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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了吗?他倒要看看陈安源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招。
    高安德低着头,一路无话,直接把邵云去带到男生宿舍里。
    一进门,放眼望去,陈安源,刘越成等七个被开除的男生,对上邵云去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后缩去。
    以及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不等邵云去说话,陈安源阴森森的说道:“邵云去,没想到你除了在学校到处惹是生非之外,竟然还敢偷窃其他学生的财物,我们一高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学生?”
    一旁的刘越成红着眼,看着邵云去咬牙切齿的附和道:“没错,邵云去,我们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刚才我们本来打算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没想到一打开箱子,才发现我们藏在箱子里的生活费还有苏泽的手机都不见了。我们想起来你前天回学校的时候,竟然穿上了新衣服,你一个连饭都快吃不起的家伙,哪儿来的钱买衣服,所以我们报了警,果不其然在你的床板底下找到了我们的钱还有苏泽的手机。”
    一边说着,他一边指了指邵云去被翻弄的乱七八糟的床铺。上面零零散散的堆了一沓钞票,少说也有几千块。
    被叫做苏泽的男生顿时大声附和道:“没错。”一边说着,一边恨恨的瞪了邵云去一眼。
    陈安源答应了,只要他们愿意配合指证邵云去,后续的事情他们自然会处理好,而陈安源则保证会给他们安排好就读的学校。
    邵云去害他们落到这个地步,现在让他们诬陷他,他们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这糟糕的演技和生疏的台词,邵云去看了都觉得尴尬。
    原本还想着陈安源能想出什么招来,没想到就是这么拙劣的手段。
    也不知道陈安源是明白了邵云去的想法,还是自信十足,他说道:“小畜生,从你胆敢威胁我的那时候起就该想到会有现在。别管我手段怎么样,反正你只要进了警察局,就甭想再出来了。也好叫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他之所以如此的肆无忌惮,正是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整栋宿舍楼里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其他人,任凭邵云去怎么喊,都不一定有人能听到。
    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一个警察出示了一张传讯单,厉声说道:“邵云去,你因为涉嫌盗窃罪,且数额巨大,你现在被逮捕了。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着,他示意邵云去看他腰上别着的手枪。
    另一个警察立即掏出一副镣铐和一条毛巾走了过来。
    邵云去也懒得再配合陈安源演戏,他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趁着警察给他上手铐的功夫,他抬起头,冲着陈安源微微一笑,他做口型:“谢谢你了。”
    什么?
    正在为邵云去居然这么老实而困惑不安的的陈安源心底一颤,突然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邵云去的嘴巴已经被堵上了,连带着头上都被罩上了黑色布袋。
    其中一个警察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原本还以为得费上一番功夫呢。果然是被手枪吓到了,到底是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呵!
    他冲着陈安源笑着说道:“陈校长放心,这件事情我们兄弟俩保证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到时候陈主任那边?”
    陈安源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的不安,他说道:“两位放心,我姐姐那边答应你们的事情也一定不会食言。等事情办妥了,我再在柯特大酒店给两位摆一桌,到时候两位务必赏脸光临。”
    柯特大酒店?那可是祁县最好的饭店了。听到这里,两个警察默契的相视一笑:“陈校长客气了,那我们就先回警局了。”
    说着,压着邵云去出了宿舍楼。
    作者有话要说:  问:少年人的爱情观,是百般讨好和和展示自己优渥的家世,那老年人呢?
    邵云去:骗和,不要脸!
    第14章
    陈安源早就算计好了,他威逼加利诱迫使高安德在第八节 课的时候把邵云去带过来,确保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上课,加上男生宿舍楼比较偏远,邵云去接触不到人群,也就彻底失去了在众人面前揭穿他的身份的机会。
    只是面对这些,邵云去表现的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陈安源莫名的心惊胆战,心底的忐忑难以抹平。
    相对于眉头紧皱的陈安源,刘越成这是一脸狂喜,胸口狠狠的吐出一口恶气,眼底泛着得意洋洋的光芒:“我妈早就安排好了,进了警察局,那小畜生不死也要脱层皮,一周以内肯定让他进监狱,没有三年五载他出不来。更别说这年头不明不白的死在监狱里的人多了去了,不少邵云去这一个。”
    说到这里,刘越成面带狰狞,只是这一笑,牵动了嘴角的伤口,他下意识的捂住伤口,额头上不停的冒出冷汗来,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忍不住的咒骂道:“还真是邪门了,明明疼得厉害,怎么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
    听了刘越成前一段话,陈安源焦躁的心稍稍平复下来一点。那邵云去也不过是个乡下泥腿子出身,爷爷没了,爹厌娘烦,无依无靠的,还能翻出他们的五指山?
