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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尚神色有些难看:“约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时间。”
    席泽犹豫的看着和自己一起成长的伙伴,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陆尚,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请你能原谅。”
    陆尚一头雾水:“你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你不会要做什么犯法的事吧,哎,兄弟,三思啊三思,我能原谅你,法律不一定能啊。”
    席泽看着急的手舞足蹈的陆尚,不由笑了笑,最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是违法的事。”说完他便向外面走去
    “莫名其妙。”陆尚朝着席泽消失的方向嘟囔了一句。
    回到车里,席泽翻了翻孙运从许夏住处拿到的东西,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起来,他沉思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通林思意的电话。
    “席泽,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电话里传来林思意喜出望外的声音。
    席泽淡淡回道:“关于上次你和我说的你们公司想找我做代言人的事,我想再和你了解下,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有,当然有,时间地点你定。”林思意想也未想就答应了。
    “好,那我确定后再通知你,对了,你爸最近有没有来过北城?”
    “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晚上见面后再详聊吧。”席泽挂断电话,然后对孙运说道:“你现在马上去一趟江城,帮我调查林氏实业的董事长林军这三年的经济动向和人员接触。”
    孙运也不含糊:“没问题,但出省做事,我要多收三倍的酬劳,而且定金要提高到五成。”
    席泽爽快回道:“只要你给我我想要的,钱,不是问题。”
    席泽公寓。
    “大姐,我真的有急事要出门,还请你让开。”许夏有些恼怒的看着堵着门的刘姐。
    “许小姐,有什么事等席泽回来再说吧,你现在身体还不大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大姐我也是苦命人,要是没了这份工作,我那瘫痪的丈夫和两个女儿和都活不了了。”刘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许夏很早就没了母亲,因为这个缘故,从前林秀怎么说她她都能忍,如今刘姐这般她也狠不下心来,但她又很是担心昨天被席泽踹坏的门,毕竟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很可能会有小偷进去,钱财她都不担心,她害怕自己这几年收集的资料被偷走。
    两人正僵持着,席泽终于回来了,看着穿戴整齐的许夏,他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她抱回房间:“你身体还没好,要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我就想出去转转,你别拦着我。”许夏气冲冲的说道。
    “天热,外面没什么好转的,不过,如果你是要找这样东西,我已经替你拿来了。”席泽将包里的厚厚一叠纸张拿出来放在床上。
    许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良久才问道:“你都知道了?”
    席泽搬了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恩,都知道了,知道为什么这三年我一直找不到你,也知道了是谁让我见不了你,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不愿意告诉我,明明那时候我每天都在和你联系。”
    许夏嘴微微抖动:“我怕影响你在国外交流,所以一开始先去找了你父亲。”
    席泽问道:“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许夏摇了摇头缓缓道:“不,他没说什么,因为在那之前,你姥爷找到了我。”
    “我姥爷?”席泽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他找你做什么?”
    他的姥爷林道文已经在两年前去世,可是他在去世前什么都没提起过。
    许夏沉默了许久才回道:“他说,我爸参与的事影响很大,上面一定会严惩,他还说,这世上不仅仅是我和我爸要活命,乾元的两万员工和他们的家人也要生活,如果我去找了你爸帮忙,刚恢复元气的乾元很可能会被带进泥潭。”
    “所以,你找了我爸要了一个亿,然后取消婚约自己扛了?”
    许夏痛苦的点了点头。
    席泽想了想又问道:“你那时并不懂金融方面的事,你要的钱做了什么?”
    许夏回道:“有人告诉我,把钱还给那些集资的人就可以免罪。”
    “那个人是不是林军?”
    “是。”回答这个字时,许夏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所以,你离开我是因为受了我姥爷的气,同时也是怕拖累我对不对?”
    “也许吧。”许夏淡淡道,其实她还有一点没说,在事发时,她曾经收到过林思意发来的一段小视频,视频里席泽作为代表在国外大学做演讲,台下是热烈的掌声,视频后面林思意还发来一句话,真希望姐姐你能陪着席泽站在这里,这句话,看似遗憾,实则挑衅。
    那时候陪在席泽身边的是能力与席泽匹配林思意,她许夏就算去了美国,也根本没有进入那个礼堂的资格。
    所以,在父亲犯的事和林思意发来的视频双重重压下,她选择了父亲。
    如今,她与席泽的差距更大,且她又一心想着报复林思意一家,所以依旧选择疏远他。
    席泽轻轻抱住她:“谢谢你终于肯告诉我这么多,许夏,这三年来你我被剥夺的,我一定会全力讨回来。”
    许夏却推开他:“不用了,这一切本不关你的事。”
    席泽却不愿松手:“你忘了,取消婚约的事我还没答应,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许夏还欲再解释,但席泽并不想给她机会:“好了,说了要一起吃午饭的,走,看刘姐做了什么好吃的。”
    “我还不饿。”许夏拒绝着。
    “哦,不饿啊。”席泽不怀好意的说道,“可我饿了,如果你不想让我吃饭,那吃别的也行,虽然你身体那里受伤了,但其他地方还可以用啊。”
    许夏气结,明明刚刚他还那样的深情,可下一秒却这般的无赖,偏偏他说这样无赖的话时还一本正经。
    不过想到他一向是说到就要做到,她还是害怕了:“还是去吃饭吧。”
    席泽见她妥协,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并不想这样吓她。
    许夏吃晚饭不由有些犯困,她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却想睡了。
    看着许夏歪在沙发上,刘姐不放心的问道:“怎么睡的这么快,会不会是把药放重了?”
