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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媳妇儿抱我了?媳妇儿不生气了!媳妇儿软软的抱着,心都要化了!周玄大喜,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双臂一搂苏凤竹站了起来,像抱孩童一般把苏凤竹抱在了身上,又连连转圈:“好媳妇儿,好媳妇儿!”
    。
    这姿势可让苏凤竹又羞又惊:我在做什么,他酒可还没醒......“好了,你放开我。”她推他。
    “不放,就不放,一辈子也不放。”周玄稚气地道。说一句,在她脸上亲一下。
    突然他察觉到了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紧抓着苏凤竹雪白晶莹的大腿......她轻薄的寝裙给自己撩在一边,修长笔直的腿,和那圆润粉嫩的小脚,被强按着贴在自己腰间......
    周玄顿时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他咽了咽口水,手下意识地摩挲了下。
    苏凤竹则下意识地挣扎了下。周玄空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她一只乱动的小腿。“媳妇儿,”他愣愣地道:“我想,我想咬你的腿,我想吃了你......”说着,真一低头,轻轻噬咬住了她的腿......立刻又哼哧哼哧用上了劲,顺势乱咬......
    苏凤竹只觉着有千万只蚂蚁顺着腿爬满了全身,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感觉让她惊慌失措,“不要!”她狠狠一挣,手也去推周玄的脸。然而一下用劲太大,几乎是打了周玄一巴掌。
    周玄深吸口气,松开了嘴抬起了头,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苏凤竹。
    苏凤竹也是懊恼:糟糕,不会激起了他的野性/吧,他到底是个粗人,又喝醉了酒......他会不会打她,他这样块头,她如何经得起她一巴掌......
    “媳妇儿,我,我不是真的要吃你,你别又生我气了吧?”还是周玄眼一垂肩一耸先出了声,声音可怜兮兮的。
    呵,还好他是这样一个傻子。苏凤竹心中庆幸,赶忙把他往外推:“你,你还是去书房,找那个女子吧。”
    “媳妇儿,媳妇儿不要,媳妇儿我要跟你在一起!”周玄看着被摔在自己脸上的门,欲哭无泪。
    而门后,苏凤竹依着门扇捂着胸口,只觉着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剧烈。腿上他刚亲过的地方,还是一片酥麻,以致自己竟没法走路。
    天哪,我是怎么了。苏凤竹质问自己。
    屋外寒冷的夜风一吹,周玄最后的余醉也随之消散。唇齿间满满的还是那滑腻甜软的味道,老天爷,世上怎会有如此美味!
    “殿下,这外边凉,您看您......”吴义看他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不是回事儿,抖胆儿上前问道。
    周玄满心满脑的遐思顿时被他惊散了。“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儿?怎就进了我睡的房里?”他怒问吴义:“你这个总管是怎么当的!”
    “禀殿下,原是陛下遣她来给殿下送醒酒汤,谁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吴义忙道:“奴才这就把她送回钦安殿,请用公公处治她!”
    “还是我送回去吧!”周玄冷笑道。
    钦安殿里,景泰帝在龙床上正忙活的大汗淋漓呢,就听外边吴用一连声地喊:“大殿下,您不能进去,大殿下陛下已入寝您容老奴通报.......哎哟喂,启禀陛下,大殿下来了!”
    景泰帝一转头,就见帷帐上已经映出他儿子的身影了:“爹,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景泰帝只好推开美人,起身批了衣裳出去:“你,儿啊,这不同在家了,爹这儿有嫔妃侍寝,你哪儿能就这么闯进来?”
    “哎哟,到底是当了皇帝不一样了,搞女人知道避着我了。”周玄阴沉着脸道。
    景泰帝叫他这一说,想起以前在村里时他常当着儿子面乱搞,便是儿子轰都轰不走,顿时这老脸一热,腰杆便硬不起来了。“这大晚上的,什么事儿不能等到明天说。”他问。
    周玄手一指:“这怎么回事儿?”
    景泰帝一看,自己派去那美人儿此时瑟瑟跪倒于地,便知道事情不成。“都下去吧下去吧,”他屏退所有人,拉着儿子坐下,笑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爹疼你,担心那苏凤竹不好好伺候你,故而又挑了个美人儿给你。你看看,论模样,身条儿,那点儿比苏凤竹差了!床上那功夫,那就更不用说了——不必说了,你定是没享用过所以不知道!你若是享用过了,你哪儿还肯放她下床来!”
    这,这是什么话!”周玄一听几乎气个倒仰:“我媳妇儿何曾不对我好了,我媳妇儿对我好的不能再好!都和你说过了,我只要我媳妇儿一个!且别说还是个你睡过的,你不要脸皮,我还要呢!这种事儿也就你能做出来!我还以为你改了,现在才知道还是那么混账!”
    “不碍事,不碍事,这天家和民间不一样!”景泰帝忙给他儿子抚胸顺气:“只要没被册......”他刚想说没册封没位分就不算正经嫔妃,是个物件儿而已,突然想起苏凤竹这一茬,又赶紧咽下:“总之没人敢说三道四,你尽管放心!至于那苏凤竹?她对你好?对你好到现在还没圆房?”
