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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石井突然大力的抱住邵云安,邵云安咬住牙关憋回痛呼,王石井的力气很大,他的肋骨都要断了。
    缓缓呼出那股疼痛的气,邵云安亲吻王石井的下巴:“井哥,别气,气坏了身体心疼的也只有我和孩子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等得起。他们欠你,欠孩子们的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王青发誓:“爹,我会好好读书,以后考状元,当大官,再也不让他们欺负我们!”
    王石井伸手,把两个孩子,连同邵云安一同抱住,吐出了一口气,然后久久不语。邵云安不停地揉他的胸口,也在心里发誓。
    晚上,邵云安做了大餐,给受了委屈的孩子和受了气的王石井补补,板栗炖鸡,鸡蛋饼配果酱,木耳炒肉,煎蘑菇,最后一道甜品桂花圆子汤。吃了从未吃过的好吃的饭,两个孩子的情绪回复了过来。王石井吃的也不少,但明显心情还不好。
    哭了一场,王妮跟小爹又亲近了几分,吃饭完,她舔舔嘴:“小爹,你教我做菜好不好?小爹做的菜真好吃,果酱真好吃。”
    邵云安笑着说:“你爹买了新的宅基地了。等咱们家的新房子盖好,小爹让你爹弄个烤炉,小爹教你做好吃的点心。等妮子长大了遇到喜欢的人,就做点心给他吃。”
    妮子顿时脸红了,害羞得扑到了小爹的怀里。王青也笑呵呵的了,说:“小爹做的菜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小爹只要不忙就天天给你们做。明天小爹和你们爹要去县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还是去里正家。”
    “嗯。”
    抱着妮子摇晃了一会儿,邵云安放开她。王石井沉默地收拾碗筷,王青帮忙。邵云安看着王石井进了厨房,吐了口气,那王家一家人用禽兽形容都侮辱了禽兽。等收拾完,邵云安就开始教王青和妮子认字,又给他们读了一篇浅显易懂的小短文,就留他们自己学习,两个孩子到点会自己洗漱睡觉。
    院子里,王石井在洗一家四口的衣裳,嘴唇抿地紧紧的。邵云安没动手,王石井不让他碰冷水。邵云安就搬张凳子坐在王石井身边处理剩下的板栗,嘴上说:“井哥,你心里不舒服,明天见到蒋大人我就让他多判王田岩和郭招弟几个月。王枝松不是明年考秀才么,找几个人绑了他,看他还怎么考。咱们有的是法子让他们不得安生,但你别自己生闷气。”
    王石井开口,声音哑的厉害:“我是怪我自己。要是我早点分出来,青哥儿和妮子就少吃点苦。”
    邵云安:“你早点分,怎么分?就王文和那偏心眼儿他能支持你分?老太婆一顶孝道的帽子压下来你就别想分出来。现在分不晚。青哥儿和妮子是受了苦,我听着也心疼,但就因为他们受过苦,以后也就会比别的孩子更有出息。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邵云安抱住怔愣的王石井,脑袋贴着他的胸口说:“正因为你经历过这些苦难,才会比别人更坚忍,比别人更清醒,更冷静,才会有所收获。不然,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只会种种地,连县城以外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泥腿子。”
    王石井低头磨蹭邵云安的头发:“云安……云安……”
    邵云安抬起头,王石井含住了他的嘴,轻轻地舔,温柔地吻。
    王青捂住妹妹的眼睛,悄悄关了房门。他听到了小爹的那番话,尽管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似乎,又有点明白。
    夜晚,激情继续上演。赤裸的身体尽情地纠缠,王石井仍是没有做到最后,但他用他的手,他的唇舌把自己的气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印刻在邵云安的身体上。他一遍遍地喊着“媳妇儿”,喊着这个他不甘愿娶,却庆幸地娶到手的媳妇儿。
    “确实好多了,眼角比我第一次见那天干净了很多。眼罩每天都要换,要保持眼睛的干净。”
    “嗯。”
    王石井坐在炕边,邵云安给他擦眼睛。昨夜的愤恨在一场场的激情过后消散。王石井把恨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不是逃避,而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都要铭记。在邵云安放下布巾时,王石井起身用了抱了抱他,然后一手拿起脸盆,一手牵着邵云安出屋。
    王青已经煮上了粥。分家之后,王青和妮子吃到了以前几乎不可能吃到的香喷喷的白米粥。两个孩子都喜欢吃,邵云安也习惯早上喝粥。现在家里不差钱,这大米、白面当然是管饱的吃。
    一个一个煎蛋,果酱配油炸馒头片,吃好的王青矜持的说:“小爹,您能不能把昨晚您跟爹的那番话给我写下来?”
