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沉寂,金色眸中是有多少星光陷入回忆之中。
那时的她,充满天真:“明日哥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桦儿都相信你。”
那时她多么光彩照人,多么暖了他的心,可终究,那颗心在无数伤害之后已然不存。
他望着一身红衣,觉得刺眼,一伸手扯了几下,便听嘶嘶碎响,他既然,把她身上唯一取暖的棉袄撕破,一一落在地下,犹如当年,那宫门中他心爱女子躺在身边一地的血,令人心灰意冷的疯狂。
“娘亲^……”她就像被冷风摧残的红梅,凋零在地,而他却冷睨高傲。
“以作他人妇又蛇蝎心肠的你,如今,还有资格披上红裳吗?”句句凌迟如一把利剑,插入她的心口。
她趴在地上,没有一丝反抗能力任由他践踏。
有多久,她没有在受过这样的罪。
“若论资格,最没有资格是你!”论蛇蝎心肠,她怎可比得过他,邪恶的残厉,连养母也不放过。
那漆黑的双眸绽放不屑的光彩,有着夺目,他冷屑一声。
“孤给你一个机会证实,跟孤回宫,孤就放了这贱奴。”他没有一丝商量,这以折磨她痛苦来救别人游戏,在宫中他们经常玩,玩的不亦乐乎,玩的撕心裂肺。
柳桦闻言,忽然笑的发抖:“你会给我机会吗?”他就像恶魔,出尔反尔,喜怒无常。
她爱他如生命,而他呢?
一场谋权阴谋,丞相府一百三十多条的人命,他说若你在大雨跪一夜,放三人,若你挨过用刀片做的长鞭五鞭子,放十人,若你一日侍寝三次,放二十人……
结果呢?
遍体鳞伤!
“别怪孤没有给你机会。”他却当不屑,根本不需要他吩咐任何。
“没落村长根,染指帝妃,罪无可恕,现抓捕帝都长门,行吊刑三日,以儆效尤。”这大雪天寒冬又惊雷劈下。
柳桦的身体摇摇欲坠。
为何多年,他还是那样霸道专横。
“南宫明日……”他是欣赏的扭曲般望着她为别人心痛模样,心里就有什么虫子啃咬一般,他双肩颤抖,而她却被侍卫押下:“你可记得当年你亲手杀了孤心爱的女人,孤那时的痛吗?”他要让她痛,因为仇恨的痛,而不是,她还有认为一丝情分。
金色眸底的颤抖分明不是他想表达的情愫,却硬生生把一直扮演很好的残忍情愫毫不掩饰的放出。
他要让她痛苦的活着,而不是当年,一身染血让她滚出帝宫。
六年了,这折磨也该重新开始了吧。
“娘子……”
“娘亲……”柳桦的眸中只有长根被押走两个孩子被带走无助的凄楚,没有察觉,在场中,绝不亚于她痛苦的南宫明日。
“放开我,南宫明日!”她起身去拦住那些士兵,却又被他捉了手腕,她剧烈的挣扎,清脆的响声那手腕早已脱臼,苍白的容颜,只有单衣的寒冷,都不及她心底的彻骨恨意。
犹如当年,她拿着剑充满恨意刺穿他最爱女人的身体时,那般。
“恨吧,这么多年来,孤也恨,恨在驱使着孤,不甘心让你快乐逍遥,爱妃,孤在等着你的求饶。”他嗜血笑如花儿般绽放,一个甩手,柳桦便被狠狠的摔到在地上。
容在跟来时,已是大批人马离去。
第三章 生死折磨
天地间一片素白,冷风飕飕刮着柳桦那单薄的身子。
‘你看吧,早跟他说过,别太娶美的女人,这女人害他一生’
‘长根小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士兵,长根可是我们村活菩萨!’