    “你,你,这都谁告诉你的!”周玄愈发气怒,猛地起身道:“定是那些鬼鬼祟祟的下人,回去我就把他们撵干净!罢了罢了,还是我走吧。我明个就带弟妹和媳妇儿回村儿......”
    “怎又提这一茬?”景泰帝一听急了:“你还别老拿回村威胁俄!你倒是去问问那苏凤竹,你若是回村她跟着你回不?你若不是皇子了,她还愿意跟着你不?”
    周玄顿时没话说了,景泰帝一拉,他怏怏坐了回去。
    “爹知道你是个处事周全的孩子。”景泰帝看他消了气焰,便也和软下来,好声好气与他道:“是那苏凤竹不情愿,你便不强迫她对不对?你对她好的太过了些!她配么?名声臭且不说,她一个前朝公主,什么也帮不了你啊!”
    “我一个男子汉,要她帮我什么?”周玄不以为然地道。
    “嗐!”景泰帝挠头:“真是个傻小子。儿啊,你来这些天了,爹还没和你好好说说心里话。这些天,你也算见识过了些世面,你就没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有什么打算?”
    “如何没想过!”周玄道:“好好和我媳妇儿过日子,给你生大孙子,好生扶持弟妹们!”
    “就这样?”景泰帝摇头哂笑。
    “再就给你养老送终!你放心,虽说是小时候说过等你老了不管你,不过看在你现下给我娶了我媳妇儿的份上,只要你以后不再混账,我还是会给你养老送终的。”周玄正儿八经地道。
    倒让景泰帝笑的不行:“哟哟,俄这皇帝,还就指望着你给俄养老送终?没了你,俄这皇帝就能饿死病死没人埋了?”
    “你不稀罕就算了。”周玄一扬头。
    “稀罕稀罕!”景泰帝忙拍拍他的手:“那给俄养老送终之后捏?”
    周玄想也不想道:“那就继续和我媳妇儿好好过日子,生娃子,养娃子......”
    “你就没想过,继承俄这位子,做皇帝?”景泰帝突然打断他的话,眼神也犀利严肃起来。
    岂料周玄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就我?大字不识一个,做皇帝?说出去不笑死个人!没想过,真没想过,不是那块料。”
    “你爹俄也大字不识一个,这皇帝不是也当上了。那些酸秀才们还拍俄马屁,说俄是千古明君呢!”景泰帝见儿子这态度,反着急上了:“你可要知道,你是俄滴长子,长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
    “可这不是家业。”周玄摆手:“我哪儿知道什么叫个朝政如何去治国?爹啊你是不是故意寒碜我啊?”
    景泰帝扶额。“儿啊,你听着,这治国和治家没什么不一样。”他苦口婆心地道:“以前在家的时候,你不就知道和你姐抱团儿,把爹赶走你当家么?治国也是,只要你拉拢一部分你中意的臣子,把那些你厌恶的臣子赶走,你就把大权牢牢地抓在手里啦!这拉拢人有很多法子,很好用的一条就是联姻,娶臣子的女儿。所以,爹一开头说苏凤竹她什么也帮不上你......”
    “所以我就说,我不能当皇帝么!”周玄一拍大腿:“我已经娶了我媳妇儿,就不能娶臣子的女儿了么!”
    景泰帝瞠目结舌。
    “不是,儿啊......”他还想再讲讲道理。然而周玄已然不耐烦:“爹啊,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还是多管教管教阿青阿橙还有阿朱他们是正经。他们还小,什么都好教。再还有,郑家兄弟和傅家大哥,你不是说当你亲儿子待么?都是跟着你打过天下的,什么都懂,以后从他们里面挑个继位,不比我强的多。再别弄像今天这样的事儿了!用你的话说,成何体统!”
    作者有话要说:  景泰帝:这皇帝都被儿砸嫌弃了?好受伤......
    ☆、教导
    第二日一早,景泰帝起床后立时召见了范信芳。
    范信芳年纪还不到四十,人生的是身高八尺、美须长目,一派风雅模样。然到现在还未娶妻,孤身住在宫外的丞相府。他每日五更上便进宫理事。景泰帝这方起,他已经处理了十来件大小事务了。
    “看二哥一脸烦忧,可是玄儿又让二哥操心了?”见礼后,他殷勤问候景泰帝。
    “咦,你怎知道?”景泰帝惊讶地问。
    范信芳笑笑:“玄儿不曾来之前,何曾见过二哥如此。”
    “是吗?”景泰帝挠头:“唉,都是俄欠他滴!”便把昨夜的事儿都与范信芳说了。末了愤愤道:“说他眼界窄,哪里窄了?俄这天下,人家竟不当回事!”
    “无欲则刚,玄儿这是无欲则刚啊!”范信芳拈须笑道。
    “啥?无欲则刚?”景泰帝琢磨着:“俄知道这个词儿——可玄儿他有欲啊,昨儿派去的那女子和俄说,玄儿他好着捏,□□硬邦邦滴.......”
