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老师对勤奋却总是不得要领的优等生恨铁不成钢的训诫。
他恍然大悟。
在明悟了这一点之后,他便拥有了那项在实验室生存下来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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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尚且年幼的孩子在周围人的欢呼声中伤痕累累地开心笑着,他以为母亲会来接他回家,家里有做好的点心等着填饱他饥肠辘辘的肚子,有柔暖的床铺抚慰他疲惫的身体。
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象中回归平淡的返程票。
而是地狱的入场券。
他第一次被带去了那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被他们称作是[观察室]的玻璃屋子里,孩子们在自相残杀。
四散零落的断肢,粘稠的鲜血在地上结成了一层厚厚的血痂,破碎的内脏流出脏兮兮的秽物,还有那些面色灰败神情空洞的稚嫩的脸。
有些还活着,有些却死去了。
但是一方通行在一旁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自己分不清尸体与活人的区别。
他们都一样的死气沉沉,一样的没有未来可言。
旁边的白大褂转过头来亲切地抚着他的头,微笑着跟他说——
[一定要活下来啊。]
然后呢?活下来之后呢?是回家?还是留下?
他困惑着,急切地想要追问着,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很忙,忙着运走尸体,忙着清扫房间,忙着运进来一批又一批的孩子,没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他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