    “什么话?”邵云安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青说:“就是那个天降什么的。”
    “哦。”邵云安笑笑,“可以啊。那番话不完整,小爹把完整的给你写下来,再给你解释一番。这段话你要记下,是非常有道理的一段话。”
    “嗯!我就觉得好像很厉害!”
    “小爹,我也会记下来。”
    “妮子真乖。小爹回来给妮子买点心吃。”
    妮子摇头:“小爹做的果酱好吃,桂花圆子好吃,比点心好吃。”
    邵云安很得意,王石井的独眼里是温馨幸福。不让邵云安收拾,王石井去洗完,邵云安去给王青写那段话。这段话出自四书之一的《孟子》。因为历史不同,所以这里也不可能有《孟子》。
    尧舜禹等远古人物在大燕国的历史中也是存在的。这段话的开篇提到了几个历史上有名的人物。邵云安没有更改这些人物,不过把其中大燕国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人物说成了远古神话中的能人异士。
    当邵云安写下这段话,并把这段话的完整意思仔细地讲解给王青和妮子后,两个孩子看小爹的眼神都是星光闪闪。小爹好厉害!
    王石井也在厨房里竖着耳朵听,他快速洗了碗就摸了进来,同样听的认真。讲解完毕后,邵云安默默王青的脑袋,说:“青哥儿,你要记住,读书不是为了考取功名,而是为了让我们学会思考,学会分析。人,只有会思考,我们的国家才能进步,人类的历史才能进步。你要学会观察身边的人、事、物,然后去思考。没事多问问自己为什么,问问别人为什么。”
    王青用力点头,直觉得小爹说的话很深奥。套用现代的词就是:“不明觉厉”!
    “等你会写的字多了,你要对这段话写一段你自己的感想。可以结合你自己的所见、所闻,可以吗?”
    “可以!”
    “好,小爹相信你能做到。”给了王青一个鼓励的眼神,邵云安又看向一脸崇拜的王妮,“妮子要先把字练好,把道理学好,能不能背下来不要紧。”
    “我会背下来的!”
    “我们家妮子真有志气,以后一定是 女状元。”
    妮子害羞地又抱住了小爹。
    该出门了,邵云安帮着收拾了两个孩子要带到里正家的东西,王石井小声说:“这些能给外人看到吗?”他指的是邵云安写的那段话。
    邵云安无所谓地说:“没关系。我会推到你身上的。”
    “……”王石井不吭声了。
    邵云安送两个孩子去里正家,王石井去王杏家借牛车。王杏没在家,上山摘红酸果和桃子去了。赵河放出话说要收红酸果和桃子。红酸果十文一斤,桃子三十文一斤。里正大叔给的钱不算低,这红酸果村民们摘了拿出去卖也就两三文钱一斤,野桃子酸,根本没人买。村里的年轻人只要没事,都上山找红酸果和桃子去了。对此,邵云安的反应是笑笑。到了里正家,里正两口子和赵元德两口子的热情差点让邵云安被鸡皮疙瘩淹没,他几乎是狼狈地逃出来的。
    村子里没上山的一些婆子、姑子、闲汉看王石井和邵云安又要去县上,又是一顿议论。邵云安和王石井两人都是懒得理会闲言碎语的人。马上要农忙了,家里又买了是十亩地,邵云安就打算买头牛回来。王石井的身体看上去很健硕,内里肯定有亏损,虽然有灵泉水,但邵云安还是不想他那么累,他自己又不是种地的料。买头牛,王石井能轻松些,以后出去也方便,邵云安不想总是跟王四婶借车。等他的第一桶金赚到,他一定要买辆马车。
    到了县城,邵云安和王石井直奔县衙。到了县衙门口,邵云安拿出那块玉牌,说来件县令大人。守卫一看到玉牌,立刻把他们逮到了县衙的侧门。两人随行进入县衙 。县衙的前半部分是衙门办公和审案的地方,后半部门是县太爷和亲随们居住的地方。从侧门进入就相当于进入了住宅区。有一位小厮迎上来,一听是来件县令大人的,且有县令大人的随身玉牌,小厮便领着两人继续入内。
    穿过一个小花园,小厮把两人领到了偏厅,然后去请县令大人。邵云安手上提着送给蒋县令的礼物,王石井悲伤的背篓里是送给其他人的。两人等了没多久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两人立刻站了起来。
    门开了,穿着一身便服的蒋康宁温和地走了进来。邵云安和王石井立刻躬身行礼,蒋康宁让两人不必约束,走到上位坐下,也让两人坐下。很快,小厮就送来了茶水。县令大人让小厮退下,留下二人说话。
    一开口,蒋康宁就问:“你二人回去后可有被刁难?”
