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神给他的硬盘，他还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两个男人具体要怎么做才会舒服，生怕突然做的话弄出一身伤来。
在秦陌看来，这种事应该是建立在互相喜欢的前提下，顺其自然。昨晚他没心理准备，关键时刻推开肖寒也是本能的反应。
没想到肖寒会误会，以为他在生气？
对上肖寒的目光，秦陌尴尬地扭过头，咳嗽一声：“我没生气。”
肖寒微微一笑，轻轻抱了抱秦陌：“是我的错，我昨晚太冲动了，其实，昨晚就算你不推开我，我也会忍住的，我可不想让我们的第一次这么草率。”
秦陌的耳朵更红了，为免肖寒继续讨论这个很污的话题，他立刻戳了块苹果塞进肖寒嘴里，转身道：“我去睡个午觉。”
看着秦陌落荒而逃的背影，肖寒不由好笑——昨晚确实太激动，他第一次把秦陌脱光。秦陌的皮肤特别白，双腿又直又长，在灯光的照射下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肖寒其实并没有想真的对他怎么样，毕竟没做好准备，在酒店里也诸多不便。只是，秦陌推开他时的慌乱表情，让肖寒的心脏像是被猫爪在挠一样，阵阵发痒。
平时看上去冷静、严肃又骄傲的秦队长，会因为身体的反应而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那副模样真是让人怦然心动……甚至让肖寒升起想要欺负他的念头。
肖寒摸着下巴回味了片刻，回头看了眼秦陌紧闭的房门，嚼着秦陌塞进嘴里的苹果，心中泛起一片柔软。
如今的秦陌，看上去十分冷静，颇有队长的风范，可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是和当初的少年一样单纯。不像肖寒的直率，秦陌在感情上一向内敛含蓄，会害羞脸红的秦陌，真是让肖寒越来越喜欢。
***
下午开会的时候，秦陌就换上了冷静严肃的神色，跟大家说：“这次个人赛，我们战队的成绩很不错，沈河能打进十六强是意外的惊喜，刘鸿的表现也非常棒，加上我和肖寒双双杀入决赛，目前的积分榜我想大家也看到了，墨决以24分的积分暂时排在第一。”
这话一出，会议室内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掌声落下后，秦陌话锋一转，紧跟着道：“但我们不能就此松懈，因为联盟很多高手并没有在个人赛中表现出真正的强项。”
秦陌顿了顿，接着说：“比如邱宗平，他最强的便是群体控场、单点击破的团战布局，个人赛中他完全没法布置这种战术；再比如皇朝队长初建新，作为曾经的神迹联盟第一前排，他的厉害之处在于给队友提供最好的保护和输出环境，只要他不死，皇朝的输出就不会倒下；再比如，离火战队聂雨竹、景阳和周炎冰三人联手的暴力冲击，足以突破大部分队伍的阵型；还有轻语的伞阵打法，霜月的双鞭控场，个人赛并不能表现他们实力的十分之一。”
简单的一段话，直接点出了各大战队的战术关键——墨决虽然有双子星，可是，对上云霄的双召唤，当邱宗平和袁曦同时放出十几种宠物，他们就一定能突破重重宠物的包围吗？当初建新在前排强行阻拦，当离火三近战暴力冲击，当轻语黑白伞阵在后排控场，当霜月师兄妹长鞭搅乱阵型……墨决就确定能赢？
不一定。
秦陌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个人赛的冠亚军只是个开始。
第一届独步职业联赛的棋局才刚刚开局，各路高手会如何布下棋局，独步联盟最终会形成什么样的格局，这都是不确定的因素。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谨慎应对。
秦陌的目光扫过全场，冷静地说：“下一个项目是双人赛，按照之前的安排，裴羽刘鸿，牧然沈河，清越北光，还有我和肖寒，大家一起组队参赛。我们的目标不是拿下多少奖，而是从双人赛中挖掘各大战队的组合搭档，猜测他们将来在团战中可能使用的战术，同时，大家也从比赛过程中积累经验，磨炼配合。”
他说着就将一张表格发给了大家：“这是接下来一周的训练计划，大家按照计划表完成任务。”
此时的秦陌，确实有一位队长该有的风范，冷静严谨，果断干脆。
肖寒心中无限感慨——大概那个害羞、脸红的秦陌，只有他能看得到吧？
这样也很好。
在人前，秦陌是众人口中的“陌神”，是要带着墨决战队在赛场拼杀的队长——可到了私下相处的时候，他，就只是他的秦陌。
肖寒站了起来，轻轻环住秦陌的肩膀，说道：“双人赛最关键的就是搭档之间的默契，从明天开始，每天上午，大家组队跟我和秦陌对战，都知道了吧？”
众人立刻齐声应道：“知道了！”
秦陌说：“散会。”
等队员们全部离开后，秦陌整理完手里的资料，回头对上肖寒微笑的目光，不由疑惑：“你笑什么？”
肖寒笑道：“我高兴。”
虽然他没说他为什么突然很高兴，不过，秦陌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这是因为，双人赛，他们两人将会并肩作战。
