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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明明是我喜欢你,可被守护,被照顾,被如珠如宝疼爱着的,却是我。
    这一句把萧骏问愣了。
    是啊,为什么呢?明明是对什么都没兴趣,没力气,没耐心,没意义的自己,怎么到了小双这里,突然就不放心,不介意,不麻烦,不抗拒了呢?
    就像小双想也没想就给他打电话一样,他想也没想就把人带回了家。不想假任何人之手,不能看他受委屈。
    答案仿佛就在手边心底,可是却被萧骏刻意忽视了过去。不能想,仿佛想了就是对那个人,对自己过去这么些年苦恋的背叛一样。
    长久的沉默里,小双亮亮的眼睛慢慢地垂下来,像光熄灭了。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呀。”萧骏把小双的手拿下来放在被子里。转身走了。
    小双捂住双眼,手心一阵热,心里一阵凉。
    他知道萧骏说的喜欢,跟纪念琪,跟鹿屿,跟鲁哥黎昕对自己的喜欢并没有什么分别。
    要是他什么都不回答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念琪:还嘴硬,第一次看人家小双的裸体就激动。
    罗星棋:你得理解他,毕竟老处男这么久了,猛地见到那么鲜嫩的小肉体,激动一下也正常。
    纪念琪:啊?他是处?不是说身经百战了吗……
    罗星棋:嘘……(点头)实话告诉你,他憋很久了,以后小双有苦头吃了……
    第16章 小腰窝
    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天空好像被洗干净了一样,澄净瓦蓝,冬日的暖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一切都暖洋洋的。
    第二天恰巧是个周末,两个人整个周末都窝在公寓里没出去过,萧骏打电话回家说这周末有事不回去了,也叫阿姨先不用来打扫。
    他从楼上下来,不由得怔了一下,这公寓有这么温暖明亮吗?小孩儿似乎是带着阳光一起住进来了。
    看着装了一屋子阳光的客厅中央,小双趴在沙发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打盹的样子,萧骏的心脏不由得软的发痒,觉得房间陌生到好像不是自己的家。
    时光不需要消磨,水一样静悄悄流过。
    两个人一起吃饭,喝饭后茶,对着电视挑电影,玩解谜游戏……小双趴在沙发上听课堂录音对着同学发来的笔记看书的时候,萧骏在一旁坐着无聊,终于也打开了已经快要长草的电脑。
    看着看着他走神了。真是奇怪,董喜双小小的身体里像是蕴藏着强大的治愈能力,简直魔法一样,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就那么静静地趴在沙发上,那些阴郁和颓丧,那些落寞和绝望,就通通消散不见。
    明明只多了他一个,家里好像突然就满了起来。
    萧骏在厨房做晚饭的时候小双接到了纪念琪的电话。
    “阿呆,干嘛呢?在图书馆还是在宿舍啊?”
    “嗯……都没有啊……”
    “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你在哪儿呢?”
    小双有点不敢说,怕挨骂,他知道琪琪一直让他离萧骏远点,可他不但没离得远,反而住到了人身边来。
    果然纪念琪听完之后半天没出声。
    “琪琪,你生气啦……”
    纪念琪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伤怎么样,现在还痛吗?”
    小双松了口气,琪琪还是疼自己的。
    “吃了止疼药就不疼,但是晚上还是有点疼……琪琪,你别生气了,萧哥好温柔,把我照顾得很好,我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
    纪念琪想说,去喜欢一个心里有片白月光的人,其危险程度堪比掰弯直男了,但转念一想,也许阿呆不一样呢?毕竟他长得那么可爱,性格又那么好,小太阳一样充满治愈力,不喜欢他都难。
    他有种自家女儿看上薄幸郎的老父亲感:“行了吧你,还美呢,我告诉你,注意保护自己听到没?小心哪天让人家吃得骨头都不剩!”
    小双没听懂:“啊?我有啥可吃的,又不好吃。”
    “你呀!”纪念琪差点把手机捏碎了,“差不多了赶紧给我回宿舍来听到没有?”
    不好吃,不知道多少人心心念念要吃你这一口又呆又纯的小鲜肉呢!
