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挺公平的……”于温宁挑挑眉,道:“那你来吧。”
事实上这绝对不是认命,他一直觉得让连清在上面的话, 这个看似精明实则单纯的小和尚,恐怕会进行到一半就不敢动作了。
比如说,他恐怕会说出“这地方好小,真的能进去吗?”“会不会流血啊?我不敢动。”“要不大哥我们算了吧, 用手互相帮忙就好。”这一类的话。
他只等着连清认清楚现实。当然,倘若万一连清真敢做下去, 那……他也认了。
只是他没想到,情况比他所预想的还要夸张。
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 连清先是一脸兴奋,接着压在他身上半响,笑容越来越僵。
于温宁心里有些微妙的预感,问:“你难道,不知道怎么做?”
得到的答案是连清面无表情的脸。
连清也不想,直到真正要做的时候,他才惊悚地发现自己忘了去翻阅做那种事的教程!
他对那方面的知识点太过浅薄,又什么都没准备,根本不敢下手。
只怪他一直以为在自己后背的伤好全之前不大可能做这事,以至于一点紧迫感都没有。现在可好,不说安全套跟润滑剂了,连教程他都还没来得及了解!
所以最后他只能认命地往旁边一躺,四肢摊开:“还是你来吧。”
那模样一点也不比死猪好多少。
于温宁愣住,旋即翻身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肩颈窝里,闷声狂笑。
他笑得有些抖,直令连清从肩颈窝痒到心里去。只好郁闷道:“笑什么笑,还做不做了!”
“做,做。”于温宁边笑边起身,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管小东西,七个套套。
“这就是安全套啊?”连清接过来好奇地打量起来,好半响才道:“为什么要七个?”
于温宁笑而不答,直接把他压下,上下点火。
很快连清就知道,为什么是七个了。
要不是他最后又哭又喊又蹬腿,还差点没晕过去,那七个恐怕真会被他大哥用光光。不过现在也没好多少,已经被用掉三个了。
他磨着牙,回想着结束时他大哥那意犹未尽的模样,以及仍旧有抬头架势的小兄弟,心里一阵不甘。
他的体力竟然跟不上他大哥了!这个事实太可怕,可怕到足以让连清下定决心要恢复早晚的锻炼。
于温宁端着粥进来时,就见自家恋人窝在大床上,咬着枕头的一角,一派晚娘脸,浑身直冒怨念。
他面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步伐轻快走过去,将粥放下,伸手拍拍连清的手臂,柔声道:“起来,喝点粥再睡。”
连清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那碗清淡的粥,更怨念了,哑着嗓子说:“怎么连块肉也没有啊……”
于温宁没好气地摸一把他的头发:“就想着吃肉了是吧?听话,先吃点清淡的,晚些时候不难受了,再带你出去吃好的。”
连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说呢,谁害的啊!昨晚都一直喊你轻点慢点了,你反而更厉害。要不是我身体素质好,早被你玩死了。”
“这不怪我,只怪你太迷人。”于温宁一脸无辜。
“唉呦,大哥,以后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你看我起鸡皮疙瘩了。”连清举着手臂给他瞧。
于温宁无语又无奈,拿被子把他捂住。尔后道:“鸡皮疙瘩下去了没?”
他怎就忘了,这人一点浪漫细胞都欠奉。不过,这样也好,人单纯直爽点最好不过了。尤其是在床上,什么感受都有一说一。该叫就叫,舒服就是舒服,受不了就是受不了,还会主动缠上来……
想到昨晚第一次过后,这人直接缠着他喊再来一次的勾人劲儿,于温宁下腹便涌起一阵熟悉的热感。
他连忙轻咳一声,重新将连清从被窝里挖出来。大手伸到他后腰,给他轻轻按压着腰部,关心备至:“怎么样,还很难受?”
“难受死了,又酸又疼还有点麻。”连清直接将头搁他腿上,哼哼唧唧道:“你怎么回事呀,明明看起来细皮嫩肉的,都没我精壮。怎么做起这事,那么狠呢!”
于温宁眨着一双温柔又无辜的眼睛望着他,这能怪他吗?昨晚他倒是想着第一次做体谅一下连清,因此一次之后就准备忍忍。结果呢,这人倒好,自己缠上来嚷嚷着什么没体会清楚,要再来一次。
于温宁在外向来能够坐怀不乱。不,是根本没有人能够靠近他怀里。可面对连清,他连这人两句撩拨都没扛过去,直接就把人压倒了。
这不,有二便有三,一个不小心就过头了。要不是最后这人耍赖喊后背疼伤口疼什么的,他怕还真停不下来。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确实第二次之后连清就抖着嗓子说不要了,可他没忍住,又把他给压了一次,还解锁了新姿势;这才导致连清第三次最后只能耍起赖来。
他轻声顺着连清的话说:“可能我吃的肉都长下边去了吧。”
“这倒有可能。”连清看一眼他的下三角部位,那里的小兄弟可比他的大一圈呢。
“不过你还别说,当下面的还挺舒服。”连清有些食髓知味,伸出舌头不自觉舔舔嘴唇。虽然一开始挺难受的,但熬过去后那酸爽,简直了!
连清想,网上说的那什么人生巅峰,大概也就这么个样了。所以昨晚做完一次之后,他还想再做第二次。不过第二次到后头就有些难熬了,舒服得他有些受不了。到第三次,他几乎是哭着被压到最后的。
于温宁顺势道:“其实在上面也许没有在下面那么容易,因为要准备前戏,要出力,还要帮你清洗,挺辛苦。所以以后,这份差事就交给我吧?”
