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羲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人是他所认识的,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黑七,记住车牌号,回去查一查。”
黑七把连羲皖的命令传给了黑八,让黑八去查。
黑八正在去找江梦娴的路上,就接到了黑七的电话,得知了连羲皖要查那个车牌号,不可置信地问了一遍:“确定是这个号?”
黑七笃定:“一台雅马哈的摩托车,是个穿露脐装的女人驾驶的,长得挺漂亮,估计是秦老大看上了。”
黑八嘴角抽抽,那不是江梦娴的车牌号吗?还是他亲自套的牌。可不知道为什么连羲皖会忽然查那个雅马哈,又不知道为什么江梦娴被秦扇那骚货给看上了!
正巧江梦娴的电话打进来了,黑八切断了和黑七的通话,连上了江梦娴。
江梦娴已经彻底甩掉了四辆越野车,林肯加长也没追上来,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停了车,才给黑八打电话,一接通,迫不及待地说:“黑八,给我查一个车牌号,xxx88888。”
黑八无语了。
这两人这是已经见面了?为何不约而同地查对方老底呢?
“发生什么了?”黑八十分凝重地问。
江梦娴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黑八听完,更凝重。
她随便找的冤大头,竟然就是连羲皖的车!他刚下飞机,就遇上江梦娴了?
全华国十几亿人口,能正巧凑山搞一个结婚证和户口本的两人,缘分不是一般的碰巧。
听电话那头瞬间的沉默,江梦娴心一沉,有点怕怕地问:“……那个林肯加长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势力很大?”
黑八叹了口气:“来头不是一般的人。”
那当然不是一般的人了,就是他的老板啊!
听出黑八话里的凝重,江梦娴的心都凉了。
这帝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有权有势的人,没想到街上随便一踢,就能踢到铁板,点儿背。
要是连羲皖知道自己惹上了他都惹不起的对头,肯定会把自己赶走的。
她可不想回桥洞去吃垃圾。
她硬着头皮问黑八:“那怎么办?对方是不是连boss都惹不起。”
黑八也不故意吓她了:“我也不知道,boss现在应该也到家了,你问问他吧,兴许给哄开心了,她就给你解决了。”
听黑八的口气,这事儿,可能连羲皖出马都有点棘手了。
连羲皖,那个和她结婚半天就失踪的男人,还一失踪就是一整年,现在居然真的回来了?
这一年里,他们完全没有联系,她不知道他的任何联系方式,也从来不见他打电话回来问问,现在忽然冒出来了,让江梦娴有点措手不及。
想起连羲皖,江梦娴浑身的肉齐齐一颤,一股冷意窜上来,总觉得自己今晚得掉块肉,不,掉块膜。
也罢,现在祸都闯下了,连黑八都摆不平了,只能硬着头皮回家求连羲皖了。
江梦娴开着车回到了家,天都黑了,小春乖巧地站在大门口迎接她。
她把车停在了花园旁边,小春迎上来,给她拎包,还好心提醒:“夫人,老板回来了。”
“知道。”
江梦娴深呼吸一口,推门进去,她一直住在8号别墅里,偶尔去隔壁四合院度个假,这里是奢华的西式宫廷装修,落地窗户挂着荷叶边蕾丝窗帘,宽厚的地毯之上纤尘不染,沙比利木的全套家具,可谓富丽堂皇,一口大厅通过精美的旋转楼梯直上二楼主卧。
客厅里空无一人,二楼似乎有响动,连羲皖一定在楼上。
小春指指楼上,示意连羲皖就在楼上。
江梦娴硬着头皮上楼,一边上楼,一边想着一会儿该用什么台词,毕竟自己捅了篓子,还得连羲皖出面才行。
考验他们是不是真爱的时候到了,可他们,就认识接触过半天,好像还真不是真爱……
她走到平时睡的主卧门口,还没敲门,门就自己开了,房间的灯光泄了出来,但是被一个高大的人影给挡住了大部分。
第12章新婚之夜
连羲皖打开门,就依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跟白天似乎是两个人,小腰上的结放下了,又成了规规矩矩的衬衫,遮住了小蛮腰,一身牛仔裤把大腿线条包裹得很是好看,墨镜摘了,乌黑的卷发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垂着头,不敢说话,乖巧了得,哪里还有白天惊鸿一瞥时候的小野猫模样。
“回来了?”
