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组织中,若有人还是高二一班的成员,那么更是肩负着所有女孩的希望,身负重任。
预言家彼得潘·学委齐萱就拥有着这样的一个特殊身份。
她只是在收作业的时候,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周五去哪了啊?怎么没来上课。”
这不过是句普通关心,宴与就随口回了:“生病住院了。”
果然如此!!!
齐萱面色镇定,又担心宴与的身体:“病怎么样啦?”
宴与笑了一下:“好多了,谢谢。”
齐萱心满意足完成任务,转身回去,又被宴与叫住。
“学委,作业忘收了。”
齐萱尴尬接过作业,飞快转身就走。
宴与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有些奇怪。齐萱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大家闺秀式的,没看她出过这么低级的岔子。他很快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打开了书问周围人学习进度。
结果他周围,没有人知道。
宴与这么一个成绩拔尖的混在倒数的窝里,硬是让人看不出差别。
“哥,算了。”张辰阳飞快地补作业,“你不在的那一天,我是茶不思饭不想,人比黄瓜瘦,你还让我听课,渣男。”
宴与面无表情给他一记爆栗,他真是住院住糊涂了,问谁不好,问他。
他突然偏头对张辰阳说:“这周三期中,对吧。”
张辰阳西子捧心状倒下:“你太狠了。”
宴与挑眉:“一般吧。”
张妈妈是很典型的中国式家长,天天操心张铁蛋的成绩。而张铁蛋也是那种很典型的差生,每天都在斗智斗勇,就是不学习。
老白把他俩调在一起原本是为了让宴与督促他,现在看来,有点浪费资源,反而玩的更凶了。
张辰阳深感自己要反击回去:“那你呢,又要被压?”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每个班应该都曾遇到过这样一个时刻,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会陷入诡异的寂静,张辰阳好巧不巧,就赶上了这样的一刻。
压,这个字,能令人产生丰富而奇妙的联想。有很多含义,也有很多方式,全看想象力够不够强大。
张辰阳的本意只是想嘲讽一下宴与的万年老二名头,没有想那么多。但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糟了。
这样的一瞬过去,整个班级又恢复了嘈杂,但眼神却在班级对角线隐晦地逡巡着,让宴与脸色愈发黑沉。
张辰阳预感不妙,顿时起身飞快溜走:“我去上个厕所。”
可现在已经快上课了。他还没冲出班门,就碰到抱着教材进班上课的老白,瞬间被呵斥回去:“上课了,还乱跑什么!”
张辰阳顿时萎了:“我不跑,我回去。”他灰溜溜走了回来,被刘昭嘲笑许久,但是宴与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翻着书,听课。
宴与脸皮一般很厚,但在感情方面又出乎意料的薄,从他之前喜欢江晚晚一年,还不敢当面表白就可以窥知一二。
两人早上一起来学校,宋谙压根没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站在那里,就是自己流氓事迹的活体记录仪。宴与一想到记忆里那个满脸通红要抱抱的自己,就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张辰阳那句话,就让自己回忆起昨晚自己是怎么欲/求不满把宋谙压在身下的,又是怎么被宋谙反过来压制住的,记忆极其鲜活。
还好他平时黑着脸的时候多,没让人觉得太奇怪。
·
很快到了大课间,刘昭程皓他们几个决定翘课出去打篮球。因为第三节课的生物老师是个老头,上课就对着书念,完全不管学生。
按张辰阳的话来讲,就是不能在这样无用的课上浪费生命,年轻人应该多运动,锻炼良好的身体素质。
班里快六十个人,走了四五个男生倒也不算多显眼。宴与原本在医生的叮嘱下没打算去,但张辰阳为了赔早上的罪,说请大哥下去溜一圈喝汽水,一伙人于是热热闹闹趁着大课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