    “哦……”
    睡觉前小双收到鹿屿发来的微信,问他有没有时间明天一起吃午饭。
    小双握着手机僵了半天,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能对琪琪说的话,却不能对鹿屿说。如果鹿屿知道自己住在萧骏家里,误会了怎么办。
    而且,他心里一直有块心病。到现在也没有勇气跟鹿屿坦白自己当初是故意接近他的,鹿屿对自己那么好,如果知道了,一定会生自己的气……
    小双咬住了嘴唇,他不会从此不理我了吧!
    萧骏敲敲门拿着药油走进来:“擦药吧,过了24小时了。”
    “哦……”小双急忙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他还在想鹿屿,没反应过来“擦药”是怎么个擦法。
    萧骏食中二指并紧了在他头上轻弹了下:“衣服掀开。”
    “啊?”小双一想到伤在哪儿立刻不好意思地抓紧了衣服下摆:“我……我自己擦吧……”
    萧骏好笑:“都这会儿了,还羞呢?是衣服没给你换过啊还是澡没给你洗过?快点。”
    然而等小双衣衫半褪露出一截腰肢和半个屁股之后,萧骏才后知后觉地后悔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幅景象对于一个母胎solo至今的gay来说,冲击也是有点太大了。
    那截腰身雪白柔韧,脊柱沟深深地凹下去,看起来细到自己两手便能合围住似的,因而越发显得屁股挺翘,腰臀分界线的部位镶着两个浅浅的可爱的腰窝,睡裤的松紧带在卡在臀峰勒出一道痕迹,雪白的臀肉软软地堆挤着,看起来弹性绝佳的样子。
    萧骏强迫自己赶快想点什么,不然小腹那团热就快要被点着了,他吞咽了下,放慢呼吸以抑制自己的喘,把药油倒进手心里搓热之后,覆了上去。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小双还是疼得抖了一下,嘴里嗯了一声。
    手下的皮肤光滑紧致,药油摩擦后产生的热力窜上来,手掌直发烫。
    萧骏受抑郁的影响,对性的兴趣已经淡漠了有一段时间了,近几个月甚至都不曾勃起过。
    可是这一晚他却遗精了。凌晨醒来时,毫无具象的梦境还剩一点模糊的印象,那被裹在身下的躯体瘦瘦小小的,细细的腰身,细滑的手感,滚烫的温度……心里面还留着温暖缱绻的余韵,下腹的兴奋感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坐起来,发现整个内裤全都湿透了,连穿在外面的睡裤都洇湿了一大块。
    他叹了口气,捏住了鼻梁,打开床边的灯准备起身的时候碰到了灯脖子上的装死兔,小兔子晃了晃,黑眼睛一如既往地注视着他,带着点懵懂的纯真,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萧骏把这一切归结为最近抱小双抱得太多了,从小到大,哪怕是跟罗星棋,也没有每天肌肤相亲,呼吸相闻到这种程度过,不小心梦到应该也是正常的吧,毕竟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毫无逻辑的。
    也许是萧骏抱上抱下的照顾得太好,也或许是小双骨质年轻恢复得快,又或者是每天一盅的牛尾汤起了作用,一周时间,小双就已经能短暂地坐一会儿,甚至能扶着墙慢慢地走几步了。
    萧骏这一周都过得极其忙碌,感觉像是在家里养了个小宠物,怕他寂寞,怕他着急,怕他照顾不好自己。就算走的时候做了万全的准备,上着课也还是惦记着家里,下了课立刻奔着停车场,一刻都不想停留地开车回家去。
    每天萧骏出门的时候,小双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看得他有时候干脆想算了,没什么事大过家里的事,不出去也行。
    而当他回来的时候小孩儿总是扶着门框等在门口,门一开就看到他挂着一脸笑容,惊喜地说:“你回来啦!”仿佛自己不是早上刚去上课,而是出了趟远门。
    又到了周末,早餐后小双趴在沙发上补周中的课,萧骏开了家里的私享云,用pad控制,给他在电视上放ppt,用蓝牙音箱放课堂录音,小双由衷地感叹:“科技好厉害啊,感觉再发展下去,都不用去学校了,大家就在家里上课就可以了。”
    他趴了快十天,简直趴得生无可恋,一旦能走了,隔一会儿就要起来溜达溜达。
    门铃响起的时候他正扒着落地窗去看楼下一只把主人拉得乱跑的阿拉斯加。
    萧骏去开门,鹿屿好听的声音带着点喘从门口传来:“唉……出了地铁手机就自动关机了,幸亏上次你给我发地址的时候我特意记了一下。”
    他提着一兜子东西走进来:“我自己晒了点……”看见落地窗那边站着个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惊道:
    “小双?你怎么在这儿?”