    对于这位县令的关爱,邵云安还是充满了疑惑,回道:“不理解自然是有的,但理解的大多数。我夫妻二人问心无愧便是。”
    蒋康宁赞许地点点头,邵云安把手上的竹篮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两个罐子和栗子、新鲜的蘑菇、新鲜的芦蒿。桃胶和螃蟹脚还没晒好,他就没拿。蘑菇和芦蒿都是邵云安保存在空间里的,王石井对此严守不问原则。
    邵云安道:“大人,这是我自己做的果酱和井哥在山上摘的山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请大人尝个鲜。”
    蒋康宁对这些山货不陌生,但对邵云安所说的果酱十分好奇,他问:“果酱,是什么?”
    邵云安起身把两个罐子拿到蒋康宁身边的方几上,说:“是我用羊奶子果 ,也就是红酸果和野桃子做的。大人可抹在馒头、饼子、点心上吃,也可泡水喝,就是尝个稀罕。”
    “哦?”蒋康宁很有兴致,当即就打开了封口。两种不同的甜香冒出,蒋康宁目露惊奇。
    邵云安道:“大人若喜欢,以后山上的野果成熟了,我就再做了给您送过来。”
    蒋康宁拿起罐子看了看,又闻了闻,说:“这东西确实稀罕,我还是头回见到。你拿出去卖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位县令是真有心,还是别有所图?邵云安对这位县令的亲切有些不解,不过他还是面上不显地笑笑说:“我知道能卖钱,但家里就我和井哥两个劳力,孩子还小,我拿出来卖也最多零散几瓶。这果酱我教给了村里的一位大哥,他们家人口多,若真有人买,那也算是不错的进项。他们若挣了钱就分点给我。”
    “你教给别人了?”蒋康宁十分惊讶,明摆的挣钱机会这人竟然就这么送了出去?
    邵云安说:“我家人口简单,要挣钱就得找不那么太费力的。两个孩子都还小,明年我还打算送儿子去私塾,总要顾及到家里。挣钱的方法很多,就按能不能想到。”
    蒋康宁放下罐子,说:“你既然想好了就是。这果酱是个稀罕物,你也要给岑院长送一份过去。”
    “自然是的。岑院长和两位夫子的果酱我都备了。”
    蒋康宁赞许地点点头,说:“这果酱要卖,就要找到合适的买家。蝶妆阁和一丈轩的背后东家是一人。那人背景不俗,人也算诚信,这果酱你们可以拿到一丈轩去,一丈轩的掌柜一定会收。若是自己去卖,恐怕会遭来觊觎。挣钱的东西往往会引来贪婪。”
    邵云安站起来行礼:“谢大人提点。”
    蒋康宁压压手,让邵云安坐下,状似随口道:“那天在县学,我看你该是读过书的,不知你师从何人?”
    当天,蒋康宁就派人去查了邵云安和王石井。查来的结果,邵云安所言完全属实,王家确实太不厚道,只是这邵云安曾经是邵家村村民,那邵家也是户普通的庄户人家。邵家的两个儿子都没读过书,这邵云安哪来的那些学识?另外最主要的一点是,邵云安的性子变了很多,完全是两个人。成亲前的邵云安沉默内向,寡言少语,与王石井一样,在家中备受欺压,可成亲后的邵云安却格外强势,令人不得不怀疑。
    邵云安早知别人会对他前后的变化有所怀疑,他平静地回道:“我不记得师从何人了。我是邵家领养的,领养前我该是学过字,读过书的。只是很多事我不记得了。养父母虽然收养了我,但也不是真心拿我当儿子,小时候每次我表现出能识字,都免不得一顿训斥,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在旁人面前表现了。
    邵氏宗族严苛,没成亲之前,我若有反抗,养父母一个孝道下来我就得受族规惩处。在那样的家,我能做的只有忍耐。成了亲,我便也得了自由,自是不必再忍。死过一次,我也有了些顿悟,去了些迷茫。其实也多亏井哥爱护,我才能如现在这般无所顾忌,若我嫁给了王枝松那种人,那还不得继续忍着,直到他休了我,或我死了。”
    要不是县令在跟前,王石井一定会抱住邵云安。邵家和王家本质上是一样的,很容易就能想到邵云安曾经在邵家的日子是怎样的,那一定也是受过很多苦,很多委屈。不过一想到邵云安差点就嫁给了王枝松,王石井是一阵后怕。
    蒋康宁沉吟地点点头,这样听来也确实说得通。他随即问:“你的亲生父母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邵云安摇头:“不记得了。小时候发过几次烧,七八岁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还是长大后无意间听养父母提起,我才知道我是领养的。这才知道为何父母对我和大哥、小妹不同。”
    蒋康宁问:“邵家村的人似乎不知道你是领养的。”
