都比不上他喜欢。你可以相信你儿子的眼光,是真的很好的人。他们再适合不过了。”
    傅医生的姑姑傅雪绘,是人类社会学家,在大学教授这两门学科。人类学和社会学,说起来分歧是挺大的,一个研究社会,一个是研究人类,但其共通性也是很强的。所以她精通人情世故,看人也非常准。
    傅妈妈是完全相信她的判断的,她生了傅星河,却没有养他,所以她也觉得,既然是傅星河自己的选择和决定,她就不应该评论或者插手。
    而林天一贯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不错。
    傅星河和她妈妈之间并没有什么话要说,两人关系非常冷淡,都坐着不言不语的,都在默不作声地喝茶。
    林天也不敢说话了,实在是太安静了,几乎安静到诡异的地步了。而卢教授也去出差了,闵老师还在厨房里忙,林天想去帮他,也不想留傅医生一个人在这里。
    他手机打字,发信息给傅医生,让他看。
    傅星河掏出手机一看,林天说:“傅医生,我要不要说点什么啊?”
    “为什么发消息?”他回复。
    林天看了他一眼,又开始打字,“难道要说话吗?你们都不说话我能说什么,我也不懂天体物理啊……我只看过霍金的书而已。”
    傅星河回复:“我也不懂。”
    林天歪着脑袋看他,眼睛在问:“那怎么办?”
    “别担心,我们的安静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傅星河凑到他耳边耳语。
    林天更不好意思了,“她会不会觉得……我、我不够热情?不像个儿媳妇……”他突然顿住。
    傅星河笑了下,“媳妇。”
    林天抖了一下,傅医生说话时,贴着他耳朵的,傅医生妈妈还在的,他本来就够紧张了,傅医生还对他耳朵吹气,还这么叫他……要不是这里是闵老师家,客厅里还坐了大佬,林天肯定要抱着傅医生死命亲他。
    幸好这种僵持,在闵老师出来的时候结束了,“小傅,林天,来帮我端一下。”
    晚饭过程中,一直都是闵老师在说话,她是个话篓子,看得出氛围太僵了,就不停地找话题,林天也说话,但傅星河基本不说,傅医生妈妈也不说。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傅医生妈妈接了一个电话,就走到阳台说话去了,是她专业上的事儿,一说就一个多小时。
    电话讲完了,才跟傅星河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要飞悉尼。”
    “对了林天,他性格冷,脾气大,谢谢你将就他。”
    林天一愣,说应该的,“不是我将就他,是他将就我才对。伯母,我会一直陪着他的,您别担心。”
    “这样我就放心了。”她又笑了一次,这次的笑,比刚刚进来打招呼时,眼底的温度要多一些。
    卢教授的花棚里最近搞了几个珍稀品种的牡丹,闵老师非要拿给他们,搬出来直接搬到了他们后备箱,“你们路上开车小心。”
    林天说好。
    他探出头去,跟闵老师说再见,也跟傅医生妈妈说再见。
    他突然有点儿好奇,边发动汽车边问,“傅医生,你爸爸和你妈妈是不是差不多的类型?”
    傅星河点头,“你不用太在意,他们不会干涉我的喜好我的决定,而且我妈她,是对你满意的。”
    林天说自己没有看出来,因为他猜不透这种人物,他们太难懂了。他看见外面流过去的梧桐树,就给汽车连上了手机蓝牙,给他听邓丽君的歌。
    是她的《我只在乎你》
    “有一回的时候,我送闵老师和卢教授回家,广播在放月亮代表我的心,卢教授就在后座唱,要把闵老师给唱哭了。”
    傅星河听着车厢里弥漫的歌声,心里有一丝感触。如果林天没有那样勇敢,他没有遇见林天,他会不会还是一个人?傅星河觉得应该是的,他很少会对陌生人提起兴趣。
    “你唱歌也好听。”
    林天说:“其实我唱歌不行,没有技巧的,那天唱的好听,是因为我在对你表白。”
    傅星河眼睛流露出暖意,看向他,“那这首也是了?”