    萧骏闻言也愣住,疑惑地看了看两人:“你们认识?”
    只有董喜双傻傻地站在那里,如坠冰窟。
    那一瞬间不知怎么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占了雀巢,幸福得忘乎所以的那只鸠,突然被正主雀找上门来了。
    尴尬,惶惑,脑子里面嗡嗡作响,觉得一切恍惚到像个梦境。
    那天后来他有给鹿屿回消息,但犹豫了半天只说最近有点忙,别的什么都没说。
    鹿屿看了看公寓里,东西四处散放着,看起来温馨而日常,并不像是在待客的样子,心里不禁有点惊异,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并不普通啊。
    “我们是一起上自习认识的。”鹿屿看小双半张着嘴傻站在那里,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击的样子,解释了一句。
    两人的气氛有点不寻常,鹿屿聪明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最近半个多月他很忙,没什么机会见萧骏,本来是打算过来做饭跟他一起吃的,现在却犹豫了,也许应该东西送到就走?
    萧骏看小双在那儿傻站着,表情不对,拳头也攥住了,脸也白了的样子,以为他是站累了,习惯性地过去要抱他,小双却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门口的鹿屿,急急地推拒着萧骏的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我能走。”
    他太着急了,奔着沙发踉跄而去,步子迈得大了抻到伤处,“哎呦”一声痛叫,差点扑倒。
    萧骏用手臂拦着他的腰,一把就把人横抱起来了,冲着门口惊讶呆愣的鹿屿:“进来呀,站在门口愣什么呢。”
    又冲着怀里紧闭着眼睛的小双说:“刚好了点就逞能,没事吧?”
    董喜双沮丧地趴在沙发上抻着脖子看厨房。
    鹿屿在厨房归置带来的东西,萧骏在做饭。
    鹿屿讲了下他跟小双认识的过程,感叹道:“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到小双宿舍玩儿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你的宿舍,不过我一直以为你们不熟呢。”
    他拿了个果盘装了点自己带来的糖渍栗子和柿饼。
    萧骏放着水哗啦啦地洗菜,“就送你报道那天晚上,我开车不小心刮到了他,就那么认识了。当时不熟,所以没跟你提过。”
    鹿屿看了看他平静的表情,还是有点不能置信的样子,萧骏一向性子冷淡,平日里朋友们互相勾肩搭背惯了,就连自己跟罗星棋在一起之后他们也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有萧骏,从认识他那天起就很少让别人近他的身,一样在一起玩儿,杨婉兮敢往自己身上爬都不敢去碰萧骏一下,问她为什么,只是哆嗦一下,说嫌冷。
    可是看他刚刚抱起小双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冷呢。
    鹿屿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最后都收住了没有开口,只是问:“打算做什么我来做吧?”
    萧骏摇头:“不用,出去你们俩玩儿吧,都是备好的,很快就好。”
    鹿屿端着盘子在门口站了一下说:“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会做饭呢。”
    萧骏苦笑了下:“会一点,可能没你做的好吃。”
    鹿屿端着果子出来,放在茶几上,语气温和但含着点责备:“怎么摔伤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不拿我当朋友了?”
    小双埋着头不做声,好容易萧哥喜欢的人主动来看他,大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却被自己搅黄了……他心里觉得自己事情办得里外糟糕,懊恼得想哭。
    鹿屿看他不回答,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坐在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疼得很厉害吗?我说这几天你怎么都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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