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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但我并不准备让你看到。灵笙,你只要看到我好的那一面就好。”
    为什么?”我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我不好的一面你都看到了,这不公平。”
    那是为了,让你爱上我啊!”
    那一瞬间,空气躁热得仿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其实那时候,我并不懂究竟什么是爱情,它像是一团模糊的影子,在我脑海里,明明抓不住,看不到,却能实真的牵动我的心。
    楚先生是个很有学识,又很有才华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他一手国画,画得特别好。
    他端笔的姿式很优雅好看,手腕又稳又有力,一笔一画勾勒出青山绿水,美得让人只剩下惊叹。
    他也是一个很安静的人,陪我在房间里,可以捧着一本,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不说一句话。
    他喜欢喝茶,不是真的喝,鬼魂只会吸食热气与味道。
    他要是陪我说话,什么都能聊,什么都知道一些,可就是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去。
    于是,他不说,我便再也不问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书桌上多了一幅雪中寒梅图。
    那梅花画得真好看,在浩瀚无云的天空下,无边无际的白雪中,燃烧得像是一簇簇鲜红的火焰,平静的心湖像是投下一枚石块,激起了圈圈涟漪。
    梅林中,站着一个少女,穿着一袭鹅黄色的斗篷,如缎子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发尾修得整齐。
    她仰着脸,欣赏着这梅林的雪景,只能看到精致的侧面轮廓,可虽只有侧面,还能是一眼就认出来,像极了嫤之。
    从第一次他见到嫤之时,表情就怪怪的,是因为喜欢嫤之吗?
    突然桌上的画飘浮了起来,抬眸看时,已落到了楚南棠的手中。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他:“楚先生……画的是嫤之吗?”
    他失笑,又认真的看了看画,反倒问我:“你觉得像嫤之?”
    不是像,而是分明画的就是嫤之啊!
    不是吗?”我像个偏执狂,低头呢喃着。
    他轻叹了口气:“一张皮而己,再相似的皮囊,却画不透风骨。她不是嫤之,只是我的……一个故人。”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人,当他提起时,眼神那样悲伤刻骨。
    之后和楚南棠之间,不再如以前那么亲密,他也极少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总觉得压抑,喘不过气来,很难受却又不知该用什么办法。
    也许,只有时间会慢慢愈合那些看不见的伤口。
    到了周末,许久不见的沈先生回来了,他总是很忙,听卫伯说沈先生生意做得很大,经常要往外省跑。
    回来后他也没闲着,一大早便在玫瑰园里修剪枝叶,我实在闲来无事,便走过去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
    见到我过来,沈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活,擦了擦额际的汗水。
    丫头,太阳很大,不要站院子里太久。”
    我看了看将要含苞待放的玫瑰,一大片一大片,不知道到了花季,会是怎样的壮观景象。
    沈先生很喜欢玫瑰花吗?”我疑惑的问他。
    沈先生以往精睿的眸写满了笑意,指了指我房间的窗户,说:“待到花季,你往窗外看,能看到大片大片玫瑰盛开的景象,美极了!”
    我看着他呆滞了几秒:“嗯!那个……沈先生种了多久了呀?”
    他舒了口气:“足足有十四年了,大约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年就种下了。”
    我惊叹了声:“十四年?!”
    哈哈哈……是啊,跟你的年龄一样久了。灵笙啊……”
    嗯?”
    他只是认真的看着我,许久,才微笑道:“没什么,我突然想念一个人了。”
    是很重要的人吗?”面对这样的沈先生,我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很重要,可是她已经死了。”
    第19章 绝交
    看他难过的模样,我忍不住想要安慰他,拉过他的手说:“您别难过了,她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现在应该过得很好。”
    他浅笑,眼底的悲伤渐渐消散,反扣过我的手:“有你在,我不难过。”
    那时候,我觉得和沈先生之间,更多的是如同亲情一般的存在,所以对他的一切也没有避讳。
    但是嫤之比我懂事得早,她嗅出了我与沈先生之间的异样,在家里从不与我为难,但是到了学校却像是变了个人。
    不像一般小孩,不喜欢一个人,叫上几个好朋友把人揍一顿。她是利用自己在学校的影响,让所有人将我孤立,不同我玩耍说话。
    所以在学校我显得特别自卑,也觉得时间很难熬。
    而这一段时间,楚南棠似乎在躲避着我,极少出现,甚至是根本不露面。
    我孤独害怕极了,像是漂浮在大海里的小船,茫茫无尽头的大海,不知道要飘向何方,想找个依靠,可四周空荡荡,只有触不到底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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