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一路抱下酒店,放在车后座,驱车回滨江花园。
途中,他试图问过齐安齐家住址,齐安回应他的,只有绵长又均匀的呼吸声。
他发誓,他把她带回滨江花园之举实属无奈。
白色复式小二楼前,他停了车子,俯下身把齐安从后座抱出来。
她跟只无尾熊一样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黏人的要命。
秦宁把她放在床上,她双臂还紧紧缠着他的脖颈,他伸手去拽,却见齐安皱了眉,睁开眼,凶巴巴的瞪着他。
。……
“你醒了?”
齐安不说话。
秦宁感觉这个姿势太过亲昵,她唇间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酒香一直往他鼻子里扑,勾的他想犯罪。
他咽了咽口水,再一次去拽齐安的手臂。
这次,齐安直接不满的哼了一声,一个用力,将他用力的拉下来。
他的唇瓣同她的尽在咫尺。
秦宁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她带了水光的艳红唇瓣上打转,大脑里最后那根弦已经被撕扯到极致,快要绷断。
齐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撒娇:“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别闹。”秦宁呼口气,尽量控制自己体内的兽,性。
“为什么不亲我?”齐安眼巴巴的看着他,眼底就泛起了一层朦胧的水光:“秦宁,你怎么就不喜欢我?”
秦宁这辈子最怕女人哭。
他给她擦了眼泪:“哭什么,我没有不喜欢你。”
“那你亲我。”齐安不依不饶。
秦宁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不是我要兽,性大发,我只是在安慰一个伤心欲绝的少女。
他抿了唇,低头亲了齐安一下。
齐安的眼睛弯成了小月亮,得寸进尺:“我想摸摸你腹肌。”
亲都亲了,给摸一下也不过分吧?
秦宁摸摸鼻尖:“好。”
齐安欢天喜地的撩开他衣服下摆,手指就探了进去。
啧,不对啊。
下一秒,秦宁眼睛沉了一沉,按住齐安的手:“摸腹肌就是摸腹肌,你干嘛乱摸?”
齐安一把睁开他,把他裤腰带给抽了:“小气,摸就摸了,你能咋滴?”
“你这是在勾,引我!”
“那你上钩吗?”
齐安的手已经窜了进去,冰冰凉凉的触感覆在他的滚烫上,一双眼动情的看着他。
妈的,要命了。
秦宁心一横:“上。”
于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变成了亲亲抱抱啪啪啪。
翌日。
秦宁睁开眼,迎接他的,是齐安白花花的两条大白腿和满屋的饭香味儿。
他吓了一跳,才想起来,齐安为什么会一大早穿着他的衬衫出现在他的房间。
他盯着那两条笔直白皙的大长腿:“齐安,找条裤子穿上。”
齐安把饭菜端上桌:“我不冷。”
重点不是她冷不冷,是他看着浑身烧得慌!
秦宁坐在床上,轻轻哼了声。
齐安叫他:“快起床洗漱吃饭。”
秦宁坐在饭桌前吃饭,却见她进了洗手间,他扯着嗓子问:“你不吃?”
“我吃过了。”换好衣服的齐安从洗手间出来:“我去上班了,回见。”
“好。”
齐安离开,整个客厅重新变得空旷。
秦宁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吃着饭,忽然觉得,这个家里,是不是缺一个女主人?
下一秒,他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什么女主人?
是应酬不够忙还是游戏不够好玩他会有这种想法?
秦宁一拍脑袋,赶紧把这种想法从自己脑袋里赶走。
吃过饭,去上班。
一整天,却都心不在焉。
昨晚,他跟齐安做了第二次。
事实上,他的人生总共也只有过两次性经验。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屡屡在齐安那儿控制不住自己?
是不是有了一二次,就会有三四次?
这样一直对待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儿是不是不太好?
他越琢磨越愧疚,寻思着得找个时间把这事跟齐安好好说清楚。
想好了,心里抓心挠肺的想见齐安,恨不得下一秒就见到。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
下班时间一到,秦宁拎了车钥匙直奔t大。
齐安是t大的特聘教授。
车停在校门口,他靠在车身上给齐安打电话。
“喂,今晚一起吃个饭?”
“今晚?”齐安为难:“不行,我有约了。”
“什么约?推掉。”
“不可以。”
第一次在齐安这儿吃钉子,这种感觉可以说是相当不爽,秦宁一手叉了腰,正要再说些什么,余光里,瞥到齐安跟一个男人迎面走来,有说有笑的样子。
这就是她的约?
秦宁挂断电话,扫一眼站在她旁边的男人。
看起来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
还有,这男人一脸敌意的看着他是啥意思?
齐安的追求者?
想到就是为了这么个男人齐安要拒绝他的邀请,秦宁整个人都顿时生出了一股怒意,他一双眼犀利的扫视男人一眼,朝两人走去。
齐安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请你吃饭啊。”
“这是?”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开口了。
齐安迟疑,暗自想该以什么身份来介绍秦宁。
还未开口,秦宁却自行上前一步,朝男人伸出了手:“我是她的男朋友,秦宁。”
“男,男朋友?”男人看向齐安:“齐老师,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种事她犯得着跟你说?”秦宁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昨晚在我床上叫我宝宝是不是也要跟你说啊。”
男人被噎了一下,视线来来回回在两人身上扫了半天,红着一张脸愤然离场。
秦宁看着他的背影,懒洋洋的声音格外欠揍:“慢走不送啊。”
齐安看着他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齐安眨眨眼:“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哪里有!
秦宁耳朵尖一红:“我只是觉得那男人配不上你。”
“所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
“别解释了,秦宁,你耳朵红了。”
“……”妈的,这该死的不受他控制的器官。
秦宁低下头不看齐安,碾着脚底的小石子,有些烦躁的问:“是不是可以跟我一起吃饭了?”
“吃饭前,我有话问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