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一天,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进宽大的卧室时,床头的卡通闹铃响起来,阮东阳缓缓睁开眼睛,伸手将闹铃关闭,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于棠,旋即嘴角扬起笑意,在于棠额头上、脸颊上、嘴唇上亲数下,轻声喊:“媳妇儿。”
“嗯。”于棠迷糊应一声。
“早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
“吃我可好?”
“……”
阮东阳见桌边垃圾桶内有两个避孕套在,不再为难于棠,亲了下,说:“媳妇儿,你继续睡,我起来做饭。”
“嗯。”
阮东阳起床后,将垃圾扔掉,开始刷牙、洗脸、做早饭,准备个差不多时,先喊于棠起床,然后推开卷卷的房门,一室的粉色,粉红、粉蓝全是粉色,十分梦幻,梦幻的小床上睡着一个肉乎乎的小宝宝,露在小毯子外面的胳膊、腿白嫩嫩的,阮东阳顿时心底柔软,蹲到床边喊:“闺女,闺女,起床了。”
卷卷翻个身,不理阮东阳。
阮东阳笑说:“早上有牛肉包包喔。”
卷卷转个身,小手揉着眼睛,声音软软的,口齿不清带着奶味儿,说:“我吃牛肉包包。”
“那起床吧。”
“爸爸抱抱。”卷卷伸直胳膊。
“好,爸爸抱。”
阮东阳给卷卷换上新裙子,一手抱着卷卷,一手拎着一双小凉鞋出了房门,正好于棠洗漱好,孟方兰、阮正宾也下楼了。
“卷卷起床了啊。”孟方兰笑着说。
“奶奶好。”卷卷趴在阮东阳的肩头奶声奶气地说。
“卷卷好,早上好啊。”孟方兰很喜欢卷卷,卷卷越长大越好看,头发自然卷,若是一般人顶着她那一头卷发,可能会又土又俗,可在卷卷的头上,那就是洋气、好看的代名词,尤其卷卷性格极其像阮东阳小时候,孟方兰就更喜欢了。
“大家早上吃什么?我来做。”阮正宾这时开口说。
阮东阳边给卷卷穿鞋子,边说:“我做好了。”
阮正宾笑说:“这么快。”
孟方兰问:“你做的?”
“是啊,怎么了?”
“没事儿。”孟方兰脸色不好,和阮正宾一起上班时,小声说着:“怎么又是东阳做早饭?于棠怎么不做?东阳每天够辛苦的了!”
“你不是也没起来做早饭吗?”阮正宾反问。
孟方兰被噎住,结结巴巴说:“我、我、没想到东阳起床这么早。”
阮正宾说:“我可告诉你,我们好不容易把东阳三口人给劝回来住了,你要是再不注意言行,东阳再带着于棠、卷卷走,肯定就不会回来住了。”
“我怎么不注意言行了?”
“这些你就不能乱说。”
“我不就跟你说说嘛,我这个婆婆怎么当的这么窝囊?”
“谁让你窝囊了,于棠可对你尊敬客气的很呐。”
“那她也不那么欺负东阳啊,在这儿都是儿子做早饭,那过去的三四年,肯定都是儿子做饭了。”
“他愿意,他愿意被于棠欺负,谁管得着?”
孟方兰反驳不了,又不能说于棠什么,只能当没看见。
于棠在家里也和阮东阳说,刚才孟方兰听到是阮东阳做的早饭,脸色都不好了。
“没事儿的,有我在呢。”阮东阳搂着于棠说。
“明天我来做早饭。”
“看情况吧。”
两人正在厨房搂着说话时,卷卷跑过来说:“爸爸,妈妈,我要去玩儿。”
“跟谁玩?”于棠问。
“小舅舅。”
“好,去吧,别调皮。”阮东阳说。
“也别打人,知道吗?”于棠交待。
“好。”
然后阮东阳站在院子里,看着卷卷头顶扎个小辫子,因为头发是卷的,所以小辫子打着卷儿地就趴在了卷卷的小脑袋上,可爱极了,后面还跟着大白,见卷卷带着大白走远,阮东阳就出了院子,远远跟着,看着她带着大白站在二十三栋前,大声喊:“小舅舅,小舅舅!”
不一会儿,聪聪从阳台处探出小脑袋,说:“卷卷,你干什么呀?”
“小舅舅下来,玩儿。”卷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