‘我看根本就不是,你没有看到那骑马的人一双金色眸子,可是和那两个孩子一模一样的’
‘这女子定是偷跑出来,如今被先夫家抓到,连累长根的’
‘狐狸精,扫把星’
柳桦一出门就听到这样的闲言闲语,可她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在这里居住六年,她很少出这个屋中原因也在此。
骑马的人分明是为了折磨她,单薄身子在雪中行走,而他却骑马带着军队跑着。
“相公,素儿,澈儿……”嘶喊之声充斥了雪夜的宁静,踩踏雪沫全部沾在她的身子,柔弱的身子那雪变成了水,湿漉漉贴在她的身子,柳桦冻的发紫。
眼前的军队,越发远,她就咬着唇,哪怕双腿就此残废,也绝不会让慕容明日动他们分毫。
夜深了,何时又下起了雪花。
待柳絮走到城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此时,城门之处也有少数的人在走动。
浑身冻的发紫的柳桦的面前呈现,顿时让她又恢复力量直冲了过去的一幕。
“相公……”南宫明日何其的残忍,而她比谁都清楚不过。
城门之上,只留下半身着了单薄的裤子,其余的地方都是赤裸,长根双手被绑吊着,胸口之处还留着血,那分明是他反抗遭到毒打。
望着这一幕,柳桦说不出话来,泪水直涌从了冰屑,又不安四处的寻找,她的孩子,当年用生命保护的孩子。
嗓子经过一夜的雪冻,冻伤了,没有什么比喊不出痛苦更痛。
“相公……”她只有一路奔去,可心急下,便是在扑到在雪地之上。
此时,见了她一切狼狈的慕容明日,却站在高高城门上:“爱妃,你来了!”他的语气就像等人一个悠闲的贵公子。
柳桦的双眼恨的直想瞪了出来,而南宫明日也果真悠闲,旁边的侍卫真的在一旁给她切了好茶,悠闲品着,看着接下的戏。
“我的孩子呢?”嘶哑的声音喊不出来,可那唇形以及痛苦的惨白的神色,南宫明日不是不知道。
“没落村村民,长根,既然企图染指帝妃,处于吊刑三日,以儆效尤!”是他身旁的侍卫对着城门下宣读,而过往的人一听,有些逃离,有些站在远处看戏。
看着柳桦摔倒站起来,在摔倒在站起,不断重复,直往城门而来。
啧啧,真是不知好歹,锦衣玉食不要,偏要与人私奔,那帝妃可是他这种无民能染上的,看一眼都得杀头呀。
“相公……”柳桦的耳中听不到旁人的指点,而慕容明日漫不经心拿着茶盖刮着,发出赤耳的声音。
嗯……
轻微的声音传来,昏迷过去的长根被冻醒过来,听到脚下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咬着唇望着:“娘子……”那身柔唤,满是他的安慰,却在南宫明日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当下,一杯滚烫的茶水就这般淋在长根被冻的发紫的身体上。
“啊……”空寂的城门传来凄烈的惨叫。
“南宫明日!不要!”出喉的声音,也是被扔下茶杯摔的粉碎而掩盖。
“娘子,不要管我,你快走呀!”那通红的脸蛋,那一身结冰的衣衫,长根是心疼的,怎可忍看柳桦受这样的罪。
“不……”她怎么能走,六年来,她带给他只有痛苦,她无法回报,怎可弃他不顾。
哪怕就算用爬,她也要爬到南宫明日的身边。
望着眼下一幕,南宫明日挑了眉角,转动裘下扳指:“好个郎情妾意,爱妃,真是对谁都如此深情呀!”她的深情只对他,而他不屑残忍折磨。
“你要杀要刮我长根绝不会哼一声,别折磨我娘子。”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他根本就不配拥有桦儿的心。
就算面容的眉毛结了冰沫,也全是对南宫明日的不屑以及权势的抵抗。
可他性子却极好,扬唇:“莫风,这贱民还不知道他犯下什么大罪。”却是对着侍卫说,轻轻的语气,只让人寒了心。
跟随多年,莫风知皇上的性子:“这染指帝王本就是死罪,皇上如何,已经仁慈,按律法,是直接火刑,不烧死,接下。那便蒸人,也不得死,再者才是在身体割了一百三十刀,在放在城门以儆效尤。”
明明没有吹风,却觉得冷风在刮!
“不……”柳桦怎可让长根送那么多的酷刑,疯狂一般站了起来,冲入城门之中。
“是不是我受了这些所有的酷刑都不死,就放过我一家四口!”长根是长了骨气,为了心中的爱,他就算死也要忍。
呵呵呵……
“不,南宫明日,不要!”听到这一切的柳桦,摔到在上城门的梯口,本就结冰的天气,柳桦这么一摔,便滚了下去。
那身影明显晃动,只要腾一个轻功便可以接住那瘦弱的身体,不再饱受折磨。
“不要……”然而,她口中,依然不忘记她心中所挂。
曾几何时,他也曾经见过她为了心爱的他,不顾杖刑来阻止他被害。
他也曾经见过她为他出现所有的紧张,所有的心痛,而如今……
“还不去做!”柳桦摔倒在地,额头碰了墙壁,殷红的血冰冷的流出,惨白绝美的容颜,此时,是愤怒扭曲的狰狞。
“来人,准备柴火!”没有人给她一丝喘息的时间,就连冷风也是如此。
“是不是我这样做了,你便放了我一家四口。”长根依然力争,而得到更多是慕容明日的讥笑:“你有什么身份跟孤谈条件。”
又一道惊雷劈在身上,南宫明日双眼锐利承载着狠戾紧锁柳桦面容的一切。
“南宫明日,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会放过长根。”这样换人受罚的游戏,早以麻木了。
南宫明日笑的发颤,一身冰衣,一脸血污,都在抽动他的呼吸,然,金色双眸却不知为何暗淡下来。
“孤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的。”他要提醒她,是她不屑跟她回宫,继续接受他的惩罚折磨。
她心无力的摇头,望着长根被侍卫抬起,要不到一时的功夫,城门下已经有人抱来柴火。
第四章 忘得一干二净
“放开我,放开我!”在挣扎也是一样的效果,长根被人抬从另一个阶梯下去。
柳桦第一反应便是向前和侍卫抗争,柔弱的身子怎能比得过侍卫,只需要轻轻抬一个手指,柳桦的身子便摔倒在地。
“啊……”腰间有着一股热气传来,南宫明日拦住柳桦的腰肢,这才发觉,她冻的如蝉翼,只有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
“放了他!”
“放开她!”
这两声,只让他一时的柔情转变猜不透的怒魅,搂着腰间的手紧了紧,是在警告。
“孤不想听到他的声音!”轻描的一句话,便让那承受痛苦的柳桦眸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