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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凌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玄宫两人怔住了,冷凌澈并未做解,只是看着纸上的“正”字,眸色幽深,“嫡庶有别,庶出,终究不是正统……”
    ☆、第三十章 不为人知
    玄宫和玄羽走出冷凌澈的房间后,玄宫忍不住感慨出声,“主子这可以算得上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吧,那郑南仕只怕是要可怜了……”
    “这有什么啊,我们主子不是一向蔫坏吗,否则如何会换到这个院子的?”玄羽毫不在意的说道,心里还是觉得直接杀了夏帝方才一了百了,那个老混蛋,看着就难受!
    “蔫坏”一词虽然是有些俗气,可是玄宫却是越想越觉得贴切!
    玄宫看了看四周的院子,脑海里又不由得浮现了几年以前的事情,那次也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见主子将自己智慧用在了让人费解的事情上。
    虽说质子府比邻皇宫,可是这质子府中住着各国的质子,院落自然不算少,其中唯有这个院落最邻近皇宫,几乎只有一墙之隔。
    可是这个院子以前并不是冷凌澈的住所,而是南国质子的院子。
    可是南国质子总是会在这院子里看见各种脏东西,更有甚者这院子竟是会莫名其妙的着火,将那南国质子吓得痛哭不已,吵着要换院子。
    可是质子府中没有多余的院子,其他人也不愿意和他换,这个时候冷凌澈却是善解人意的出现了,表明自己八字颇重,许是能压得住这些脏东西。
    南国质子感激涕零,就差险些给冷凌澈跪下了,以后更是与冷凌澈十分的要好。
    冷凌澈也因为此事得了一个好名声,众人都觉得冷凌澈十分的仗义,都愿意与之相交。
    可是他们却是不知道,那些脏东西便是玄宫和玄羽,而那把火更是冷凌澈亲自放的。
    自那之后,便鲜少有人踏入这个院子,毕竟谁都不想染上脏东西,冷凌澈自是乐得自在,更是可以在入夜之后,与皇宫内的长公主琴箫和鸣……
    玄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将手搭在玄宫的肩膀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笑的“花枝乱颤”。
    “老宫啊,不瞒你说,现在每每看到那南国质子把主子当成救命恩人的模样,我就想笑,哈哈哈……笑死我了!”
    玄宫嫌弃的拨开了玄羽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仿佛是一点都不想粘连玄羽的气息。
    “走吧,我们做事去吧!”玄宫径自离开,不理会那笑的东倒西歪的玄羽。
    ……
    夏宫中,夏帝的脸色仍是不怎么好看,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坐着。
    宋公公躬身进殿,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夏帝的脸色,方才说道:“陛下,刚才百鸣宫中的宫人来求见陛下,说是贵妃娘娘为您煲了汤,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不去!”夏帝猛地一拍桌子,将宋公公吓得不轻。
    “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
    “你们整日就会让朕息怒,可是你们每日都在做什么?”夏帝将桌案上的杯盏尽数摔落,脸色气的通红。
    宋公公立刻跪下地上,磕头道:“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惹陛下生气了!”
    夏帝扫了一眼宋公公,不耐的一挥手,“起来!你认错倒是快,你若是能惹得朕生这般的气,朕倒是要佩服你!”
    宋公公忙不迭的爬了起来,为夏帝倒了一杯茶水顺气,夏帝抿了一口茶水,叹了一口气说道:“朕还这般年轻,她们就整日在这储君之位上算计,可还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就不要动怒了,这天下的父母不都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孩子吗,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宋公公顺口说道,见到夏帝看着自己,才连忙狠狠的打向了自己的嘴,哭丧着脸说道:“是奴才多话了,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夏帝却是没有理会他,而是叹气道:“连你一个太监都看出来了,贵妃最近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泽儿是皇后所出,封为太子也是理所应当,百官也都是信服的,朕正值壮年,朝廷安稳方才最是重要!