    不意外蒋康宁调查过自己,邵云安苦笑说:“我是怎么来的,恐怕也只有我的养父母知道。只是我都不记得了,追究起来又有何用。我现在算是生活平静,也不想再起波澜。我与他们也已断绝关系,他们不来搅扰我就好。”
    蒋康宁点了点头,说:“既是这样,那本官也就民不举,官不究了。”说道这里,他从袖袋中掏出邵云安让他保管的那块石头,放到方几上,说:“这里没有外人,你把石头拿回去吧。”
    蒋康宁的行为又一次刷新了邵云安对古代县太爷的认知。他立刻道:“大人,我说了由您保管就由您保管。您给我玉牌,我就当是您的同意。您要把石头还给我,那我岂不是得把玉牌还回给您了?您的玉牌可是我的保命符,那不行。”
    蒋康宁眉头一挑,笑了:“那玉牌本官给了你,便不会收回,除非你作奸犯科,做下坏事。”
    邵云安还是摇头:“不行不行。石头不在大人您身上,我总是不放心的。在我心里,您这块玉牌可比那块石头贵重多了。那石头在我身上,少不得人惦记,可这玉牌在我身上,别人可是不敢来招惹我啦。大人您就是我和井哥的靠山。”
    “哈哈哈,”蒋康宁被邵云安的“直言”给逗笑了。若是其他人这么说,他多少会觉得是在拍马屁,可这拍马屁的话从邵云安嘴里说出来,却令他忍俊不禁,只觉得这人是真性情。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还是替你收着吧。”蒋康宁收回石头,邵云安笑呵呵地拍拍胸口,“大人以后可别这么吓我了,我胆子很小的。”
    “哈哈哈。”蒋康宁隔空点点邵云安,“你要胆子小,那就没胆大的人啦。”
    “嘿嘿。”邵云安装傻。
    第25章
    蒋康宁没有留两人太久,他还有公务要处理。从县衙出来,王石井才对邵云安说:“昨天邵家村的里正过来找你,我替你去了。”
    邵云安挑眉:“他找我干嘛?”
    王石井道:“说你养父母收养你也是救了你一命,要你别追究自己的身世。他没细说,我看他恐怕知道点内幕。我告诉他,只要他能管好你养父母那一家,你自然不会再拿身世说事。赵叔时候提醒我,说邵家村那边该是听说了你跟蒋县令的关系,所以才找了来,怕你跟蒋县令提这件事。”
    邵云安冷哼:“只要他们聪明,我也不是爱挑食的人。”
    “我跟他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他说你既然与家里签了决断书,那往后双方互不往来,你也不再是邵氏一族的人。”
    “那真谢谢他们的大恩。”邵云安的一个白眼把这件事揭过去了。所以说 ,蒋县令那条大腿已经要抱紧了。
    两人去了县学,恰逢县学今日休沐,守门的依然有那位管伯。邵云安拿出一瓶羊奶子果酱就送给了他。收到礼物,管伯笑得开怀,非常详细地告诉了邵云安岑院长和两位夫子的住所。两位夫子携家人就住在县学里,岑夫子的住所离县学也不远。
    邵云安和王石井商量过后,两人先去拜访两位夫子,再去岑院长家。对于邵云安的拜访,两位夫子还是颇为诧异。邵云安送上果酱和山货,再一次表示歉意。两位夫子收到一份名为“果酱”的新奇礼物,邵云安又表现得极为有礼、“乖巧”,原本就对邵云安印象深刻的两位夫子对他的好感更深了几分。得知邵云安和王石井的儿子明年想去上私塾,两位夫子竟然都送了些启蒙的书籍给邵云安,也提点了一番,普通的私塾多花些银子是可以提前上的。
    两位夫子给的书籍可以在县城的书局买到,甚至邵云安买的书里就有,但两位夫子送的书却是写满了注释与自己的见解,这完全就是提供了免费的学前教育!邵云安和王石井是连连道谢,这东西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是花钱都买不到的珍惜之物!
    邵云安对古人的礼尚往来算是开了眼,也表明了古人对“礼”这个字的诠释。像王枝松那样道貌岸然的读书人毕竟是少数。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大部分都是正统的有学识、有教养、有内涵、有素质的文化人。
    到了岑院长家,很幸运,岑院长在家。由小厮通报了之后,邵云安和王石井被带到了岑院长家的正堂。看到两人,岑院长的脸上是慈祥的微笑,两夫妻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邵云安直接说明来意:“岑院长,晚辈做了点果酱,给您尝个新鲜。”
    王石井把手上的罐子和装满了山货的兜子放到岑院长手边。岑院长同样也好奇:“果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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