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杨小娥啥话不说,就笑眯眯的看着自个,葛大翠差点气得爆炸,将相片仍到同学身上就走了。
几个女同学也没好意思待下去,自知理亏,乖咪咪掏钱把之前拍照的付清,也相继走了。
照相馆里终于安静,王春芳松了口气,笑看向杨小娥,“诶呀,咱真是有缘啊,搁这都能见着面。”
杨小娥笑着道:“我就在旁边大学念书,要晓得你搁这里开店,早就过来探望了。对了,这店挺大的,就你一人看吗?”
刚问完,玻璃门便被人推开了,咯吱一声响,杨小娥转头看出去,见着来人又惊又喜,“小毛?!”
同样惊喜的,还有王春芳,直接跑过去张开双臂抱住小毛,满脸是甜蜜的微笑,“你咋才来呀?”
跟在小毛身边的,还有一个十六七的女娃娃,白白净净的,五官端正,颇有几分相似小毛。
估摸是亲妹子啥的,也是王春芳的得力助手,进门后跟大伙微微一笑打过招呼,便闷头干事了。
杨小娥懵了一会儿,指着紧紧相拥的俩人,“小毛,难道王春芳是你女朋友?”
暑假待家里忙小区开盘那事,就没见着小毛身影,听邓建军说人搁市区谈了个女朋友,周五下午就骑摩托车去会面,直到周一早上才返回上班。
看小毛眸底尽是柔情,王春芳像喝了蜜一样,美滋滋的,八九不离十了。
要说这俩人的缘分,也是挺狗血的,如今小蛾子工作室效益好,设计师的小毛收益不错,存了不少钱,给家里盖完房子后为了方便上下班,买了一辆摩托车。
有天呢就把王春芳给撞了,还挺严重,医生检查后判断是轻微脑震荡。
正文 第八百三十三章遭遇灾难(5更)
这种疾病有个很容易扯上钩的后遗症,就是失忆,但医生说了,这只是短暂性的,过了一段时间可以自行恢复。
不晓得王春芳哪里人,住哪,小毛只能把人往家里领,虽才短短半个月时间,但俩人日久生情了。
女朋友有个开照相馆的梦想,小毛便出资,搁市区给她开一家,为了方便照顾,还让不好好念书的亲妹子在身边帮忙。
反正,小毛是拿王春芳当亲媳妇看了,俩人这事算板上钉钉的事。
这时,老太太从厨屋出来,堆满皱纹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招呼道:“你们这些娃儿,难得碰一块,就不消走了,一起吃个饭。“
王春芳脸上带着兴奋,拍着杨小娥的肩膀,说道:”跟你说,我妈做菜可好吃了,尤其醋溜白菜最美味,保准你吃一次忘不了。”
杨小娥爽朗的笑起来,点点头,“成,我必须吃。”
老太太蒸大米饭已熟,杨小娥给家里,是周婶子接的电话,说在朋友家里吃饭,晚点回去。
她搁市区上大学两年多,哪里认识啥朋友嘛,周婶子顿时就紧张了,说啥也要她回家,还说要亲自过来接人,小毛搁边上开口了,说饭后亲自送人回家。
听着小毛的声音,周婶子一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这么紧张,还不都是因为张香香没被绳之以法,这毒心肠的丫头,坏事做尽,偏偏公安没抓着人,也不晓得躲哪里去了?
在县城还好,左邻右舍都认识,可市区地方大人流量多,玩意真出点啥子意外真要人命啊!
挂电话后,杨小娥就论起袖子洗手进入厨屋,帮老太太切菜,炒菜,三五下便弄好了六菜一汤。
饭桌上,笑意写在每个人的脸上,王春芳去碗柜里拿出客人送的一瓶葡萄酒,又拿几只白瓷杯一人倒小半杯,为今天有缘再见而庆祝。
葡萄酒较为浓郁,一口饮下肚令人想起荔枝,苹果,酒中有微涩的感觉。
王春芳将白瓷杯放在桌子,夹一筷子菜往杨小娥碗里搁,笑道:“咱们可太有缘分了,今天得亏了你,不然,那帮城市小姐还真把我脑壳搞大。”
小毛心里一慌,眉头皱起急急的问,“咋了?谁欺负你了?”
王春芳摇头,满脸尽是得意,“没谁,也不看看我是哪个,谁能欺负我呀!”
搁外人面前不知道,但两人私下相处倒尽是她欺负自个,小毛心底的紧张松了松。
杨小娥笑问,“你俩啥时候喝酒?”
小毛道:“我打算明年。”
“那么快??”王春芳秀眉微微蹙起,明显的不乐意,结婚就得生娃娃,那照相馆这事业岂不是要耽搁了?
“我都二十三了。”
“好好好,就明年,小毛,你甭管她,你来定。”老太太一脸的慈祥,看向小毛时眼里藏着满满的爱意,这女婿能干又孝顺懂事,闺女这辈子难找第二位了。
王春芳虽小嘴巴高高噘起,但也没说啥了。
看杨小娥一直在夹醋溜白菜,小毛贴心的把盘子端起来专门搁她跟前,不经意的问,“小娥姐,炮仗叔现在咋样了?”
杨小娥停下夹菜的动作,秀眉微微皱起,“炮仗叔出啥事?”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小毛将事情经过讲来,暑假期间小区开盘售房那几天,李炮仗开拖拉机从村子往县城的路上,连人带车给冲到路坎坎了。
当即昏迷不醒,老半天才被路过的人看到,给送到卫生院抢救,人是抢回一条命,但也挺严重,至于咋个严重小毛就没清楚了,说是送到市区救治了。
于是吃过饭后,俩人急匆匆往市区人民医院跑,搁服务台那问到房号,敲病房门后,黄金丽过来开的,看到他们脸上带着笑,却难掩眸底的阴霾。
这是一间高级病房,专为有钱人提供的病房,规格为一厅一病床,厅内设置沙发电视,环境好,并配有专职护理人员,价格为每天十五块。
把人让进屋后,黄金丽便捧来瓜子,笑着招呼,“小娥,毛儿,来吃瓜子。”
杨小娥接过来后,把瓜子搁在桌上,没有立即吃,而是一脸担心的问,“婶子,炮仗叔身体咋样了?”
黄金丽脸上笑意敛住,叹了口气,手指指向对面病房,“你们去看吧。”
俩口子起身走过去,推开门,就看到瘫痪在床的李炮仗,只一个月时间,已瘦得像柴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