他们不再是对手，他们终于会以“搭档”的形势，并肩站在赛场上。
第181章 师父的评价
接下来的几天, 墨决战队的队员们按照秦陌的安排进行双人搭档训练，上午, 大家各自组队和秦陌、肖寒打擂台，下午则去网游竞技场熟悉比赛规则。
按照联盟的安排, 3月10日4月15日是双人搭档赛, 每支战队的报名限制为四组, 墨决战队全员报名, 其他战队最少的也报了两组，到3月1日报名截止时，联盟公布了所有报名的队伍——十支战正好报名了32支队伍，分成ah八个小组进行小组循环积分赛。
3月2日那天, 分组名单放在了官网上。
朱清越和贺北光分在a组，凑巧的是, 朱清越的师兄骆远也分在这个组, 搭档叫韦广华，是一位近战剑客。
刘鸿和裴羽在b组，这个小组有秦陌认识的邱宗平和袁曦双召唤组合。
沈河跟李牧然分在e组，有云霄战队的李冬青和周雪薇, 皇朝战队的初建新加桑俊, 以及惊鸿战队的许思哲谈溪组合。
肖寒和秦陌所在的是f组，这个组的四对搭档当中有两对搭档的名字没有听说过, 应该是其他战队的新人，但有一对搭档却是秦陌的老熟人——林双城和宋长东，剑歌战队的正副队, 正好和肖寒和秦陌分在一起。
分组名单出来之后，秦陌又召集大家开了一次小会，简单分析各个小组的形势。
他并没有给大家必须出线的压力，而是让大家放松心态去体验比赛。这次的双人赛更重要的是摸清各大战队的底细，有不少新冒出来的选手秦陌之前并没有听说过，比如，轻语战队的骆远、韦广华组合，在个人赛当中这两人都没有参加。
对于轻语战队，大家目前的了解只有团战的伞阵打法，但轻语这一届报名的选手有八个人，除了那对双胞胎黑伞系兄弟之外，其他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水平如何，大家并不清楚，就连朱清越也摸不透师兄在想什么。
***
分组名单出炉的那天晚上正好是周末，按照惯例，周六和周日晚上都不需要训练，秦陌这样安排也是为了队员们能劳逸结合，毕竟现在正式的团战还没有开始，小项目的训练压力没必要那么大，不然后期大家会吃不消。
难得忙里偷闲的周末晚上，柳湘和刘鸿宅在宿舍里看电视剧，裴羽和贺北光去附近的台球俱乐部打球，沈河的牙膏又用完了，李牧然陪他去超市买牙膏，秦陌和肖寒待在宿舍里不知道干什么，朱清越一个人无聊，回到房间后就打开电脑，又仔细看了一遍分组名单。
他和小贺分在a组，同组的选手包括惊鸿战队两位远程组合，轻语战队骆远与韦广华的组合，以及霜月战队的陈江和何月。
客观一点说，玄冰宫的双鞭联手威力将远远大于单人长鞭打法，会出现明显“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陈江和何月这对师兄妹一直在七星草俱乐部受师父的指导，配合起来肯定默契无间，加上之前的单人赛中陈江有实力杀进四强，何月的个人能力也非常强，这对师兄妹从小组出线应该毫无疑问。
惊鸿战队的两位远程选手，id“姑苏行”“月影婆娑”，一个是听雨楼白伞辅助，一个是狂刀门的刀客，跟朱清越与贺北光的配置正好一模一样，朱清越自然有信心打败这个组合。
想要出线，关键在于师兄这一组。
当年，朱清越拜入楚彦门下时，骆远已经跟着楚彦学习了将近一年，若不是他的家人突然重病需要他回去照顾，和师父作为双辅助搭档出道的选手应该是骆远，而不是不到十六岁的朱清越。
朱清越临时顶替师兄上阵，由于心理承受能力太弱，输掉比赛偷着哭，还得了个“小哭包”的称号。
骆远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直到如今才突然出现在赛场。
对于骆远的水平朱清越其实并不清楚，他只是从师父的描述中知道，那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选手。
朱清越跟骆远从来没有交过手，但师父对骆远的评价一直高于朱清越，这也是朱清越这些年来始终放不下的心结，他总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骆远在楚彦心里的地位。大概是因为骆远从来没打过比赛的缘故，留在回忆里的人，总比近在咫尺的人要美好。楚彦印象中的大弟子，是那个在训练营里意气风发、满怀信念和理想的少年，而楚彦眼中的小徒弟，却是个输掉比赛后掉眼泪的哭包，因此，楚彦认为骆远比朱清越厉害这也说得通。
想到这里，朱清越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当初他到清沐战队后不久，师兄就离开了，但是，师兄留下的阴影却一直埋在朱清越的心里。
朱清越正在胡思乱想，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是楚彦发来的一条微信：“墨决今晚不用训练对吧？”
思绪被拉回，朱清越立刻回复道：“嗯。”
