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
此时,她依旧不敢看他,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羞涩。
她垂着头,答:“许南风。”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开头,是她的名,结尾,是他的名。
很巧合。
陆西洲心中辗转片刻,问:“你想离开这里吗?”
“想。”
“愿意跟我走吗?”
“愿意。”
在陆西洲的身边,总好过留在这里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
陆西洲拿了秘书的西装外套,拢在她肩上,抱着她站起来:“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走出包厢门口,秘书适时提醒:“陆总,李总那边那么办?”
“你去告诉他,我临时有事,这场庆功宴不参加了。”
“好。”
陆西洲抱着许南风下楼,许南风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臂弯,滚烫滚烫。
直至,车前。
他放下她,打开车门。
许南风坐了进去。
紧接着,就见陆西洲从另一扇车门里钻进来,在她身边坐下。
属于男人的气息再一次将她包围,那种清冽的,带着淡淡香水味的气息,几乎叫她喘不上气来。
她脊背挺直,双腿并拢,很拘谨的坐在那里,像是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秘书很快下来了。
坐在主驾驶位上发动了车子,车子朝着不知名的地方驶去。
整个车厢里安安静静的。
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说话。
许南风偶尔偷偷用余光去捕捉男人的脸,车窗外的光线明明灭灭的洒在他脸上,那是可以去秀场走秀的男模一般的脸。
今晚,她就像是坐了一场梦。
车子行驶了很久,最后驶上了盘山公路。
盘山公路的尽头,是绮云山顶。
就算许南风再没见过市面,都晓得,这是一处寸土寸金的地方。
车子驶入黑色的铁艺大门,停下。
陆西洲下车。
许南风愣了几秒,在车门打开风灌进车厢之际,回过神来,匆匆下车。
陆西洲迈着一双修长的双腿走在前面,许南风踩着高跟鞋追随在他的身后。
门前,他停下。
抬手按了一串密码,在门打开之际,转过身:“这扇门的密码,6534,记住了。”
“啊,哦。”
许南风跟着陆西洲走进客厅。
空旷敞亮,低调奢华。
这样的地方,她第一次见。
她好奇的眼神这看看,那瞅瞅,跟只吃惯了骨头偶尔见到肉的小狗一样。
陆西洲已经上了楼梯,却听不见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许南风还站在客厅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没什么语气的吐出一句:“过来。”
许南风恍然回神,对上他的眼睛,红了脸。
跟着他上楼,走进卧室。
陆西洲拉开衣橱:“挑一身衣服,换上。”
“喔。”
这里有女人的衣服,还是整整一个衣橱。
他带着女人来过这里。
这个认知,叫许南风心头有些许不舒服,不过她又有什么资格不舒服?
从中挑了一件崭新的,还带着牌子的,许南风进了洗手间。
换好衣服出来,陆西洲垂眸看了一眼腕表:“走,去吃饭。”
吃的是西餐,许南风笨拙的拿着刀叉吃完了一块儿牛排。
再次回到别墅,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
陆西洲随着她一同进了卧室,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的褪去了身上的西装,以及,内裤。
男神的身体近在咫尺,她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直至,他转过身。
许南风这才稍稍抬脸,从眼皮下偷偷的看了一眼。
视线里,一双修长有力的双腿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浴室门板背后。
她拿起枕头捂住脸,感觉整张脸都火热一片。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第2章越看,便越心痒
半个小时后,陆西洲从浴室出来。
腰间只裹了一条浴巾,身体未完全擦干,有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肌流下,淌过小腹,一路钻进白色浴巾遮挡的神秘地带。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前,衬得一双眼都柔和了不少。
他缓缓走过来。
许南风僵着身子垂着头,脑袋都快要埋进胸里。
陆西洲在她身侧坐下,床垫微微下陷,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钻进鼻尖。
他低低开口:“去洗澡。”
“啊……”许南风一愣,转瞬,了然:“哦。”
她红着脸,快速的朝着浴室冲去,跟只鹌鹑似得。
男人盯着她纤细却不干瘪的背影看了看,待那道身影彻底被隔绝在浴室门后,他收回视线,扯掉腰间的浴巾,伸手拽了被子遮住小腹一下部位,半倚在床头拿起一本书。
浴室内,许南风整个人背靠在门板上,呼吸有些促狭,一张脸,早已红透。
她抬手拍了拍脸,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叫自己镇定下来。
总归会有这么一天的,况且给了陆西洲,她不会后悔。
许南风褪下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洗澡。
将身上的酒气和来自那个猥琐男人的气息冲刷的干干净净,再寻不到一丝痕迹,许南风才收了手。
浴室里雾气朦胧,云蒸霞蔚,她待了很长时间了。
是时候出去了。
她看着半身镜里的自己,白皙的脸蛋被蒸的红彤彤的,像只熟透的虾。
没再把衣服穿回去,裹了白色的浴巾,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白里透着一丝红的指尖,扣上门板。
卧室的冷空气一瞬间袭来,她整个人暴露在灯光下。
拘谨,不知所措。
隔一段距离,她看着斜倚在床头看书的陆西洲,连迈出脚步的勇气都没有。
总觉得,是种亵渎。
那样高高在上的陆西洲,那样面若谪仙的陆西洲。
躺在床头的陆西洲察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抬眸。
一双沾了水汽的黑色眼眸湿漉漉的看着他,总让人想起某种软萌的小动物。
他放下书,起唇:“过来。”
许南风抬手不安的攥了攥浴巾侧边,这才在陆西洲直勾勾的视线里,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向他。
她在床边坐下,背对着陆西洲。
陆西洲坐起身来,盯着她暴露在灯光下的蝴蝶骨,纤细精致,暖黄的灯光覆下浅浅的光影,勾勒出唯美的弧度,蝴蝶骨中间,是微微凹下去的迷人曲线,一路蔓延至后腰。
像件易碎的瓷器,泛着莹莹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