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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姐姐,你看,我没事儿。”俩人刚进病房,就看李错一边满不在乎地笑着,一边几乎要撑着坐起来,把王江宁和徐思丽都吓了一跳,俩人前后嘴就唬着李错赶快躺下。
    “嗨,真没事儿,这医生是比我们那儿强多了,现在都不觉得疼,就是感觉麻得很。”李错被徐思丽强行按回床上,只得老老实实躺着指着自己的腰说道。
    “那是因为你打了麻药,你当时情况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外面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这天都黑了,医生说再晚一点送来便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王江宁感觉自己白担心了,语气便带了些赌气的味道。
    “你担心啊?”李错眨了眨眼。
    “你这不废话嘛,你差点就没了你知道不。”王江宁小声嘟囔着,一面还略带不满的瞟了一眼徐思丽。
    徐思丽却根本没看他,只将李错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几遍,这才松下一直紧绷的身子,语气倒是听不出太大起伏:“你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她习惯了在别人面前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王江宁觉得她冷漠,李错却看出了她心里的担忧自责只怕不比王江宁少,于是对她安慰的笑笑。
    徐思丽停了一停,突然极低地对她说了句“谢谢”。李错看出了她的自责在安慰她,所以她不说对不起,生死之交自是不必说对不起,只言谢便好。
    “已经查清楚了。歹徒摔在地上的那个瓶子,是旭昇化工厂生产的一种化学品。本来是用作工业原料的,那个厂子也是最近政府刚谈下来的企业。这些东西怎么会流失出去的还在调查。这种气体倒是不会致命,但是能很快让吸入这种气体的人昏迷,石园里的所有人都是被这东西放倒了。”打开一直抓在手上的小册子,徐思丽头也不回的递给了王江宁,依然面对李错说道:我想凶手原本是打算迷晕所有人然后潜进来将叶鹏悄悄灭口。但他们没想到我们那个屋子是石园里唯一一个没有使用窗棂纸而用玻璃的房间,所以这种气体他们没法用。只得先杀了那个长衫接待恐吓我们,再在后门伪造出类似冲锋枪一般的强大火力,造成前后门火力差距让我们去前面突围,后门那人则悄悄潜进去灭口。”
    王江宁翻阅着小册子皱着眉头默不作声。
    “难怪我当时就感觉头晕呢,真是卑鄙。”李错虽然面无血色,记性却没受影响,“叶鹏和另外那个孩子怎么样?”徐思丽黯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错咬了咬嘴唇,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又接着问道:“对头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是打倒了一个。”
    “那人也查看了,身上什么都没有,看不出来头。不过从他的光头和衣着来看,很像是之前发现过很多次的前清余孽。”徐思丽说到这里,总算是回头看了一眼王江宁。
    “徐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查金安仁的案子,怎么又扯到前清余党来了。”王江宁这时候再也安奈不住,决定和徐思丽摊牌了。死了这么多人,还差点把李错给赔进去,搞出这么大动静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王江宁自然心有不甘。
    徐思丽却硬是不理会王江宁的疑问,又下起了逐客令:“王江宁,李错妹妹现在人没事你也放心了吧,这里毕竟是女子病房你不能待太久,你先出去。”
    徐思丽一再的驱赶王江宁,反而让王江宁心中更疑。他一屁股坐在了李错的病床边上,示威般的指了指旁边的病床。这病房里共有七八张病床,只有两三个女病人,可都有家人陪伴。巧的是那几个陪伴的都是病人的丈夫。他们也听到了徐思丽的声音,纷纷扭头看向这边。这一下让徐思丽的“女子病房”逐客令顿时没有了效果。
    徐思丽气的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
    “哎呀徐姐不要在意那些。我先说要紧事。叶鹏这孩子那天看到的情况他都告诉我了,这里面还真是别有内情,保证你们都没想到。王江宁,金安仁这个案子你也在查吧,你也一起听听,论做侦探,我比你强。”李错见场面尴尬,立刻主动开口转移注意力,眉飞色舞的小声介绍起来。
    徐思丽和王江宁在一旁认真听着。
    “叶鹏给我说,那天早上天也就刚蒙蒙亮,他给一泡尿憋醒,就迷迷糊糊的想要到河边撒尿。哪知道刚推开屋门,就隐约看见河对岸的河堤上好像有人。叶鹏也是出于好奇,就趴在围栏下面看着,不想却看见薄雾之中竟然有东西慢慢出来了。”李错也是难得有机会这样介绍案情,浑然忘了自己的伤痛,表情十分投入的像讲故事一样说着。
    “河里面驶过来一艘船,对不对。”听到这里,王江宁得意地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李错顿时一愣。她故意在这里停了一下就是想卖个关子,没想到却被王江宁一语点破。
    “我去现场看过,事发的地方就在河堤上。那个地方吧,十分怪异。既不像是能密谈的地方,也不像是适合杀人抛尸的地方。旁边都是住宅,一条巷子虽然也算七拐八绕到河边,但换做是我要和别人谈事情,也绝不会选在那里。所以当时在河边我就明白了,选在这个地点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要见的人或者东西,肯定是从河面上来的。”王江宁这番想法早已经深思熟虑过,此刻和盘托出不假思索。
    徐思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还真行。不过后面的情况你肯定不知道了。”李错被王江宁抢了风头顿时有些来气,讲述的速度更快了,“河面上确实是来了一艘船。不过叶鹏说,那是艘鬼船!”
