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抬起头来,许斌正看见谢信泽端着酸梅汤过来,一时有点眼直。
许斌,“……”
谢信泽,“怎么那样看我?”
许斌,“你怎么也学会光膀子了?”
谢信泽一脸的理所当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了大东北,不光个膀子不敢自称老爷们!”
许斌,“……”
谁敢想象,以前在家里穿衬衫都要戴袖扣,穿马甲的人,现在竟然光着膀子满屋乱走,还一副泰然自若,毫不知羞的表情,这对比,许斌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谢信泽的入乡随俗也不是这一桩事,他现在基本已经被同化成纯正的东北老爷们了。
比如,他昨天问许斌,中午想吃什么,许斌随口说,太热了,随便吃点吧。
等上了餐桌,许斌发现,谢信泽洗了一堆生鲜瓜菜,还端上来一碗大酱,又拍了个黄瓜,拌了个拉皮,为了满足孩子的口味,做了个糖拌西红柿。
看着一桌子的红红绿绿,许斌,“……”
谢信泽笑着看他,“做得简单了点,晚上给你炖排骨豆角吧~”
一边吃着地道的东北家常菜,许斌暗想,谢信泽这是真的糙了?
然而突破他想象的是,等到晚上俩人领着孩子们出去遛弯,兴致所致,想吃点烧烤,谢信泽竟然主动招呼老板,要求对方拿“两头大蒜”过来。
许斌惊恐的看向他,“你要大蒜干嘛?”
谢信泽自自然然地说,“吃烧烤不应该生吃一点大蒜么?你爸每次都嘱咐我吃一点,说大蒜能杀菌。”
看着谢信泽认真的剥蒜皮,许斌感觉自己的天好像要塌了。
当初和他领证的时候,对方明明不是这样的!
然而内心的所有吐槽,在看到谢信泽坦露出来的漂亮腹肌,结实胸肌,有力的肱二头肌的时候,都烟消云散了。
都结婚了,就务实一点嘛,谁心里还没住着一个抠脚大汉啊,何况自己老公只不过是生吃大蒜而已,小意思啦。
趁着谢信泽给孩子们发饮料的功夫,许斌主动靠上去,跟他肉贴着肉抱在一起。
如此亲密,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过了,这些天长辈不在家,他们又不耐烦请保姆,都是自己带孩子,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搞三搞四。
好几次哄孩子睡前,谢信泽都悄悄跟许斌讲,“老婆,我要交作业。”
看他只是提了一句,睡裤就被撑起来小帐篷,许斌哪能没有性致,两人一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没睡熟的宝宝,嘴唇就贴到了一块去了。
可真等把孩子哄的睡熟了,再给许彦讲了故事,安顿好老大,爬上床之后,两个还未说上三句体己话,就各自偏头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被孩子的哭声叫醒,他们又赶紧忙着沏奶瓶,换尿布,忙碌的间隙,只能靠打打嘴#炮过瘾。
“你不是说要交作业,昨晚怎么没动静了?”
“你也没来收作业啊!”
“呵,我看你是不行了吧,孩子他爹!”
“行不行,晚上让你领教领教。”
许斌趁着转身的功夫,故意用屁股蹭了谢信泽那里一下,挑衅着说,“干不服我,下次就换我干你!”
一句话惹得对方狼眼放光。
然而到了晚上,陪三个孩子折腾了一天的两个人,又是倒头就睡过去了。
如此这般的过去好几天,许斌再看谢信泽裸/着上半身出现在自己面前,简直宛如吃了亢奋剂,哪能克制得住。
谢信泽更是如此,抱着许斌不肯撒手,两人一边瞄着孩子们的动静,一边躲到一旁亲的火热。
亲亲摸摸的,很快就烧着了火,忍了这么久,两人都快爆炸,再不解决就到临界点了。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许彦大哥哥正带着两个傻宝讲故事,玩积木,许斌挂在谢信泽身上,喘着气,红着眼说,“去衣帽间!”
衣帽间的小门就在客厅旁边,谢信泽偏头看了看,瞅准了时机,二话没说,抄起许斌抱在怀里就躲了进去。
三个小的感觉到一阵风刮过,直觉凉的舒服,也没在意,继续玩着。
衣帽间里,谢信泽挂窗帘的功夫,许斌已经找了几件冬天的皮毛大衣铺在地上,等谢信泽回身的时候,正看见他赤/身躺在一堆油亮的皮毛之上,那种视觉冲击力,激得他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压了上去。
本想搞一搞情趣,可许斌已经难耐得不行,手脚都缠在他身上,嘴里还叼着他肩膀上的肉磨着牙口。
“别弄没用的!”
