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
“祁慕……我喘不过气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 身体在他手下轻轻挣扎，像小动物一样。
祁慕松开她， 扬起唇， 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
过了会， 又忍不住把唇印在她额头。
怎么亲都亲不够。
温粥无奈地推开他的脸， 红着脸羞恼地瞪他。
“好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 另一只手捏捏她柔软的脸，“刚才为什么哭？”
电话里她的声音就不对劲，见面的时候眼睛也红红的。
温粥没说话，只是摇头。
这些事情她暂时还不想对他说。就算她知道他一定能理解，但心里就是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先不要告诉他。
祁慕看出她的心思，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手。
半晌道：“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
许瑞在凌晨被一通电话吵醒，起床气还没发，就听对面传来春风荡漾的声音：“我和温粥在一起了。”
靠？半夜发什么情？
他咬着牙：“祁、慕！老子在睡觉！”
“哦，挂了，你继续睡。”
“喂！等等……你和温粥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对啊，我们在一起了啊哈哈哈哈。”
“？？？”什么玩意？
“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记住就行，温粥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妈的智障，我睡了。”
“啧，睡这么早没有x生活啊。”
靠！不可忍！
许瑞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你就有x生活了？”
“我有女朋友。”
“你丫抽什么风啊？谁不知道你有女朋友？谈个恋爱了不起啊！老子初恋幼儿园呢！”
“你不懂，我有女朋友。”
“……神经病。”
“没关系，我有女朋友了。”
“……”
半个小时后。
卧室传来许瑞的怒吼：“m祁慕！！老子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你已经说了二百八十一遍了！！！！老子要睡觉！！！！”
“嗯，我和我女朋友祝你晚安。”
“滚！”许瑞直接把手机丢了。
绝交！必须绝交！神经病啊！！
又是半个小时后。
卧室传来许瑞的哀嚎：“老子也想有个女朋友啊啊啊啊祁慕你个混蛋！”
许妈妈胆战心惊地在房门外听了好一会儿，然后急急忙忙跑回卧房叫醒睡死的许爸爸，“别睡了快醒醒！咱瑞瑞做梦都在喊要交女朋友呢！怎么办啊？！”
“别管他……”许爸爸翻了个身，“臭小子发春呢，明天打一顿……”
***
金秋十月，太阳高照，万里无云。
三中秋季运动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操场上传来呐喊助威声，尽管关上窗拉上帘子，仍然能听到一些。温粥趴在桌上悠悠醒来，还没动呢，旁边就传来声音：“睡醒了？”
“恩……”她揉着眼睛坐起来，“你怎么没去看比赛啊。”
“等你啊。”祁慕一笑，把她桌上的粉色水杯拿起来，边扭开盖子边说：“我下午跳高比赛，你来给我加油呗。”
温粥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含了口水在嘴里，一会儿才咽下去。
皱着眉摇摇头，“恐怕不行。”
祁慕一下不乐意了，板起脸，“你有事？”
温粥慢吞吞地点头，“我答应雪未陪她去医务室……”
周雪未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今天是运动会最后一天，学校没有强制要求学生留在班级看台，她正好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祁慕皱眉，“孙一嘉呢？”
“有径赛。”
“……就非得你陪着吗？”祁慕望着她，好看的眉轻轻皱着，看起来有点儿委屈。
温粥无奈地说：“我答应她了啊。”
“那我怎么办？”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晃着。
他扁着嘴，眉眼俊秀好看，看起来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在一起后，他就一直很黏她。
装可怜卖乖这一套更是随手拈来。
但温粥还是忍不住心软，捏捏他的手指，柔声哄他：“如果来得及我就过来，好不好？”
可祁慕哪有这么好骗，黑眸一转，“来不及呢？你就不来了？”
“……”
被看穿了。
“算了。”
他一下松开她的手，推开椅子出去了。
刚从后门进来的男同学和他撞个正着，一照面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惹到他了。
温粥坐在位置上，轻轻叹了口气。
过了会儿等她拿着水杯出去灌水，才走出后门就被人拉住了。
对上祁慕深黑的眼睛，温粥才反应过来他其实一直没走。
他在前面拉着她，一直到楼下的小车库。
学生们都聚集在操场上，教学区根本没什么人，更别说车库了。
才停下，祁慕反身把她扯进怀里，头埋在她颈窝里，恨恨地说：“我要是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还不是有个人某天说觉得人家跳高很帅很好看！不然他哪有那个闲心去报什么跳高比赛啊！
温粥抿唇微微一笑，手环住他的腰，知道自己理亏，“对不起啦，我答应雪未的时候忘记你有比赛了……”
“你要赔我。”他闷闷地说。
“怎么赔？”
“……亲我一下。”
他抬起头，执拗地看着她，像个任性的孩子。
温粥红了脸，“在学校呢。”
“那我亲你一下。”他说完，飞快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亲完还觉得不够，忍不住凑上去又要来。
温粥哭笑不得地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会有人看见的。”
他皱眉，“那老子不开心啊。”
女朋友都被人拐走了！操……周雪未！
温粥捏捏他的手，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等放学好不好？”
祁慕眼睛一亮，顿时不生气了，牵着她的手晃啊晃，“真的？”
“那你不要生气了？”
他挑眉，眼里是藏不住的笑，“勉强考虑一下吧。”
说完帮她拿了水杯，牵着她往外走，“你上周那个小测怎么样？题目都整理过了吧，等会我帮你看看？”
“不用啦——”
“哼。”
“恩，其实还是有几题不会的。”
祁慕得意地笑了，紧了紧手，满脸写着“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温粥忍不住笑。
在一起以后才发现，男朋友是个小公主，要哄的。
等到了楼上，两人自发松开手各走一边。
祁慕手里还拿着她的粉色水杯，迎面有他几个高三的朋友走来，打头的赵彦看见祁慕登时笑了，“哟喂，你最近换风格了？粉色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