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上轿子,倒是没想到是如今这般光景,心有戚戚。
对于来的哥哥,春奴觉得自己回去就是做戏给他看,柴家的少爷怎么可能真的是关心这个从未见过的妹妹。归宁那日未回去,怕是柴家恐哪里得罪了这宇家,遣了这个哥哥来问下缘由顺便敲打下吧。
“到了。”
轿停了,轿帘被掀开,走出,四周寂寥,眼前一小门,跟着前面的奴仆走了进去。
被带到一处院落内,“老爷不爱人打扰,劳烦娼夫人在这里静静等老爷了。”
奴仆便退下,只余春奴一人站在这院落内。
瞧着前面有石桌石凳,也不去坐下。知道自己被晾在这里干等,只是宇介又想羞辱自己罢了。
宇介早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故意没出去,口中哼了一声,又继续看他手中的书了,等到腹中有些饥饿感,才放下书走出书房。
女子头低下,只瞧见个脑袋,这低眉顺眼的样子,宇介心里有些愉悦,不过,不够,这些还都不够!
“娼夫人,可喜欢我赐的娼?名副其实的娼,配你真是恰到好处!”嘴角上扬。
福了福身子,“谢老爷。”,春奴饶是脸皮这几日厚了些,心依旧有些刺痛。
看着那微晃了的身子,满意地加大了笑容,“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
如愿看见了脸,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眼泪,有些恼怒,瞥见了刚刚低头一直被掩住的吻痕,冷笑了一声。
伸手将那高立的领子扯了下来,“啧,你这淫荡的身子到底是和多少人一起玩的?这么多的痕迹挡都挡不住,里面布料遮的地方是不是更多?你下面那两个骚穴应该都被玩个通透了吧。”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我是不是该好心地让这府里的下人好好治治你的骚穴?”
惊讶于宇介的后半句话,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满意地看着她惊恐的表情,便走了出去。
而后一个丫鬟带着她去了另一处偏僻的院子去换衣服。
而后送来的衣服穿上身后,春奴有些赧然。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再披个金丝薄烟翠绿纱,衣服是极好看的,可是这大片裸露的肌肤上还有着尚未消去的欢爱痕迹。
看出春奴想换下的意思,“老爷让娼夫人今晚一定要穿这身。刚刚的午膳已送过来,放在外间了。”,见春奴还在呆呆看着那一身,内心啐了一口,骚浪的蹄子,也不告退,直接转身走了。
回过神,想到刚才说外间有午膳,便走了过去,今日早上还未吃上一口东西便急急上了等候在后门的轿子了,早已饿极。
见到桌上只有一盘白馒头,抓起一个,硬邦邦的,拎起水壶,没水。
推开房门,没有一个人,嘲笑了自己一下,宇介就是要折磨自己啊,怎么可能还会让下人侍候在一旁,自己在异想天开什么呢?
乖乖坐回去,撕着硬馒头小口吃着,可还是太干了,没吃了多少便吃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的时候,终于丫鬟来带路了。
还未走进大堂,已然听到里面的把酒碰杯、笑谈声。
低头跨过门槛往里走去。
“来了,可是休息好了?来,快来坐下,你身子不好。”将一旁的凳子拉开。
瞟向宇介,脸上关切看起来和真的一样,复又低下头柔柔道,“谢谢老爷。”
在一旁坐着的柴文钧原先还想先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打招呼,可是双眼一不小心瞟到那裸露的锁骨和脖颈那块的斑斑点点,脸倏地红了,赶紧将杯中的酒喝了,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宇介看见了柴文钧的动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扯起一个笑,“快,敬你哥哥一杯酒,你这哥哥是真的关心你。”
慌乱摆手,“不不不用。”
“哎,她知道你这个哥哥要来看她,可是天天念叨着你,想要给你敬杯酒呢!”
端起酒杯往那哥哥眼前一伸,“奴敬哥哥一杯,多谢哥哥多日惦念关切。”然后一仰脖喝了酒,酒水辣人,眼睛像是蒙了层雾。
柴文钧瞧这妹妹的做派,也只能喝下了酒,她的话也又些让自己有些赧然,其实这次来,自己是奉了父亲之命来的,归宁那日,这妹妹妹夫未回来,只是托家奴带了一大推东西到柴家,说新嫁妇身子不好,宇家主担心非常,在家中衣不解带照顾。
说辞是这般,但是柴家心里有鬼,当时让嫁女,这唯一的女儿偏偏心有所属,那人也是个有身份的,嫁情郎来的利益可比嫁宇家大的多,幸而有个一直生活在犄角旮旯不为人知的庶女,想着是求娶柴家女,嫡女庶女都是柴家女,没什么差别,不过也不敢让宇家知道嫁过去的是庶女,毕竟这凌城只知这凌家只有一女。待庶女嫁过去,嫡女也是被勒令只能呆在自己院内,还未和那有身份的人攀上关系前,这宇家这条大腿还是要抱好的。
这次柴文钧来就是探探宇家家主是否是知道了什么,故意落面子,可瞧着妹妹一身恩爱的痕迹,想来是没问题的,想到这,再瞧那艳若桃李,醉眼微醺的娇俏模样,脸又红了红。
春奴腹内未有吃过什么东西,这一上来就喝了这烈酒,胃现在烧的有些难受,现在酒的后劲上来,头也有些晕。
实在有些撑不住,在昏昏沉沉地请求,“老爷,奴头晕难受,想先下去。”
宇介当下就对柴文钧说,“我先送送她,一会儿再来把酒言欢。”
唤来下人扶住春奴,一同走了出去。
这个庶妹倒是阴差阳错捡了个大便宜,这家主对她疼在心尖尖上。
让下人将春奴扶到某个院子后,又唤来一人,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而后又回去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