楚彦道：“十分钟后下楼，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都不问自己的意见就直接找上门吗？朱清越有些纳闷，可很长时间没见，心里对楚彦的想念还是让朱清越换好了衣服，准时来到楼下。
熟悉的车子停在门口，朱清越打开车门坐进副驾，这才问道：“去什么地方？”
楚彦微笑：“现在才问，不觉得太晚了吗？不怕我卖了你？”
朱清越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刚才只想着能跟楚彦见面，却没想仔细问师父要带他去哪。
楚彦看着身旁的青年一脸窘迫的模样，便收起了逗他的心思，附身替他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
夜色中，车窗外的灯光迅速滑过，照在朱清越斯文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楚彦发现，身旁的人居然一路沉默着，明显是有心事。
沿路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直到车子开进地下车库，朱清越才确定——楚彦只是带他回“家”。
由朱清越亲自设计的新家已经装修完毕，楚彦也早已搬过来住了，只不过，朱清越平时住在战队宿舍，倒是很少有机会来到这里。
进门时，楚彦很自然地附身给他拿了拖鞋，朱清越换上鞋，发现两人的拖鞋居然是一样的图案，一双蓝色一双灰色的情侣款，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楚彦新买的。
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一眼望去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杂物，阳台上养的花也全部开了，显然都是楚彦在打理。
暖黄的光线让朱清越暂时放松下来，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楚彦回头看他，似笑非笑：“师父独守空房这么久，想请徒弟过来，侍寝一晚上。”
朱清越的脸微微一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楚彦唇角的笑容不由扩大，转过身来，直接横抱起朱清越，一路把他抱到卧室。
朱清越被抱起来，顿时全身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红着脸推他：“放我下来！”
楚彦看着好笑，不由轻轻刮了刮朱清越的鼻子：“别怕，我只是请你回来好好休息一晚，最近训练忙坏了吧？”
他将朱清越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朱清越的身边，轻轻抱住了对方。
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打算，朱清越微微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不是特别忙。”
楚彦道：“据我所知，双人赛快要开始了？”
朱清越点头：“3月10号正式开始，9号那天我们会全体去北京。”
楚彦问：“分组出来了吗？”
朱清越突然沉默下来。
楚彦轻叹口气，道：“关于你师兄骆远，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憋了一路，还想继续憋到明天？”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分组的情况，也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担忧。
朱清越犹豫片刻，才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都觉得师兄比我优秀？”
楚彦怔了怔，突然微笑起来：“这句话怎么有股奇怪的醋味。”
朱清越的脸微微一红：“你能不能好好回答？”
楚彦收起笑容，平静地说：“你想听什么答案？”
这句反问让朱清越顿时沉默下来——他想听什么？想听师父说自己比师兄优秀？还是听师父说，没错，我就是觉得你师兄比你强？
朱清越的心中顿时有些矛盾。
楚彦低声道：“清越，我知道这已经成了你的心结，今天不如把话说清楚——以前，我确实认为骆远比你优秀。骆远十六岁加入清沐战队，天赋很高，肯下苦功，性格爽朗，信心十足，短短一个月就学会了我教他的辅助打法，并且有所创新，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可以让他作为我的左膀右臂，延续清沐战队辅助阵的打法。骆远的离开，也让我非常痛心。”
朱清越轻轻点了点头，师父对骆远的赞许，过了这么多年还没变，显然，师兄是真的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