    “咳咳,”范信芳赶紧打断景泰帝:“二哥,这话不是这个意思,这意思是吧,玄儿他没有多余贪欲,故而没什么有求于你的......”
    “对对对,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景泰帝一拍巴掌:“所以,得助长玄儿他这个贪欲才行!他贪欲上来了,就有求于我了,就得听我的话了,也就不只盯着苏凤竹一个了。明白了,说简单点就是得把玄儿教坏才行!”
    “我,我何曾是这个意思!”范信芳大惊。
    “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不管了,俄自有办法!”景泰帝顿时舒展了眉宇,又是意气风发模样:“倒还有个事儿,玄儿说得给他弟妹们找个先生教他们读书,你找个人来罢。”
    “这不早安排好了么,便是卢家的卢恒了。”范信芳道:“还有给玄儿的一整套人马我都预备好了,你还是听我的吧,叫他们去侍奉玄儿,把玄儿按着储君样子教导起来......”
    “俄也说了,俄才不信你们酸秀才那一套!”景泰帝摆手:“俄滴玄儿,俄自己教!”
    “你自己教就是把玄儿教坏?”范信芳一脸的无奈。
    “俄说了俄要把玄儿教坏吗?你听岔了,俄是说要把他教的肖似俄!”景泰帝大笑。
    “你你你,这二者就是一个意思!”范信芳气的胡须都拈断几根。
    “行了行了完事儿了你走吧走吧!”景泰帝说着动手把范信芳往外推:“朝堂上不还很多事儿么?赶紧处置,别给哥耽搁了!”
    “挺好的孩子你可别作啊!”范信芳兀自挣扎。
    转身景泰帝就命人去宣了周玄来:“儿啊,你昨儿个说的给你弟妹们找先生的事儿,爹一早叫你三叔去办了。你三叔还劝爹说,你虽是年纪大了,又不喜读书写字,可既然身为皇子,总不能一天到晚只知道耍子。你三叔要爹亲自教你,把爹这一身本事,都教给你!”
    “你这一身本事?你有什么本事?”周玄疑惑地问。
    “爹本事大了去了!”景泰帝豪迈道:“不然能得了这天下么!无须多说了,爹今儿个开始、现在开始,就教你!”
    “明日再说吧。”周玄道:“我这正收拾屋子呢,忙着呢。”
    “这收拾屋子也是你该干的?”景泰帝不干了:“交给使唤人不就行了么?”
    “赶了。”周玄干脆利落地道:“昨儿晚上跟你说过。只留下了一个太监一个宫女,其余的,全赶了。”
    景泰帝:“......那么大地方,把人都赶了,光是洒扫,这俩人也不够用啊!”
    “所以说收拾屋子么。”周玄道:“把用不着的屋子全锁起来。用不着的物件儿也收拾起来。这真是不收拾不知道,就一个屋子,光花瓶就有四十来个,这难道要吃花度日?”
    “这......”景泰帝无言以对,只好道:“以后,以后再收拾!今日先跟着爹出宫去。”
    “出宫去作甚?不是说要教我你本事么?”周玄问。
    “呃......”景泰帝其实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如今只好道:“就是出宫去学本事,你只跟我走就是!”
    “那也罢。”周玄想了想道:“只是得把我媳妇儿带上。不带上我便不学了。”
    景泰帝如今一听他提媳妇儿这仨字就头疼:“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爷们家去的地方,带上她一个妇人算怎么回事儿?”
    “我媳妇儿离了我便是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我不放心。”周玄道。
    “爹给她道圣旨防身行不行?”景泰帝简直想翻白眼。
    周玄完全不领情:“说句不好听的话爹别介意,你的圣旨我只怕和你人一般不靠谱。”
    景泰帝无言以对。
    周玄想了想又道:“况且昨夜你刚折腾了那样的事儿,伤了我夫妻感情,我哪里能离了她跟前?若是我走了她胡思乱想可怎么好?若是她怀疑我又去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了可怎么好?若是......”
    “行了行了!”景泰帝欲哭无泪:到底是亲儿子啊!“那便带上!”
    时下流行女子着男装出门,便让苏凤竹做了男子打扮。景泰帝和周玄也换了看不出身份的寻常衣着。并未摆出御驾,仨人同乘一辆小车,在几个也换了便装的侍卫的骑马护卫下,悄悄地出了皇宫。
    “媳妇儿,你穿这身男装真好看。”周玄握了苏凤竹的手,小心翼翼地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谢殿下夸赞。”苏凤竹垂眸不看他。昨夜那事过后,他俩面对彼此都多了一份不自在。
    “媳妇儿,看你精神不怎么好。”周玄又道:“要不靠我身上眯一会儿养养神?”
    “不必了殿下,妾很好。”苏凤竹细声细气道,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周玄倒了杯车子上带的茶水送到她唇边。
    “殿下请。”苏凤竹垂头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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