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又觉得是自己错了。
耷拉下脑袋,再不吭声,静静地反省自己最近松懈的状态。
紧绷的皮筋突然松了,且再也没有想过紧绷,那它就废了。
“你以为考上大学就只是玩了?”尤东寻在她身边坐下,凉凉地瞥她,“很多人就是这种思想,等到大学毕业出来后就跟什么也没学到一样。”
余夏惊恐地倒吸了口凉气。
“你说的对。”余夏表情十分沉重,“我都忘了,学无止境,都是现在是看学历的时代,本科上面有硕士博士。”
她叹气:“我不该就此大意的。”
尤东寻嘴角一抽:“………”什么意思?
“尤东寻啊。”她把抱枕塞进他怀里。
然后眯起眼跟他说:“说到这儿,我想着我还可以考个硕士博士。”
“………”他无言以对。
甚至还想冷漠地打击一句:白日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东哥:你是不是还想上天???
阿呆:上过了,在飞机上
东哥:………………
阿呆:别紧张,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东哥:真没看出来
日常感谢各位小天使的厚爱
今天的我不仅粗长而且还提前更了
作者君:乖巧矜持坐等长篇大论夸奖.jpg
因为刷新不出来,我重新发一次
第64章 第六十四节课
八月下旬, lpl夏季赛在上海举行。
尤东寻想去看一次现场,他知道, 看现场的感觉与在电脑上看直播不一样。
也许会更燃,更令他热血澎湃, 也能让他离lpl的舞台更近上一步。
他单手撑着脑袋, 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整个人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
手机再次嗤地一下振动起来,修长的手指比在中间的圆形按键上,轻轻摁亮,垂着眼顿了两三秒后才滑开解锁,入目的是和张烨聊天的微信界面。
张烨问他到底去不去。
他还接着说了一句:[接近八十天的假期在家没发霉啊?]
尤东寻想了想, 敲字:[去。]
过了几秒, 他食指扣了扣手机边沿, 转回到二十六字母键上继续道:[我带家属。]
张烨:[谁?余夏?]
尤东寻:[嗯。]
张烨:[……………………]
在确定了要提前两周去上海后, 尤东寻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抬手抓了抓头发, 打了个哈欠后起身穿上人字拖慢悠悠地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余夏正在刻苦钻研英语单词。
小姑娘的额头上绑着他打篮球用的吸汗巾, 白色的吸汗巾上面中二般地用水彩笔写上“奋斗”二字。
她仰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浅蓝色封面的大学四级英语单词本盖在她脸上。
单词本底下传出她气若游丝的声音。
“absolute, absolute,绝对的;纯粹的。”
尤东寻:“………”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四五天了, 就在自己说了大学还有英语四六级考试后……
她惊诧完毕,就把玩游戏的废寝忘食转移到了背单词上面。
如果不是自己跟她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也许已经买了四级卷开始题海战术了。
尤东寻叹了口气, 将单词本从她脸上拿下:“你怎么还停留在a带头的单词上?”
东西一拿开,刺眼的光就不客气地打在眼皮上,余夏皱了皱眉,睁开眼瞪他:“我是在温故而知新,不懂别瞎说。”a怎么了?慢慢的就要到b了啊!
她不满地哼了一声,坐直后从尤东寻手上抢过单词本。
尤东寻失笑,转身去了房门对着的架子边上,从玻璃罐里倒出几颗水果糖。
他挑了下眉梢,走回去懒散地靠在她斜对面的墙上,伸出手:“喏,吃点糖消消气。”
“………”
莫名其妙的,心跳突地开始加快,像是上战场迎战时鸣起的战鼓。
砰,砰,砰,砰地响个没完。
原本就没有生气,又哪里来的消气。
余夏觉得脸颊正在不要命地升温,她故作淡定地咳嗽出声,抬起手一把抓过他掌心处的几颗糖果,别过脸,轻声道:“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你打扰我学习了。”
尤东寻一噎:“……噢,那谢谢你了。”
日常的贫嘴过后,尤东寻准备言归正传,从客厅里搬来椅子坐到余夏身边。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闪着光地盯着她瞧,唇角微微往上勾着。
循循诱之:“要不要提前去上海参观一下以后四年要待的学校?”
余夏瞥过去一眼:“?”
“还有两周才开学,闲着在家也无聊。”尤东寻垂下眼,一本正经,“不如提前过去看一看。”
毕竟是言之有理的话,她没过两分钟就被成功说动了。
蹙着的眉头渐渐开始松动,她就一直看着尤东寻,盯着不放。
好半晌,终于点头:“好啊。”
尤东寻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
他低着头,眼睛里盛满的都是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她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其实也是过几天lpl夏季赛在上海,我想过去看看。”顺带着就去看看学校。
余夏抿紧嘴,须臾,淡淡地噢了一声,“可我们住哪儿?”她能理解他对这被称之为电竞的竞技的喜爱,所以对他愿意说出真实意图也表示认同。
“住我姐家。”他回答。
悬空仰着头太久,脖子开始有点酸痛,余夏拧着好看的眉头扭了扭脖子,低下头翻了几页单词本,藏在下面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封面,认真地问:“你姐姐家房间多的吧?”够他们俩一人一间的吧,不够的话她其实可以去住酒店,她思绪飘了飘,觉得这法子更可靠。
尤东寻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好半晌,他才皱着眉不高兴地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防我?”
她抿着嘴,坦诚极了:“对啊。”
尤东寻:“………”
整个暑假,他一般都窝在她家里。
但也没有做出动手动脚的行为,到了晚上也会非常自觉地回家。
再没有比他更君子的人了。
君子到自己妈妈开玩笑似的说他不争气。
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余阿呆这样看他。
尤东寻嗤笑一声,抬脚轻轻地踢了踢余夏的小腿肚,冷哼道:“想太多。”心里萌发的郁闷横冲直撞。
“没有啊。”余夏眨眨眼,很无辜,“女生这种意识就应该强一点。”
“嗯。”没毛病,尤东寻垂着眼同意她的言论,“我姐家挺大的,放心。”
“我很正直的好吗?”他掀了掀嘴皮反驳她的无稽之谈。
“噢。”她颔首。
灿若星辰的眸子倒映着的全是他的影子。
尤东寻勾了勾唇,忽然想起高一刚进学校时,徐燚对她的形容。
他挑了挑眉上下瞄了她几眼,报复性地又回了句:“干瘪四季豆。”
“………”
家属同意后,尤东寻很是高兴。
只是他没有将这份高兴表现在脸上,他不喜形于色惯了。
他睨着眼任由余夏磨着牙一副要把他给咬死的模样,双手插着兜,表情淡淡,眉宇间尽是懒散,他舌尖顶了顶上颚,没有起伏地说了句继续努力后,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客厅,走到沙发边上弯腰拾起手机。
他给张烨发了条信息:【买几号的票?】
怡县到上海的动车要大概两小时左右。
尤东寻屈指在屏幕上敲了敲,看着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皱了皱眉。
他趿拉着拖鞋走至冰箱前,慢吞吞地打开冰箱门取出一盒鲜牛奶。
张烨:【要不2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