    可是贵妃却不懂的这个道理,太子之位不过就是朕的一句话罢了,有什么可抢的?
    这女人年纪大了就是这个模样,拈酸吃醋,一点情趣都没有!”
    “贵妃娘娘花容月貌,陛下也是龙凤之姿……”
    “狡猾!朕看你往日定是没少拿百鸣宫的东西!”夏帝瞥了宋公公一眼,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宋公公摸着鼻子赔笑,“这不还都是陛下给的福气嘛!”
    “那陛下今晚的晚膳准备在哪用?奴才好去给陛下安排一番!”
    “摆驾宁玉殿吧,今晚就宿在宁婉华处吧!”夏帝揉了揉额头,起身说道。
    宋公公连忙躬身跟在身后,笑盈盈的跟着,眸中的光亮一闪,且笑不语……
    ☆、第三十一章 丢尽脸面
    最近长安城出了一个乐子,成为了长安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之资。
    原是国子监的先生郑南仕的家里出了一桩秘闻,其实说是秘闻,倒是也传的沸沸扬扬,妇孺皆知,简直比他当年做了国子监之师还要风光!
    郑南仕也算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做了国子监的先生。
    当年郑南仕作词一首,惊艳众人,又写的一笔好字,直接被夏帝选为了国子监的先生,负责教导各位皇子公主。
    虽然国子监没有油水,可这却是一个镀金的过程,即便现在他的官位不高,可是以后出了国子监便也可直上青云!
    而后郑南仕又间接与丞相府结了远亲,郑南仕娶了丞相府大夫人刘氏的妹妹,有了这层关系,郑南仕自是有着大好的前途!
    可是最近发生的这件事,却是让郑南仕丢尽了脸面!
    郑南仕的夫人也算是名门出身,不论郑南仕以后官途如何,现在都算是下嫁了。
    这郑夫人有丞相府做靠山,这脾气自然也十分的不好。
    可是郑南仕也算是一个清秀的读书人,脾性好,风评好,两人过得倒也算是恩爱,可却是因为这一件事险些闹出了人命。
    原是郑南仕看起来正直清廉,实际上却是也与其他的男子一样喜欢那柔情妩媚的女子。
    可是身为国子监的先生,他自是不能去青楼寻欢作乐,便在一处别院里颠鸾倒凤。
    郑南仕一贯会隐藏,郑夫人这几年竟是一直都没有发现,直到有一日,这郑夫人去了专门贩卖玉器的碎玉阁。
    碎玉阁只卖玉器,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只有一件,绝不会与人重复,一直深受长安城夫人小姐的喜欢。
    郑夫人看见一对玉佩,这玉佩做的十分的精巧,两块玉佩合上便是一朵白莲,分开则是一个淡雅朴素的小玉佩,男女皆可佩戴,取意永结连理。
    郑夫人一眼便喜欢上了,可是奈何这玉佩已被人定下,郑夫人心中不舍,却是也没有办法。
    可是没过几日,郑夫人却是在郑南仕的身上发现了这枚玉佩,因为郑夫人当时是十分喜欢,自是多看了几眼,绝不会认错!
    郑夫人心中生疑,便问郑南仕这玉佩是从何而来,郑南仕只言这是官场上的朋友送的,郑夫人心里顿时便有了计较。
    其实郑南仕的确无辜,他确实不知道这玉佩是一对儿的,若是他知道还如何敢正大光明的戴出来!
    郑夫人隐忍不语,在一日郑南仕要出去应酬时,却是悄悄跟在了后面。
    谁知郑南仕竟是进了一处别院,不多时竟是在书房里与一女子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郑夫人心下大怒,拿着棒子便冲了进去,顿时里面哭声骂声乱成一片。
    这院子里的叫喊声却是惊动了正在抓盗贼的京兆尹府的官兵。
    官兵以为是盗贼逃窜进院,便都持刀冲进了院内,却是没想到看到的竟是一场捉奸的戏码!
