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在秦宅呆了几天,手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伤口结的痂都差不多脱落,只剩清浅的疤痕。
这几天就在屋里闷着,手上的伤多少影响了心情,他也出于爱护想等着手好些在出去走动。
他这个人好静的时候最好谁都不要打扰他,但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愿意跟人呆在一块,从前就是,闲暇时身边几乎都会围着几个狐朋狗友。
这天,他终于受不了这大房子的寂静空旷,就溜达去了别墅后院散心。
院子一眼望不到头,被修剪整齐的绿植遮挡了视线。
脚下是宽敞的石板路,两侧灌木整齐且无限延伸,梧桐桂花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树木在阳光下,清风中微微摆动。
沈宴烦闷的心情正有些好转,突然听到几声狗吠。
前面岔口一保镖正牵着两只大黑狗向他走来,沈宴瞳孔猛然收缩,那两只大黑狗已经越到他身前乱叫,挣着狗链像是要往他身上扑。
沈宴双腿一软下意识闪躲,瞬间惊叫,“卧槽卧槽卧槽啊啊!!!”
一侧拽着狗链的保镖看着他,面无表情,甚是无语。
“这这什么狗啊!怎么乱叫!”不怪他害怕,小时候他被舅妈赶出过家门,导致他被一只大黑狗缠住了,受到了惊吓。
当时犯了什么错误被赶出去他忘了,但那夜的恐惧至今难忘,以至于现在只要看到稍微大点的狗他就不敢靠前。
“这是二少爷养的卡斯罗。”保镖一本正经的说,其实什么犬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它的主人,别人养的狗是乱叫,二少爷养的可就不能说是乱叫了,这是警惕。
“走,走!”沈宴侧身一脸不敢直视的摆手,让保镖与狗先过。
当狗走远了,才终于抚平了急躁的气息,“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平复过后,沈宴继续沿着石板路走,他对后院的地形并不熟悉,原主每天只知道向外跑,未踏步过后院,也就导致他全然陌生。
他没什么目的的闲逛,见到一个岔口便拐了进去。
往里迈了几步便看到了一方湖水,随着靠近,视野变得开阔,灌木两旁的树也遮不住视线。
静逸的绿色湖泊便呈现了出来,湖面上是亭亭玉立的荷花,嫩绿的叶子几乎铺了半个湖面,荷花间零散的游着几只灰鹅。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带着昂贵的味道,啊....好嫉妒啊...
刚想走下台阶观览全景时,几声不和谐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远处的湖面上,一只木筏从石拱桥的桥洞下划出,木筏上的人正冲岸侧的地方挥手呐喊。沈宴向那人挥手的方向探了探脑袋,就见七八个人正在岸边烧烤。
上午他在二楼时就听到楼下秦峰与几个男女对话的声音,语气像是朋友。
又看了看正烧烤的几人,到是没看到秦峰。
他转身走了。
因为那烤出来的肉香实在太诱人,刺激他分泌了不少口水,他加快脚步,以免碰到后丢人现眼。
片刻后,都不知走到了哪里,看到了一巨大的雕花鸟笼,沈宴这才停下脚,来了兴致。
鸟笼里养的是孔雀,沈宴饶了笼子半圈,笼子靠近后院的尽头,应该是占据了后院的一个角,后面被芭蕉树宽大的叶子遮挡,侧面不远便是爬了藤蔓的墙和几树芭蕉,剩下大半个圆供人观赏。
当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沈宴笑了,两只公孔雀,这满满的恶趣味,有点意思。
正好此时一大婶过来给孔雀投食,“大婶,这谁养的啊。”
大婶也是健谈的人,一笑脸上都是褶皱,“二少爷养的,但要说养着还得是我这个老婆子。”
沈宴:“....”
也对,这恶意满满的趣味.....
不过他感觉也挺有意思的。
“两只公的在一起会打架吧。”
“哎哟,这你可说着了,”大婶声情并茂,“一到发情期,两只孔雀互相气的哟,羽毛都打的哗哗掉哦。”
沈宴颇感兴趣,边听边应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