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芝气急败坏的吼叫:“你疯了吧,你知道现在玻璃多少钱一块吗?”
我平静的说:“今儿你要是不放我回去,我就闹你们家一辈子!有本事你们就锁着着我十年八年的,反正我永远不可能让你们有好日子过。”
我家就是本村的,我妈赵琴不管我,还有我哥呢,他们不敢那么做就是了。
“老天爷啊!谁家的儿媳妇敢这么说话的,老天,咋不怕这个贱人劈死了!”刘翠芝哭闹起来。
我一点也不怕嘿嘿的笑。
谢艳来的眼珠子都红了,我见到他的拳头攥紧了几次,可是始终没有打下来。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打啊?你不是一直想要收拾我吗?这可是个好机会。”
前世我们的新婚之夜,他就借酒装疯的揍了我一顿,折磨的我生不如死,现在倒是不敢打了。
谢艳来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打,我可不客气了。”我说着转过身把身后的那面大镜子给砸了一个稀巴烂,看到平整的镜子被砸成了无数碎片,里面倒映着我数个我的笑脸,我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这镜子少说也要二十多块呢,心疼死外面的那两个混蛋!
刘翠芝嗷嗷的在外面骂了起来,她骂的越欢,我砸的东西越多,谢艳来几次要阻止我都被我推在了一边,他指着我:“珍珍,你听我说……啊啊!”
我根本不理会他,随手一甩,一个大衣柜被我掀翻在地上,整个屋子都跟着震动起来。
邻居家的狗汪汪的叫,房前屋后的灯很快全都点亮了,四周围的邻居也全都被惊动起来。
很快院子里面就进来了不少人,纷纷问咋回事。
谢发才也急了:“大家伙别瞎想,是她们婆媳两个吵架呢。珍珍!什么事儿好商量。都是一家人,至于闹的这么惊天动地的吗?”
“谁和你是一家子?”我用力的踹了两脚屋门,大声的喊道:“大叔,你在村里也是有声望的人,咋锁着我不放?让你儿子非礼我?”
刘翠芝隔着门大吼:“臭女人!你真以为你是啥香饽饽呢!长的也就那样,脑子又笨,也没有眼力见,我们要你就不错了!”
“你们也看不上我还不让我们离婚?非要逮着我就不放,你儿子离开我活不成是咋地?莫非是个太监?”我说着还扫了一眼谢艳来的裆部。
邻居全都在那边议论纷纷的,刚结婚就闹离婚,这可是爆炸新闻,他们都很兴奋。
“我呸!我儿子好着呢!多少大姑娘想贴都贴不上来!”
“那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过?有本事你放我走啊。让我看看你们能找啥样的。”
“你妄想,不给赔偿你休想走!少说一千的损失费!”
谢艳来的母亲在外面闹腾,他爹和人解释着,还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
“大伙回去吧,一会就好了,新婚之夜别打扰俩人了。”
我心里却明白,今天我不能和他过夜。
我是无所谓,可是我哥的婚事不能受到影响,前世他为了我操碎了心,几次我出事,都是他陪着我,各种阴差阳错,让他失去了他很喜欢的女孩子。
他受到很大的打击,一辈子过的孤苦无依,很早去世了。
而这辈子,我绝对不能再影响到他。
刘翠芝在外面哭喊:“谢艳来,你要是个男人就把这个败家媳妇制住了,不然你在村里面还能抬起头来?”
谢艳来听了这句话,猛的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吼叫。
我吓了一跳:“你干啥!”
他不说话,疯狂的冲过来,抱住我的腰把我压在炕上了,我闻到他嘴里面一股烟酒的臭味,然后他就开始扯我的衣裳。
我一边挣扎用脚踹他,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谢艳来,我对你也不薄,你非要折磨死我了,你就放心了?我姐不要你,是因为你和别人搞破鞋,和我有啥关系,你要折磨我?你是不是人啊!”
他用力的解扯开自己的衬衫:“你说啥都白费!我就是不和你离婚,我和你成了夫妻,看你还得瑟?看你姐说啥!”
“你就是杀了我,我姐也不在乎,我姐一辈子过得好着呢。你报复不了她。”
不光是我姐会过的好,我妈过得也不错。
我上辈子过得那么惨,我妈视而不见,而且还不让我回娘家,觉得我给她丢人了。她的一颗心都扑在我姐姐的身上,帮她照顾家里,照顾她的孩子,家里面所有的钱都给她一个人花的,我姐的一辈子活的轻轻松松的,城里人都不如她过得好。
而我呢?要不是我哥帮着我,我估计都活不到那么大岁数。
我一直都是很委屈的,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我妈都不满意?
我父亲去世后,我抱着生病的孩子回家求助,我姐柳瑶兰才告诉我真相。
“你不过就是个野种,要不是因为妈妈宽宏大量,爸抱着你回来的那天,就该掐死你,现在你还有什么脸来我们家?”
我妈拿着扫帚冲出来打我:“滚,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去!以后在来我们家,我们放狗咬!”
我抱着孩子哭着听着柳瑶兰和我母亲的谩骂,我才知道,我是我爸爸当年在戈壁滩打工的时候,在外面和一个女人生的孩子。我亲妈死了,我爸爸抱回来求着我妈接受我。
我妈对我恨之入骨,她怎么可能会对我好。所以一直以来,我妈怎么虐待我,我爸都装作看不到,因为他觉得对不起她嘛。加上他已经心如死灰,根本没啥活的欲望,每天就是喝酒干活,很早就去世了。
我妈,不,应该是赵琴,她把对我爸爸的仇恨全都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了。
我想着过去的事情,有些走神,挣扎的力度就小了。
谢艳来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还不知道你这样的?嘴里面矜持,心里面想的要命?我可不能不能白白办一次婚礼!先上了再说!”
他的动作更加粗鲁起来,而外面的那对夫妇也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