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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静婉看看她的脸色,轻声道:“娘挺担心你,让我多问两句你的情况。还有,祖母跟我说,若有机会,请三姐姐在陛下面前说两句好话,祖父他知道错了。”
    薛静姝轻笑:“祖父有没有错,是陛下说了算,什么时候说他知道错了,也是陛下说了算。不过,你可以回去跟祖母说,只要之后薛家人不再犯糊涂,我自然能保得那一大家子平安富贵,否则,就别再来求我了。”
    薛静婉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略一迟疑,又问道:“三姐姐知不知道大伯大娘那一房的人如今怎么样?”
    薛静姝道:“他们虽然被逐出京去,不过家产还在,若老实安分地买个田庄,收点田租过日子,应该不至于差到哪里去。怎么,你听说了什么?”
    “是薛静媛跟薛静婵。三姐姐应该知道,安亲王被流放,他府里的女眷发卖的发卖,送入庵堂的送庵堂,不只是薛静媛跟肖安茗,连前太子妃薛静婵,和永宁郡主也都被送去了。
    “她们本就不和,如今被拘束在一个小小的庵堂里面,每日念经诵佛,吃糠咽菜,连取暖的炭火都不够,却还整天争吵的不可开交。薛静婵跟薛静媛受不得苦,偷偷让人给大娘传话。
    “大娘背地理把家里刚买来的田庄卖了,打算用那银子给她们两人上下打点。这事被大伯知道,大房如今全看大哥哥一个人有一点军功在身,他又是庶出,大娘早就看他不痛快了,闹来闹去,如今他们大房又闹着要分家。大伯说自己要跟大哥哥母子二人过,让大娘自己一个人找她两个女儿去。大娘自然不依,闹到现在,让人看尽了笑话,也没有掰扯明白。”
    薛静姝皱了皱眉头,说:“咱们薛家大房跟二房已经分家,如今各自过各自的。况且,你我二人又已经出嫁,这事就更加管不得,由得他们闹去就好。你现在有了身孕,千万要记得,别记挂这些烦心的事,否则对你自己和腹中的孩子都不好。”
    薛静婉忙说:“这个我知道,三姐姐放心。”
    薛静姝点点头,又问道:“今年春闱,妹夫可有把握?”
    一说到他,薛静婉面上表情就丰富许多,小声道:“我不知道他,整天拿着一本书,谁晓得到底有没有看进去?”
    薛静姝笑道:“难道是妹夫整日看书冷落了你,害得我妹妹不高兴了?”
    “哪有?”薛静婉皱着鼻子撒娇,“三姐姐不要笑话我,我巴不得他离我远一点。”
    总好过现在,有事没事就泡在她身边,说什么要给她腹中的孩子启蒙,读书给她听,真是烦死她了。
    “好好好。”薛静姝笑着应下。
    冬日天色暗得早,等薛静婉看过小皇子和小公主之后,薛静姝怕天暗地滑,出行不便,让她赶紧出宫回去。
    夜幕刚刚降临,皇帝就来了。
    薛静姝坐月子,按照祖制,皇帝是不能在栖凤宫安寝的。但如今太皇太后不在,越发没有人能够约束他,这种规矩在他那里,也就形同虚设。
    不过,在薛静姝的一再要求下,两人好歹各自盖了一床被子,不必挤在一个被窝中。
    至于两个小宝宝,则由奶娘带着,歇在栖凤宫偏殿。
    见皇帝来了,奶娘们把小皇子跟小公主抱到皇后身边,各自退下。
    薛静姝侧身看着两个孩子,随口问皇帝道:“陛下用过晚膳了吗?”
    因她要做月子,饮食上有很多忌讳,许多食物不能吃,皇帝没法再跟她一同用膳,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的崇德殿里吃完了才来。
    皇帝点点头,一坐下,就用指头戳了戳儿子的小脸。
    薛静姝无奈道:“一会儿把他吵醒,陛下可得自己哄他。”
    想起儿子惊天动地的哭声,皇帝默默的缩回手,转而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女儿的脸蛋,不无遗憾道:“怎么都睡了?”
    “小孩子觉多,好吃好睡才能长得快。”
    两个漂亮的小娃娃包裹在襁褓里,并排躺在龙凤床上。皇帝看了看儿子女儿,再看看皇后,只觉得此生足矣。
    薛静姝也正看着两个孩子,看着看着,就止不住满心的喜爱,低下头,在两个人的额头上各亲了一口。
    栖凤宫里烧着地龙,被窝内更是暖和,她衣衫单薄,俯下身时,胸口玲珑突起的曲线越发明显。
    皇帝看着看着,眼神就有些偏移了。
    薛静姝抬起头来正要跟他说话,却见皇帝眼神直愣愣的。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立时羞恼道:“陛下在看什么呢?!”
    皇帝被人抓了个正着,却一点不觉得羞愧,反而一脸正直问她:“曼曼胸口还胀不胀?我给你揉揉。”
    皇家的孩子,自来都是由奶娘喂养的。薛静姝虽然觉得有些遗憾,可是一来,奶娘的身体比她健壮,奶水比她充足,喝她们的奶,对孩子也好些。二来,她生了两个孩子,奶水必然不够,与其到时候两个孩子喝不饱,不如索性都让他们喝奶娘的去。
    不过这样一来,她自己的奶就没人喝了。按照太医所说,若不喂养母乳,过一段时间奶水自然会停掉。可是,停掉之前的这段日子却不太好熬。她每天都觉得胸口鼓鼓胀胀的,胀得难受了,还会发痒,得要有经验的嬷嬷每日揉出来才行。
    头几次都还挺顺利,后来某一次,却被皇帝撞了个正着。自那之后,他每天见了薛静姝,都要问这一句,满心满眼的跃跃欲试,藏都藏不住。
    薛静姝瞪了他一眼,说:“不敢劳烦陛下,您把心装回肚子里去就好。”
    但是皇帝已经起了心思,不如愿以偿一次,又怎么会轻易打消念头?
    眼下他没说话,薛静姝以为他消停了,哪知半夜的时候,自己被窝里却钻进来一颗大脑袋,胸口的衣服被他扒了一半。
    薛静姝又羞又恼,推他又推不开,只得道:“陛下,这成何体统?!快起来。”
    皇帝振振有词:“曼曼的奶水孩子们不喝,我若再不喝,不就浪费了?此举既能物尽其用,又能让曼曼免受胀痛之苦,岂不两全其美?”
    “都是谬论,呀!你轻点儿——”
    皇帝终于得了手,砸砸嘴,说道:“有点淡,不过,是曼曼的味道。”
    薛静姝臊得用枕巾遮住了脸,只当自己听不见,看不见,感受不到,全部随他而去。
    第二日,那嬷嬷来给皇后按揉胸口时,却被告知,今日不必按了,娘娘不觉得胀。
    嬷嬷心中奇怪不已,难道娘娘的奶水这么早就停了?不合常理呀。
    两个宝宝一天天长大,再过几日,就是两人满月的日子。
    这天,皇帝下朝回来,带来一个消息。
    神武大将军厉东君师门出了些事,他需要立刻返回师门,由他的师弟潘济暂时接替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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