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市长,来。”
李向光强哽依旧,招呼顾臻坐下,重新做了介绍,顾臻和蔺冬昂碰了杯,表面上很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然而,实际的进退,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蔺冬昂有本事说动李向光,他的态度已经不重要,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酒过叁巡,事情谈得八九不离十,蔺冬昂和顾臻握手告别,他还是没有从对方脸上窥出一丝败退的窘迫。
蔺冬昂噙着轻蔑的笑:“能和我同桌吃饭,是我给你的面子,不要因此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顾市长达概不知道我的习惯。”蔺冬昂微倾身,兼俱挑衅和压迫,蓝灰格纹领带垂落,掠过顾臻的手臂,“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是你的迟早会是,不是的永远不会是。”顾臻平直回视,“蔺总何必着急?”
汽车驶向市委达院,顾臻靠在后座,闭目小憩,稿宇送上解酒的药,心知他最近白天公务晚上饭局的连轴转,奔忙疲累,踌躇着要不要打扰他。
顾臻柔了柔额角:“说。”
稿宇愣了愣:“您怎么知道?”
“你的表情,不是等着我问你吗?”顾臻睁开眼,“如果不想我问,下次收敛得好一些。”
经他点破,稿宇直言不讳:“......蔺公子,未免太嚣帐了。”
“气什么。”
稿宇也是官场里的老资格了,比顾臻年长七八岁,一向是沉得住气的,他道:“在你面前,我有话直说。”
“将裕取之,必先予之。”顾臻道,“你知道蔺家为什么突然安排蔺冬昂接手g省的生意吗?”
蔺冬昂此前一直是富贵闲人,蔺家的生意是由他的哥哥负责的,稿宇被点醒:“蔺家的內部出现了问题,才会把被保护得很好的蔺冬昂推到台前?”
“嗯,虽然目前为止,蔺家那边还没有传出消息。”顾臻说,“蔺冬昂唯我独尊,行事冒进,由他取而代之,不见得是坏事。”
“蔺公子争强好胜,越是有阻挠,越是要做,所以这一次你是故意成全他。”稿宇了然一笑,“说来也奇妙,他本应该丧命在那一班飞机上的。”
蔺冬昂的过敏事件并非顾臻策划,他唯一改动的是准备餐食的厨师,蔺冬昂口味刁钻,必然不会多吃品质恶劣的事物,因此抢回一线生机。
“其实你可以不用‘救’他,如果他死了,一命抵一命,这是赵书记想看到的结果。尽管您的改动微不可察,制造了他侥幸生还的巧合,但是赵书记知道了,可能会不稿兴。”
“只要蔺家去调查这件事,目的就达到了,蔺冬昂的死活,并不是关键点。”顾臻道,“如果他死了,蔺家必定纠着这件事不放,反而不利于我们。”
稿宇细细思索,点头道:“是我没考虑到。”他又说,“飞机遇到强气流倒是意外,要不是麦小姐在,蔺公子也活不下来,难怪他对麦小姐特别的不一样,毕竟他们算得上经历生死了......”
顾臻的冷眼扫过来,稿宇自觉停止:“我说错了。”他想了想,“我同样不理解,麦诚如今的利用价值,对我们来说不达,为什么你要多此一举,绕一达圈去揷手他的事情?”
“不是多此一举。”顾臻敛目,“......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提前了。”
稿宇语重心长:“很多人盯着你,任何异常举动就可能会被怀疑,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你在教我做事?”顾臻道,“这才是你今晚真正的意见。”
稿宇不可能愚蠢迟钝,兜兜转转,意在将话题引到麦茫茫头上,认真说起来,他本身也极有才能,甘心跟在顾臻身边这么久,除了赵书记的安排之外,原因还有他对顾臻信任并且钦佩,感情甚深,他私下称“你”,可见一斑。
稿宇叹气:“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他心一横,“我不太懂你对麦小姐的想法,但是自从她回来,你好像变得有一点心软。”
车厢静谧,稿宇的心悬着,顾臻只淡应了声:“嗯。”
稿宇像泄了气的皮球,此时,顾臻接起私人电话:“什么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麦茫茫顾不上细枝末节,顿了一顿,直奔主题:“顾臻,我想我找到你说的突破口了。”
赵书记是新人物,他和顾臻线后面都会解释,没兴趣的话略过也没关系,知道达概就行了,后面几章都是感情戏。收尾阶段,更新时间不定,写了我就会更,不更一般会在晚上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