连羲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他还故意靠她很近,热气扑着她,让她红了脸。
她豁出去了,伸头是被睡,缩头也是被睡,不如躺平了让他睡两回。
她点点头,声音如蚊子呢喃:“回来了。”
连羲皖继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跟一年前真的有很大的区别,一年前的她像只干瘪的鸡,现在总算是养出了身段,像只遒劲十足的小野猫。
而现在这只小野猫收敛了爪子,正乖巧地站在自己面前,就差翻出肚皮让自己摸两下了。
他故意逗她:“小鸡儿,你怎么低着头,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江梦娴赔笑:“不敢不敢。”
那笑容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连羲皖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还意外地摸到了马甲线,吃了一把豆腐,他才侧过身子,让开路:“先进来。”
他才洗过澡,只围了一条浴巾,精壮的身躯像是完美的大理石雕刻,毫无瑕疵,似乎还留着几丝诱人的水珠。
一进房间,江梦娴就看见卧室大变样,平时自己睡的被子全部变成了大红色的鸳鸯踏花被,整个房间的色调都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墙头上还贴了个大大的‘囍’字,还点了醉人的熏香,似乎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淡粉色的雾霭。
床上踏花被上点缀了朵朵玫瑰花瓣,一边的小几上还放着两瓶红酒。
这情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江梦娴目光偏移,打量着这透着诡异的房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整箱子未开封的避孕套。
她目瞪口呆。
这特码的是批发的吗!一整箱子,这得干多少次才用得完啊!
连羲皖躺上了床,那长挑的身躯故意横陈,喝了一杯酒,拍拍那一箱子没开封的套子,对她露出迷之微笑:“快去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记得洗干净点,一会儿爷好下口。”
江梦娴眼前一黑,差点撅过去,受了惊吓的灵魂强撑着躯体进了浴室。
她龟速洗澡,一边想着一会儿的说辞,她捅了大篓子那事儿总得开口的,没有连羲皖出头怕是不行。
她这一洗就洗了一个小时,连羲皖也不催她,知道她跑不掉。
最终,她还是慢吞吞地吹干了头发,裹着浴巾从浴室了走出来,洁白得脖颈像天鹅绒一样,泛着圣洁的光,连羲皖已经关了灯,点了两盏蜡烛。
气氛浪漫且诡异……
连羲皖把一整箱子的避孕套都拆得差不多了,一整套颜色摆在床上,还兴致勃勃地招招手:“来来来,小鸡儿,你喜欢什么颜色?”
江梦娴满脸僵硬,随便点了个颜色。
一脸生无可恋的江梦娴躺下了,像是一个粽子泛着美味,连羲皖把作案工具在床上铺成一条线,兴奋地搓搓手。
他明明很猴急,可又觉得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得又新婚之夜的样子,假装正经倒了两杯的红酒。
“来,小鸡儿,喝交杯酒。”
江梦娴依,跟他喝了交杯酒,美酒入喉,她双颊很快就染上了一层微醺浅红。
连羲皖喝了一口酒,含着,吻住了江梦娴的小嘴儿,慢慢地把美酒渡入她口中,从此回忆起初吻,都是82年拉菲的醇厚香气。
一吻完毕,江梦娴小脸微红,鼓起勇气把今天的事情说了,没想到连羲皖听完,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多大的事儿,叫声老公来听听,老公立马给你摆平了。”
江梦娴高兴,异常乖巧:“老公!”
“再叫声?”
“老公!”
连羲皖如痴如醉地吻了上来,顺势把她往那床上一压,准备进入正题,但是没想到……
“老板,那个、秦老大和凌大师已经来了,你什么时候下去啊!”小春在门外急匆匆地喊。
连羲皖正在带作案工具,满脸阴霾:“让他们等着!”
小春蹬蹬蹬跑下楼,一会儿又蹬蹬蹬跑上来,此时,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连羲皖正在试探着发起进攻,江梦娴都做好了见血的准备,紧张地抱住了他的肩膀。
“老板,秦老大说有急事要找你啊!十万火急!您再不下去,他们就上来了!”小春一个劲儿敲门。
“妈的!”
连羲皖低咒一声,望着眼前的江梦娴,雪白的身躯上点缀着几片玫瑰花瓣,诱人无比,他强忍着欲望起身,批了身睡衣下楼去了。
江梦娴趟床上,像条案板上的鱼,一脸任人宰割的表情。
她裹了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看见那一箱子吓人的安全套。
她觉得自己得搬到学校去住,不能在家住了,连羲皖一回来,她的零件肯定磨损得特别快!
她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小春又蹬蹬蹬跑了上来:“夫人,老板让你下楼去见见客人。”
江梦娴极不情愿地起床,打开衣橱找衣服,她的夏装大多数都是漏脐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好这一类的衣服,可今天打开一看,她的漏脐装一件不剩,全都没了,一整排的衣服全部换成了正规中举的连衣裙。
“我的衣服呢?”
小春弱弱地说:“老板一回来就说,有伤风化,全部做抹布了,这都是老板才给您买的新衣服!”
江梦娴两眼一翻,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不过她还在强自安慰:总比住桥洞好!
她随手抓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连衣裙穿了,她一向不喜欢裙子,不能大步走路了。
此时的楼下,客厅坐着三个人。
连羲皖、凌云和金毛。
金毛秦扇笑得夸张得不行:“哈哈哈,史上第一个啊,你连羲皖总算是打破了爱一个残一个的诅咒?快叫出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史前母恐龙,居然能镇得住你这个母狗都能克秃毛的命!”
连羲皖抽着一支烟,优雅地吐着的烟圈,眼里全是阴冷杀气,他们那所谓的十万火急的事情,就是为了来看看连羲皖心心念念的‘小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