    且不说陈安源如何宽慰自己,这边邵云去被两个警察押上警车,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满是汽油味的警车驶进警察局。
    “哟,三子,这是从哪儿抓来的,成年了吗?”看守大门的老大爷放下手里头的报纸,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盯着带着黑布袋的邵云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被称作三子的警察随口回道:“一高,这家伙手脚不干净。”
    说着,推搡着邵云去往里走去。
    邵云去内心平静,显得无比配合。
    然后就又听见那个三子不知道对什么人说道:“老刘,三号审讯室的钥匙给我。”
    “三号审讯室?那儿的摄像头坏了。”这是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他迟疑的看了看被铐着的邵云去,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行,我找找。”
    说着,中年男人拉开身前的抽屉,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一把钥匙来递给三子:“给——”
    “谢了!”三子接过钥匙,大概是为这么容易就能得到刘越成他妈承诺的晋升机会,他心里无比窃喜,随口说道:“改天请你吃饭。”
    “哟,这么客气,看来是干了一票大的。”老刘乐呵呵的说道。
    “可不是。”三子颇为得意。
    进了审讯室,三子把邵云去推到一个椅子上锁好,然后一把掀开他脑袋上罩着的黑布袋。
    审讯室的灯泡足有千瓦,刹那间刺眼的灯光照射过来,邵云去撇开脸,好一会儿才适应审讯室里的环境。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坐在他对面,充当审讯员和记录员的角色。
    他们并没有开口问话,而是直接拿起一沓记录表开始写,时不时的两人还交流一番,说些譬如:“这儿……被盗金额……时间……”这样的话。
    与此同时,王家里。李秘书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粗喘着气说道:“老板,查,查到了,邵家那后生在一高读书。不过……”
    王学德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激动:“怎么样?”
    李秘书苦笑了一声:“刚刚从一高那边传来的消息,那邵云去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说是偷窃他人财物。”
    “偷窃。”王学德一晃神,脸上不由的浮上一抹失望。
    果然老天爷是在拿他开玩笑,一个小贼怎么可能是玄学大师。
    “学德,要不你去看看?”妻子高慕青皱着眉头:“我总有一种错过他,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感觉。”
    女人对自己的第六感向来都是奉若神明。
    她补充道:“你不去,我心里不安。”
    王学德看着妻子,叹了口气,就算是为了让妻子安心,他也得跑这一趟。
    反正也不远。
    “好吧!”他回过头对李秘书说道:“去备车。”
    就在邵云去盯着墙壁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横幅数着时间的时候,三子停下笔,从桌子上站起来,将那份填的满满当当的记录表和一只笔放在邵云去面前。
    然后直言不讳的说道:“小子,今天算你倒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上面发下话来,让我们好好收拾你。你呢,也别让我们难做,老老实实的签个字。我们省了事,你也少吃点苦头,你好我也好。”
    邵云去拿起放在眼前的记录表。
    字不错。
    他想着,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无外乎是一份认罪书,上面详述了他的作案动机和作案经过。
    编故事的能力更不错。
    邵云去放下手中的记录表,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子:“先不说我本来就是被诬陷的。更何况,我签了字,你们就真的会放过我?你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三子则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子欸,你怕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情况。你以为你进了这里,还能出去?实话告诉你,你偷窃的现金加上一部手机,作案金额高达八千元。按照我国的刑法规定,应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要是好好的配合,说不定法官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酌情量刑也不一定,你可要想清楚了。”
    邵云去面不改色:“我记得我今年才十五岁,还是未成年人,要判刑也轮不到我。”
    三子冷冷一笑:“十五岁又怎么了,别忘了,这儿是警察局,改一下户口本上的年龄算什么,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和他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坐在他身旁的中年警察眉头紧皱,恶声说道:“我就问你一句,签还是不签?”
    邵云去冷笑一声,拿起那份记录表,刺啦一声,直接撕成了碎片。
    “小子,看来你是铁了心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看见邵云去的动作,三子一脸怒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邵云去身体一倾,靠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签字笔,从小桌上的碎屑里面翻出一块空白的出来,快速的写上了一个‘警’字。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下来,也不过是几息的功夫。
    等他做完这些,抬头看向三子:“抱歉,我还小,不喝酒。”
    三子面色一沉,显然是被气笑了,他也顾不上去想邵云去方才的一连串动作到底有什么深意,直说道:“好好好,既然这样,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一把解开腰上的皮带扣,把皮带抽出来,两只袖子一挽,冲着邵云去就走了过来。
    在场的另一个中年警察善意的提醒道:“别打右手,等回儿还得让他签字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三子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句,一脸狰狞。
    然后就看见邵云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草人,放在小桌上,然后啪的一下把写着‘警’字的小纸条贴在它的胸前。
    他冲着居高临下,聚起皮带的三子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幽光扫过,而后指决一掐——
    小桌上的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正一脸不解的看着邵云去动作的中年警察猛的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扑通一声砸在地上。
    然后就看见三子僵硬着身体,一脸惊恐的说道:“怎……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怎么动不了了?”
    他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是,是你——”
    邵云去拿起笔轻轻的拍了一下三子的手,只听见啪的一声,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下意识的一松手,高举着的皮带掉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子捂着手,看看桌子上的小草人,再看看一脸闲淡的邵云去,心里一抖。
    邵云去没说话,他挑起小草人随意的往旁边一甩,正掰着手腕向控制住自己身体的三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顿时就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啊——”
    痛苦的尖叫声终于唤醒了中年警察,他看着捂着胸口嗷嗷叫唤的三子,顿时心惊胆战。再看邵云去,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草人出来……
    他整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往腰上摸去。
    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枪放在办公桌上了。
    他手忙脚乱的拉开审讯室的大门,冲了出去。
    “周叔?”一个正在擦拭配枪的女警察看着脚步凌乱,神色慌张的中年警察,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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