    “也是,”林天说,“我只在乎你,所以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
    傅星河心里动容,他常常被林天说的话感染,车快到家的时候,他指挥,“先别开回去,往那边走,左边那条。”
    “学阳路啊?”林天纳闷,那边不是废弃的旧公园吗。可他不会质疑傅医生的话,于是开车往左拐去。
    开了一会儿,傅星河让他往树林里开。
    没有路了,前方都是树枝,顶上也是树枝,傅星河让他停车,熄火。
    他把座椅往后调,留了很大空间出来,他脱了毛衣,让林天过来。
    林天呆呆地眨眼。
    傅星河嘴角有笑,“别发呆了,衣服脱了。”
    林天立马反应过来,他呆呆地哎了一声,也把衣服脱了,他翻过去,浑身上下只剩内裤了。
    “会不会……会不会被发现啊?”这辆车的隐蔽性没那么好,林天觉得紧张,刺激。
    “发现就发现吧……”傅星河说着,把林天的内裤往后座一扔,“你到下面来。”他抱着林天换了个位,按着林天,开始吻他的嘴唇。
    林天很快被他亲的找不着北,傅医生一双手,一摸他,林天就已经要受不了了。傅星河吻他的脖子,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凭借本能在亲吻林天,林天一边喘息一边手往下摸,“哥……差不多了,你进来。”
    他早有先见之明,车上准备了东西,给傅星河戴上,手弄了几下,他就进来了。
    林天头猛地向后仰,仰在座椅顶的头枕上。
    从下颌到锁骨的曲线,发光一样,有种致命的性感在,傅星河目光在黑夜里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嘴唇含着林天的唇吮吸,顶他顶的整辆牧马人都在晃,底下的泥土地晃得松动,上面树影婆娑,好似树也在晃。
    弄完后,林天和傅医生很勉强地挤在副驾驶座上,“满足了?”
    林天笑,“刺激,比家里刺激,但是家里舒服。”
    他开窗呼口气,外面冷的掉渣,车厢里面却好似火炉。
    傅星河见状,就给他穿衣服,像照顾小孩儿一样,叫伸手伸手,叫低头低头。磨磨唧唧才穿完,傅星河道:“我来开车。”
    没跟他争,林天说好。
    到家,已经是一点钟了,林天洗了澡,屁股还没坐热,门就砰砰砰一阵乱响。
    这么晚了,谁?
    林天准备看监控,他听见了狗叫声,就在门外。
    傅星河也听见了,擦着头发出来,“谁敲门?”
    林天看了看监控,“楼上。”他答着,开了门,楼上住的孙柯妈妈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喊,“大夫大夫,傅大夫……救救我儿子,他、他吃了半瓶安眠药。”
    第50章
    傅星河反应很快,他进厨房抽了筷子和勺子, 先对林天说:“柜子里, 医疗箱旁边,第二排, 找到高锰酸钾溶液, 5000:1放水里!”说完,就冲上楼,问孙柯妈妈,“120打没有?”
    “打了打了!我不知道他吃多久了, 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贵宾犬在旁边汪汪汪地叫。
    傅星河冲进他们家里,孙柯在床上躺着, 安眠药就在旁边,桌上还有一封遗书。傅星河一手探了下他的鼻息,一手捏住他的手腕,接着翻看他的眼皮用笔灯查看。孙柯瞳孔对光的反应并不强烈,傅星河判断出他是重度中毒。他捏住孙柯的下颌, 把勺子插进他的咽部按压进行催吐。
    但是孙柯毫无反应, 他的咽反射已经失灵。
    这时候,林天端着一碗粉紫色的高锰酸钾溶液水进来, 给孙柯喂进去。
    做完这些, 救护车就来了,医疗人员进来,动作迅速地把病人搬到担架上,傅星河对急救人员交代:“他吃了半瓶安定, 是重度中毒,角膜反射和咽反射消失,已经用高锰酸钾溶液水洗胃,先给他一针去甲肾上腺素。送到医院后马上做血液透析。”
    急救人员条件反射应声好,应后就是一呆,这人谁?
    他头发还没吹干,衣服也穿的少,大冬天的,孙柯房间里也没开空调,林天把自己身上的睡衣外套脱给他。
    孙柯妈妈跟着救护车走了,走前她没忘跟邻居的傅医生说谢谢。
    回到家,傅星河洗了会儿手,林天钻进被窝里,等傅医生出来,问他一句:“那小孩怎么会自杀?”
    “想不开吧。”傅星河也钻进被窝,林天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哥你睡这边来,我给你捂暖了。”
    林天侧身抱他,“傅医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点头,“我在医院见过他几次,他经常去医院探望的人,得了癌症,是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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