    这件事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这些官兵默不作声就好,可偏偏京兆左少尹与这郑南仕有些私怨。
    当初这国子监的位置本应由这左少尹的兄长来做,却是被郑南仕以一首词压下,两家自是结成了仇怨。
    左少尹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名义上是在劝架,实则却是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郑南仕苦不堪言,衣服还未穿上,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拦着郑夫人。
    郑夫人一见他竟是敢阻拦自己,护着那个女人,顿时更是恼羞成怒,便疯狂的砸了起来,竟是一不小心碰倒了书架的一个暗格。
    暗格打开,里面放的竟都是一些赤身裸体,姿势生动的春宫图,男人看这些本也没有什么,可是这满满一架子都是春宫图,不免让人嘲笑。
    左少尹拿起架子上的一本诗集,突然抿嘴一笑,只开口道:“郑大人果然文采斐然,便是写起这淫词艳曲也是手到擒来啊……”
    看着左少尹得意的挥着手中的诗集,郑南仕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瞬间面如死灰,只默默念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三十二章 人选
    夏宫中,夏帝“砰”的一声摔了一个杯子,大声咆哮道:“混账,这个郑南仕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宁婉华连忙摸着夏帝的后背,为夏帝顺着气,小声的安抚着:“陛下不要动怒了,为那般的人气坏身子可不好!”
    夏帝却仍是脸色阴郁,“身为国子监的先生,竟是做出这般丢人的事情,这岂不是在让天下取笑朕有眼无珠,用人不当吗!”
    “陛下圣明,那郑南仕品行不佳与陛下有何关系,是他有亏陛下的信任,陛下责罚了就好,万不要与他置气!”
    宁婉华的轻声细语,暂时安抚了夏帝心中的怒火,宋公公看了夏帝一眼,踌躇了一会儿,夏帝一见便知道他是有话说。
    “你有什么事?别在那磨磨蹭蹭的,看的朕心烦!”
    宋公公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本诗集,双手呈给夏帝,“这是京兆尹府左少尹呈给陛下的,说是郑南仕品行不当的证据!”
    “哼,郑南仕的事还用证据吗?简直是传的整个长安都知道,丢脸!”夏帝接过翻了两眼,冷笑几声。
    “真是想不到往日里看起来道貌岸然的郑南仕,不仅会写文章,还会写这种淫诗!”
    夏帝不耐的合上了诗集,正想甩给宋公公,却是突然从诗集里飘出了几张纸,无不是各种赤裸的春宫图,看的夏帝越发的恼火!
    他怎么就选了郑南仕这等卑鄙淫荡之人,真是害的他丢尽了颜面!
    正在此时,夏帝突然皱了一下眉,伸手一指,冷声道:“你把那个给朕捡起来看看!”
    宋公公顺着夏帝的手势,忙不迭的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纸递给了夏帝。
    宁婉华也好奇的凑了过去,却是惊讶的说道:“这诗……”
    夏帝手里的正是当时的那首“反诗”,夏帝用力的一握,将纸张揉成了一团,“竟然真的是他!”
    宁婉华转了转眸子,做吃惊状说道:“难道当日竟是这郑南仕陷害的太子殿下?他……他怎么会有这般大的胆子!”
    夏帝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冷,“他胆子不大,可是他背后的人胆子却是大的很!”
    “背后的人?”宁婉华蹙眉深思,茫然不解。
    夏帝却是爱极了宁婉华这般的模样,脸色都不由得放得舒缓了起来,“宁儿心思单纯,自是看不透这里的事情,有人是在谋求这储君之位!”
    宁婉华惊恐的看着夏帝,担忧不已,夏帝拍了拍宁婉华的手,拉着她坐了下来,感叹道:“这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朕给的越多,他们想要的便越多,朕该提醒他们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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