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缘一来说,岩胜就像是黑夜里温柔的月亮,哪怕黑夜降临,他一个人会在漆黑的小屋子里待着,孤单寂寞又倍感寒冷,但月亮却会在黑夜里来到他的身边。就算是离开家里,看到月亮的时候,缘一也会很高兴。
“你不知道,他一直很谢谢你做给他的小笛子,一直都是。”
岩胜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看着那把笛子贴身放在自己身上,而它现在也贴身放在自己怀里。
正如他忘不掉自己丑恶的嘴脸,他也忘不掉缘一如太阳般灿烂温暖的心。
织田觉得自己不该打扰岩胜的心情,于是他在岩胜沉溺在自己的心情里面,便悄悄地离开了房间。虽然看到了上弦之壹的眼睛,但是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你知道鬼舞辻无惨在哪吗?”
织田更加坚定自己要逼他量产的决心了。而另一边的鬼舞辻无惨被织田和继国岩胜的对话搞得一脸懵逼。
敢情他人生中的宿敌还是织田作之助教出来的?!
鬼舞辻无惨现在都不敢带他去见其他鬼了,虽然织田一句谴责他们沦为鬼为祸人间的话都没说,但就是那几句如同闲话家常的对话却让人觉得有种浓浓的策反的即视感。
无惨觉得刚才织田要是多说几句话,岩胜估计要为他肝脑涂地,匡扶正义。
无惨反应慢了一拍,才注意到织田在和他说话。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不在这里吗?”织田有点后悔没有刚才顺便问问岩胜。
“大概不在吧。”
织田觉得一切太顺利也不实际。于是他决定先去控制整个移动城的鸣女。他之所以会感觉到鸣女的存在,除了她的弦音之外,还看到了鸣女监视整个无限城的小傀儡。
把对方打晕之后,无限城也停止了移动。
在织田正在打包鸣女和无惨的时候,织田突然感觉自己手上的红线正在震动。
***
日子过得非常快,一旦习惯了杀戮的日子之后,三百六十五天都只相当于一天。
中原加入了港黑。
他感觉这件事似曾相识,但又不知道如何可以描述这种状态。因为不愿意和同伴讲自己是荒霸吐的事实,暗自调查时,被同伴误以为他打算加入港黑了,即使中间有被人故意推波助澜。
中原接受了对方背叛自己的一刀,然后结束武装少年组织。
伤口他没有包扎,就捂着肚子坐在那个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兰堂墓碑旁,离开时,原本白色的花也已经被血色染红了。
从今以后。
他就是什么也没有了。
然而比起那天醒来的悲伤来说,他更多的是感到虚无。
在港黑很快就过去了三年,中原去了西部,听说死对头太宰在做任务的时候叛逃了。更多隐晦的传闻是,因为他的好友死在战场上,不想留在港黑这里的。
再也看不到烦人的太宰了。
真是太好了。
但是,就算是太宰都拥有那样隐而不发的强烈感情,那自己呢?人生没有大喜大悲,就是快乐又充足了吗?
在很久很久之后,他机缘巧合之下,才听说那个死掉的人叫做织田作之助,本来是基层人员,却敢单挑整个Mimic,倒是好本事。
有墓碑吗?
听说在海滨墓园里面,毕竟是港黑的成员,有人会负责收尸的,中原先生怎么了吗?
没事。无聊问问。
中原中也一直也没有去,直到有一天参加得力助手的葬礼时,才去了墓园。就像有人牵引一样,他看到了织田作之助的墓。
听说他养了五个孩子,都死于非命,为了给他们报仇,才拿着枪去找Mimic的纪德。还没有到二十四岁,人就早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