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生正在花园里浇水,抬起头就见晏怀玉抱着两三个大盒子往家里跑。他关了水,放下水管,走向他,帮他搬进屋。
晏怀玉急忙拆开盒子,从里面取出最新款的游戏机、棒球棍、书包……还有各种玩具。
他看着这些玩具,嘟起嘴,嘀咕道:“爸爸真是的,我都已经长大了,还给我买这么多幼稚的玩具。”
但抱怨归抱怨,他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把盒子抱回房间。
这四年来,晏山一时不时就给他寄东西,东西多到没地方放。段雨生就专门给他腾出一个房间,专门摆他的小玩意儿。他抱着盒子,把里面的玩具一个一个往架子上摆。
段雨生进来时,他正竭力把一个小锡兵放到第二层架子上。
“来,给叔叔。”
段雨生接过他的玩具,帮他摆上去。
他抬起头望了望最高的架子,又望了望段雨生,说道:“叔叔,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到那个最高的架子?下面几层都被摆满了。”
段雨生揉揉他的头,笑道:“快了,你最近长得挺快的,说不定明年就能够到了。”
晏怀玉乖巧地点点头,之后他再来摆玩具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小梯子,每一层都裹上了软垫,踩上去脚底板不会疼。
晏怀玉的成绩不算太好,晚上段雨生总要给他补补习。他趴在桌上,看着满满的英文就头疼,有一点进步段雨生就拿坚果小蛋糕奖励他,有失误也不着急,把他的笔拿过来,一遍一遍地讲。
有的时候晏怀玉还学复古,要给远在中国的爸爸写信,开头总是“亲爱的爸爸,你最近过得好吗?”把晏山一逗笑了。不过晏怀玉有个毛病,就是英文写多了,写中文的时候总喜欢把句号写成点。被段雨生纠正过很多遍,他还是会在句号后面写点。
段雨生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拿笔在他的小点上再圈一个句号。
晏怀玉就坐在一旁,吃吃小饼干,看着段叔叔认真地给他改句号,还给他纠正语病。
有时他想,段叔叔人真好,谁能当他的儿子一定幸福的要死,因为这样的爸爸实在太温柔了,连晏山一都没他这么温柔。晏山一着急起来也会打他的屁股。
但他不知道的是,段雨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温柔,其实段雨生一直想打他的屁股,不过是轻轻地打,然后揉捏臀瓣,爱抚中间的那紧涩之处。
那次,段雨生差点就暴露了。那时候晏怀玉正在迅速长身体,孩童的身躯迅速抽长,但他的心智赶不上身体的发育,大热天在家里还是喜欢只穿条小内裤,顶多再配条小背心。
炎夏,白天极热,夜里容易来暴雨,电闪雷鸣把晏怀玉惊醒了。他抱着枕头跑到段雨生的房间里,大哭起来。
段雨生给他擦干眼泪,让他睡在自己身边,闪电一亮,他就赶紧抱住段雨生。
段雨生哄他“男子汉,不要怕”,还是把他抱在怀里。
夏天睡觉,晏怀玉就穿了条小内裤,整个人像条八爪鱼,黏在段雨生身上。
段雨生霎时就硬了。
好在晏怀玉还不懂这些,不久也睡着了,段雨生把他慢慢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然后去厕所用手解决欲望,快要高潮的时候,他又听到晏怀玉的哭声。
“段叔叔……段叔叔……呜呜……我怕……”
晏怀玉的哭声和雷声夹杂在一起,段雨生匆匆解决了欲望,连忙回来。
晏怀玉一下子就扑到他身上,两腿夹住他的腰,他没有尽兴的欲望又勃起了。
“不哭不哭,叔叔在呢。”段雨生竭力用温柔的声音哄他,但他的屁股一动,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叔叔你藏了什么?”晏怀玉挪动屁股,探过身子想要看看那个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段雨生脸一黑,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睡觉了。”
晏怀玉觉得段叔叔好像不太高兴了,又乖巧地趴在段雨生身上,不动了。
过几天,晏怀玉放学回家,发现自己的房间被加了一层强遮光的漂亮帘子。
两年后,段雨生得到消息,晏如中死了,晏山一成了当家人,而且要接回晏怀玉。
晏怀玉与段雨生告别,临走前拽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一亲。
段雨生揉揉他的头,心想他还是个孩子。
但晏怀玉还拽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晏怀玉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愣住了,晏怀玉却笑笑,放开了段雨生,朝他拜拜手,喊道:“段叔叔再见!我还会来找你的——”
段雨生看着他坐进漆黑的豪车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臆想,段雨生似乎看见他的耳根红了。
但段雨生没能等到晏怀玉来见自己,很快他就得到惊人的消息,晏山一也死了,紧接着他就接到晏风眠的电话:晏怀玉在我这里,想要救他,就快点来晏家大宅。
当时晏如中死后,从国外回来的不仅是晏怀玉,还有他的二叔,晏长青。晏长青从爬上父亲的床的那一刻,就想有一天成为晏家的当家人,洗去母亲留给自己的耻辱。
晏山一自然知道他的野心,不过根本没把他放眼里,晏长青有什么气候?这些年他在国外积累起来的人脉都是靠床上功夫得来的,那些人对他也是挥之即来、弃之即去。但晏长青知道晏山一有个致命的弱点——他爱自己的亲弟弟,晏风眠。
这六年来,晏风眠被晏如中吃得死死的,晏山一几乎占不到一点。晏山一想晏风眠的身体想疯了,现在晏如中死了,晏山一自然是独占了晏风眠。
晏长青说是给爸爸守丧,在晏家住了下来,终于摸到晏风眠的地下室。才发现晏风眠居然还保持着六年前的模样,而且眉眼间总是带着一种妩媚。
“风眠,爸爸死了,大哥还把你关这呢?”晏长青说道。
晏风眠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晏长青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服,说道:“如果我是当家人,肯定把你放出来,你想去哪就去哪。”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晏长青是在探他的口气。
晏风眠慵懒地躺在床上,“谢谢二哥关心我,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
晏长青怔住了,后来他才知道小弟被父亲折磨成什么样,父亲每天都给他喝抑制生长的药,以至于他已经23岁,还保持17岁的少年模样。每天的侵犯,让他患上了性瘾,而且他的潜意识里只能被父亲侵犯,他已经习惯于父子相奸。
但晏长青知道晏风眠并不是完全臣服于这里,他在找一个机会逃出去。
晏长青住在晏家,就等这个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那个与晏风眠有几分相似的晏怀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