说着,自己主动往上凑。
谢信泽看他眼眶都湿润了,知道他已然情动,也没再瞎折腾,按照指示做好本职,才是正经事,面对许斌的务实的精神,他也得拿出实干的作风来。
期间种种不能细说,反正许斌一度失声,怕惊动孩子们,谢信泽不得已,用手虚掩他的嘴。
想喊不能喊,许斌气得,把他的手拽过来,一口咬住,待最后的时候,差点没把谢信泽手掌侧面咬下来一块肉。
看着身上人也没比他从容多少,身上汗水淋淌,甚至有汗滴直接从额头上落下来,砸在自己胸口。
许斌最爱谢信泽这副为自己失态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捧住对方的脸,送了个吻,继而又把谢信泽的头脸搂在胸口。
“晚上再来一次吧,不,两次。”
谢信泽的大手抚在他的腰间按揉,一副迷恋不舍的模样。
“你问我?依我说,八次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忍不住笑,谢信泽抬起头来,和他接吻,两人越吻越深,逐渐走向又有些激烈。
不知从哪里再度摸出来一个没开封的套子,谢信泽刚要用嘴撕开,突然,衣帽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孩子们的声音也传来,“爸爸,你们在干嘛!”
情急之下,谢信泽迅速用地上的皮毛大衣把许斌裹住,自己则躲在真皮沙发后面,只露出上半身,尬笑道,“没什么,我们在试衣服。”
看到许斌身上裹着皮袄,许彦,“……”
“你们俩是不是傻,大夏天的穿棉袄?!”
谢信泽,“……”
许斌,“傻也遗传,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到底是小孩子,许彦立即一副五雷轰顶的表情。
待哄着孩子们出去之后,谢信泽看着自己余威未消的下半身,又看看身后光着腿穿着貂皮,格外诱人的许斌,咳嗽了一声,真诚建议道,“许斌。”
许斌回头看他,“干嘛?”
“咱俩抽空把婚礼办了吧?”
“怎么突然着急了?你之前不是说等孩子周岁的时候一起办么?”
谢信泽一副难言的表情,停顿片刻之后,说,“你不想度蜜月么?我领你去海岛,只有咱们两个。”
这个诱惑太大了吧,只有他们两个?那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许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好!下周就办吧!”
谢信泽,“……”
下周和明年差得是不是有点多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是下周就举行婚礼, 怎么可能。
虽然两家的长辈从孩子没出生就开始帮忙筹办, 但这等终生大事也不是砍瓜切菜,哪能说来就来。
不过,正式提上日程是肯定的了, 而且因为香港的半山别墅已经修建好,内部装修也都完工了,谢信泽便跟许斌商量, 婚礼就在自己家的别墅举行,方便还私密。
许斌也正有这个意思, 在家里招待亲朋好友总感觉更亲密几分。
为此, 谢信泽又反复和婚礼筹备公司商议,对方修改了数遍企划之后,才把最终的草稿交到许斌手里。
谢信泽珍而又重的托着图册给他看,谁知许斌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说, “很好,就按这个弄吧。”
谢信泽, “……”
“你多少也仔细看看, 我还为此熬了好几次夜。”
语气里多少有些哀怨似的。
许斌心软了, 又拿过来,像模像样的翻了两下,说, “真的很好, 花很漂亮, 餐点看起来也不错,恩,礼服也帅得一塌糊涂,我很喜欢,谢谢老公。”
说完,搂过谢信泽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信泽,“……”
“我怎么觉得你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许斌提上来一口气,又生生咽下去,缓了片刻才说,“大哥,一个婚礼就花出去快八千万,你还要求我好开心,好兴奋么?老子现在只有肉疼!”
没想到他竟然在心疼钱,谢信泽不由好笑,自从两人结婚之后,他就发现许斌其实是个钱串子,对于钱财相当执着,大有一股只许进不许出的劲头。
平时买东西,也是只选对的,不选贵的,和他婚前的出手阔绰简直判若两人。
谢信泽偶尔拿这件事逗他,许斌表现得理直气壮,“咱们现在有两个儿子啊!还有一个闺女!儿子我倒不担心,有本事就自己去赚钱,没本事也别埋怨咱俩,只是糯糯我不放心啊,万一长大之后,爱上个吃软饭的男人怎么办?还是要多多攒钱给她才好。”
听他这样说,谢信泽才体味到,看似许斌好像虎父,平时对三个子女都不怎么娇惯,实际是宠爱到骨子里的,尤其是对许诺这个女儿,竟然宠到要连以后的软饭男女婿一起惯着的地步。
不大认同的耸了下肩膀,谢信泽慢条斯理,轻松淡然地说,“软饭男还能进家门么?你的心也太软了,换我直接把他打断腿扔到大街上去就好了。”
许斌,“……”
这个家里谁是家长,这才见了高下。
两人又说回到婚礼上,虽然觉得花费颇高,但转念一想,谢信泽之所以重视,也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许斌又来了兴致,把图册从头到尾的翻看了一遍。
细节处才能看出豪不豪,仅是鲜花的费用,一场婚礼下来,就要花费近千万!
许斌满脸惊叹号的看着谢信泽,“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谢信泽微微笑,“还好,还好,老万说他会赞助各色玫瑰,已经给咱们省去了大半的花销。”
闻言,许斌更是惊讶,“老万?万景岳还做鲜花生意么?之前没听他提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