    席泽轻声道:“一颗的剂量没事,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经常吃。”说完他就将许夏抱回房间。
    从昨夜第一次抱她,他就觉得她体重减轻不少,而且睡觉的时候她一直皱着眉头,嘴里也不断胡说着什么,可见她精神压力极大,所以他才给她安神的药。
    等到许夏完全熟睡,他才出门做自己的事,等他离家约莫半个小时后,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
    刘姐看了一眼猫眼,迅速的将门打开笑容满面道:“安小姐,你来了。”
    安菲也不答话,径直向席泽的卧室走去,见到在席泽床上熟睡的许夏,她问道:“这就是席泽带回来的女人?”
    刘姐讨好的说道:“对,昨夜带回来的,叫许夏。”
    安菲凑近看了许夏一眼嘲讽道:“他想金屋藏娇,还想过河拆桥,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第50章
    许夏即便吃了药,但三年的的牢狱生涯还是让她养成了警醒的习惯,所以安菲不怀好意的站在她床边打量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感觉了。
    于是当安菲正准备将她刘海拨开好好看看她的脸时,她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
    “啊呀。”安菲吓的差点跌倒在地,幸亏刘姐一把扶住。
    “你是谁?”许夏疑惑的问道。
    “我……我是席泽的经纪人,你差点吓死我了。”安菲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口表示自己受到了很大惊吓。
    许夏看了看四周,席泽并不在,既然他不在,安菲理应是离开才是,可她却走进主卧去看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有点太不礼貌了。
    “他不在,可能是出去了,你是他经纪人,直接给他打电话吧。”许夏解释道。
    安菲却就在房间里坐下,她目光如炬的盯着许夏:“不用了,我找他本来就是想弄清楚为什么他这段时间不愿意工作了,现在,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许夏自然听出她话中有话:“那您是想说什么吗?”
    安菲点了点头:“没错,我也不妨就直说了,两年前,席泽急用钱,我们公司提前支给他两百万,为了报答我们的知遇之恩,他答应服从公司的一切安排,本来他一直很听话,可是最近一个月他却越来越不受控制,这样下去我们公司可是要亏本的。”
    许夏回道:“您不应该对我说这些。”
    安菲却摆了摆手:“不不,事情是因许小姐你而起,我觉得你完全有责任劝劝他,或者是离开他。”
    许夏见她能说出自己的名字,知道她肯定是知道内情的,只是自己也想离开来着,这不是出不去吗。
    她正想着要如何说明情况,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呵,一个破公司竟然敢对我儿子的事指手画脚,谁给的你们胆子。”林秀踩着高跟鞋带着贵妇帽挎着名牌包满脸不屑的走进来。
    许夏本来还怏怏的,见到林秀的那一刻,她条件反射的就从床上坐起来:“阿……阿姨。”
    林秀见到她在这里并不吃惊,似乎她早就知道一样,她横竖将许夏看了几遍:“不是说你身体不大好么,躺下吧。”
    许夏想了想还是钻进了被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年过去了,对于林秀的话她依旧言听计从的。
    安菲也跟着站起来,眼前这个中年妇女既然叫席泽儿子,想来就是乾元的女主人林秀了,见到百亿女富豪就站在自己眼前,她立刻讨好的打招呼:“想必您就是林太太吧,哎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高贵又有气质,真是让人羡慕啊。”
    林秀呵呵两声:“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性格不好,市井泼妇一般,安小姐,你眼神不好啊。”
    安菲被林秀怼的竟不知如何接话,她只好干笑两声:“夫人您知道我的名字啊。”
    林秀也不答话,只是对刘姐吩咐道:“刘姐,送客。”
    刘姐对安菲做了个请的手势:“安小姐,我送您到楼下吧。”
    安菲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这刘姐明明是被自己买通了的,为什么看起来和林秀很熟的样子。
    不止是她,就连许夏都很纳闷,她现在看到了刘姐的三幅面孔,对席泽的慈爱,对安菲的讨好,对林秀的言听计从,显然,刘姐和林秀是认识的。
    席泽说这三年来,他已经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但她隐隐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这样,甚至自己在监狱里的那三年,他们也不是一无所知。
    安菲走后,林秀轻车熟路的打开鞋柜拿出最底层的拖鞋换上,随后又拿出手帕将安菲坐过的椅子擦了擦才坐下。
    “身体怎么样,还疼不疼?”林秀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之所以不自在,一是因为和许夏三年未见,二是她知道自己儿子昨天干了什么好事,她也是女人,知道女人最重要的部位受伤意味着什么。
    许夏听着林秀的嘘寒问暖,一时有些不适应,毕竟以前她对自己都是颐指气使的,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虽然那里还是隐隐作痛,但还是回道:“谢谢阿姨关心,已经没事了。”
    林秀见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便咳嗽了两声:“叫什么阿姨,还是和以前一样叫妈吧。”
    “啊!”许夏对于林秀的的这种转变一时接受不了,明明以前她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
    “啊什么啊,你和阿泽的婚约还在,自然和以前一样,还有,你好歹也跟了我一年,你这小媳妇的性格能不能改改,你是席家的人,不是路上让人随便欺负的阿猫阿狗。”
    面对林秀的“谆谆教导”,许夏突然就期待席泽快点回来了,毕竟他还算正常的。
    而席泽那边,正在和林思意见面。
    “席泽,说实话,你接下我们公司的代言我真的挺意外的。”林思意由衷的说道。
    席泽贴心的亲自为她倒上红酒:“有钱谁不赚啊,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同学。”
    林思意脸红红的:“谢谢。”随后她犹豫了一番问道:“听说你一直在找许夏,你最近有没有她的消息啊?”
    席泽平静的摇了摇头:“没有,如果你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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