连清仔细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昨晚好像确实几乎都是他大哥在出力。而他呢,最多也就配合一下他大哥,抬抬腿什么的;就连床单都是他大哥起来洗的。
也不知网上有没有一次性床单可以买,买上几十个的以后他们做的时候就不用洗床单了……
他抬手摸摸于温宁的脸,有些不忍说道:“正因为在上面辛苦,我才更不能一直让你在上面。要不然这样,以后我们轮着来吧?比如一三五我在上面,二四六你在上面,周末休息不做……”
如果这是漫画世界,于温宁保证他额头上的黑线肯定可以下一大碗面条。他按下连清数数的手指,认真说道:“还是我在上面吧。其实要说多辛苦也不见得,我很乐意为你做那些事。”乐意得不得了。
“你说真的?”连清怀疑地看着他,还有人乐意干苦差事?
“真的。”于温宁双眼真诚得不能更真诚,“我也不是半点没享受到,所以你不必有心里负担。”
“行,那以后就辛苦你了。” 连清费劲地拍拍他肩膀,一脸严肃,仿若嫁女儿的老丈人。
于温宁也郑重点头,婉若刚从老丈人手中接过老婆的丈夫。
愉快地敲定上下关系之后,连清不忘叮嘱:“不过你以后在我师傅面前,一定要咬死了说你是下面的,啊!不然我师傅会觉得我骗他,落他面子。”
“好好好。我的祖宗,能起来喝粥了吗?都快凉了……”
“喝完晚上你带我吃什么东西去?”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除了辣的都行。”
“那吃牛肉火锅怎么样?唉,要是诚一哥在就好了,他在我们可以叫上他一块吃烤肉。他烤的肉特别香……”
“我烤的也不错,晚上我烤给你吃……”
“真的?诶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小三儿跟着师傅可能这些天都得吃素呢,我们却大鱼大肉的……”
“那你想吃素吗?”
“不想不想!当我没说,让他素着去吧!”
…………
接下来的三天里,初偿情爱的两人如胶似漆。于温宁公司也不去了,成天跟连清腻在一起。即便不做那事,两人静静地窝在家里看看电视做做饭,也能开开心心一整天。
直到第四天一早,连清被陈助理接去《霜雪无边》剧组拍剩下的戏。
于温宁亲自送他到机场,目送他离开。
连清的那辆飞机起飞之后,他才不舍地转身,准备离去。正好此时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没两句话便脸色一变,快步离开。
连清到达剧组之后,理所当然受到大伙的热烈欢迎。他原本在剧组就跟大家伙相处得很好,年纪又是剧组里最小的,一直被大家当成弟弟一般。如今隔了那么长时间,大家对他非旦没有陌生,反而更热情、更关心他了。
当然,这其中有多少是出于私心,又有多少是出于真心,就见仁见智了。
因着前一天什么也没做,纯休息,剧本也温习得差不多。因此恢复拍戏的第一天,连清便很快进入状态。
只是上次的事到底把李导吓着了,这回拍的戏但凡有动作大些的武打戏或者难度高的吊威亚,都要求连清用上替身。
连清也没强拗,一来是他背上的伤还留了不少痂;二来他答应过了大哥,得好好顾着自个身体。
如此一来,他的工作强度倒是大幅降低了。加上剧组的大家总时不时投喂他各种零食饮料,小日子过得倒挺舒服。
晚上与于温宁通话的时候,他一一细数了今天被投喂的东西,又吐槽一下剧组盒饭的份量太少。等说完了,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他大哥话比平时少许多。
他直白地问:“你是不是想我了?”
电话那端的于温宁愣住了,片刻之后才轻轻笑开,柔声说:“对,我想你了。”
他轻轻柔柔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一片羽毛,直直落到连清心里。
他第一次顺畅无比地说起情话:“我也想你。”
……狗粮分割线……
结束通话后,连清带着美美的心情睡了个好觉。于温宁却坐在家中小阳台上,拿着一份文件出神。
多日以来的调查,总算有了结果。既出乎他的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他摩挲着文件上一张复制的照片。老旧照片上,一名与连清有六分相似的青年揽着一位清秀女子,女子怀里抱着个小婴儿,一家三口温馨而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过来,给你们背几句诗
1:轻拢慢捻抹复挑
2:吾将上下而求索
3: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4: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1+3+4出自《琵琶行》,2出自《离骚》
走了,莫挨我,我很高冷的
第94章
不怪乎当初他让人查谢小姐跟连清的关系, 要查那么长时间,因为资料上所显示的他们的血缘关系并不深厚。
连清的身世与那位有几分相似的谢小姐关系并不大, 倒是与谢小姐外祖的家族, 也就是赵家有关系。
他倒是不曾想到, 连清原本就该是富家子弟。他的父亲是青年才俊,曾经属于上流社会、近年一直走下坡路的赵家嫡系长子。可这位青年才俊, 偏偏恋上他们家族资助过的一位孤女。
理所当然的,这份感情得不到赵家人的认可。作为家庭里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怎可娶那么一个能力不过硬、家世又没家世的女人。
只是赵家长子也是硬气,愣是直接带着他的恋人离开赵家,在外租房打工。并且领了证还有了孩子。一家三口,日子虽然有些苦, 却也充实温馨。
然而赵家这一代嫡系也就两个孩子, 长子出色,次子平庸。在次子实在无法令人满意、且赵家当时的掌权人,也就是连清的爷爷突生重病的情况下, 赵家还是决定召回长子并接纳儿媳妇,以及孙子。
可惜的是,赵家长子还没来得及回到家族里,便遇到火灾, 夫妻死于非命。其孩子,则是在火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