    “鬼船?”这下连徐思丽都觉得吃惊了。
    李错点了点头:“叶鹏看见的是一艘河面上常见的敞篷船,也就一丈来长,怪的不是船,而是这艘船是自己从下游飘上来的,而船上载着一个被黑篷布遮住的鬼。”
    “你是说没有人划船,是船上的鬼让这船自己逆流而上?”王江宁皱起了眉头。
    “按叶鹏的说法,我觉得船上载的应该是一尊雕像,但是那雕像的样子十分古怪,远看是个盘腿而坐的道士,但却有六条手臂,隔那么远,看不清五官,可叶鹏说他一看到此物便觉得浑身发冷,身体僵硬,他想逃却根本动不了。然后他就看见岸上的两人中有一个矮胖点的就掏从怀里掏出一个镜子一样的东西在雕像上查看着。”李错尽量回忆着叶鹏的目击。
    “西洋放大镜。原来如此。这就顺理成章了。”王江宁恍然大悟的说道。见李错和徐思丽还有些茫然,王江宁急忙解释道:“用放大镜查看雕像的人肯定就是半手金金安仁。我之前就说他们选在那个地方是很古怪的,八成是要见的人或者东西要走水路过来。原来他们查看的是一尊雕像。这就难怪了。这雕像估计重量不轻,搬运不便,带金安仁去的那人,我们姑且称他为接头人吧,很可能也不是完全信任金安仁,所以选择用船载着雕像来给金安仁看。这样既方便运输,又不会暴露自己的来路,高明的很。秦淮内河也通长江,水路四通八达,这种敞篷船只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上哪里找去。”
    王江宁正在长吁短叹,李错思考了半天吐出一句话却又让王江宁更加目瞪口呆。
    “用那个镜子查看的人是金安仁?那不对啊,按叶鹏说的来看,死的人肯定不是他。”
    “什么?”王江宁吃惊之余侧目观察徐思丽的反应,可徐思丽只是微微一皱眉,示意李错接着说下去。
    莫非……徐思丽早就知道死的人不是金安仁?
    “如果查看雕像的人是金安仁,那死的人肯定不是他。因为就在他们查看那雕像的时候,叶鹏突然听到两人中的另外一人,就是你说的那个接头人,突然低声喊了一句‘什么人?’,叶鹏一开始还以为是喊他,把他吓坏了可是身子僵了根本动不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等死,结果就看见那个接头人没往他这边看,而是一边喊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绳套一样的东西,冲通往河边的那条巷子里丢了过去,然后用力一拽居然从巷子里拽出个人来。”李错说的太快有点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停了一停。
    “就是接头人和金安仁走到河边去的那条来路,对吧。”王江宁回忆着事发现场的地形。
    “没错。看来那人是在那里偷听或者跟踪的,那绳套之类的东西可能是锁住了他的脖子,叶鹏只瞧见他挣扎,却没听见他发出声音来。就在这时候,叶鹏隔壁住的那个寡妇不知道是听到动静还是只是起床,推门的声音传了出来,惊动了接头人和金安仁。只见那个接头人迅速用篷布把船盖好,那船悄无声息的就又消失在了晨雾里。而叶鹏,看到了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可能是说话太多,李错的脸色愈加苍白,说了两句又停了下来。
    王江宁急忙递上一杯热水。
    李错翻了个白眼,一手推开热水,继续说道:“就在船消失的同一时刻,接头人一挥手撤回了锁套,另一只手则撒了一把东西往被抓住的那人身上。叶鹏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撒东西,他感觉应该是,能听到像是沙子落地的声音。然后那接头人扯住被抓的人,一把把他推进了秦淮河里。”
    “然后他就烧成了火球。”王江宁冷冷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毫不掩饰的瞪着徐思丽。
    “没错……那人一掉进水里就烧成了一团火球,只喊叫了几声就没动静了,叶鹏这才恢复过来,吓得拔腿就跑。那个寡妇,还有其他的目击者就看到了后面的一切。至于接头人和金安仁,就、就消失在巷子里了……”李错强忍着说完最后一句,缓缓闭上眼睛,脑袋一歪昏倒了枕头上。
    “李错,李错?医生,医生!”王江宁吓了一跳,急忙用手一探,李错的鼻息和脉搏都还有,只是较为虚弱,精神不济所以昏睡过去了。
    闻讯跑来的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检查了一下,用十分严厉的语气教训着王江宁和徐思丽:“早和你们说了病人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你们还在这问东问西的,到底想不想人好了。行了,都出去,有什么事等病人恢复了再说!”
    一听说只是晕睡了过去,王江宁放下心来。他一把扯住也十分心急的徐思丽,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面吕冲元和梅檀都听到了王江宁的喊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都在病房门口左顾右盼着。差点和小跑出门的王江宁徐思丽撞个满怀。
    四人在走道里站着,还没等吕冲元和梅檀开口问李错的情况,王江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严肃地盯着徐思丽问:“徐科长,咱们是不是朋友?”
    第六十五章  交换情报
    “是朋友。”徐思丽直视着王江宁,并没有丝毫躲避。
    “既然是朋友,为何不说实话?死的人根本不是金安仁,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还差点把李错的命给搭进去?”
    徐思丽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盯着王江宁,这让王江宁觉得她在心虚,于是越发激动起来:“所有人都以为那具尸体是金安仁,连我也先入为主地认为那具尸体就是金安仁。后来听老张说你和高厅长各自派人守着法医停尸房,谁都不让看尸体,我也一直以为是高厅长在背后搞什么情况。现在看来其实是你不想让任何人去看那具尸体吧?因为你早就知道死的人不是金安仁。这可就更奇了,老张说那具尸体整颗头都烧得没人样了,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具尸体不是金安仁的,难道,整件事都是你徐科长在搞鬼?”王江宁说着还往前踏了一步,几乎杵到徐思丽跟前。
    吕冲元见形势紧张,正要当个和事佬劝一劝,却被一旁的梅檀不动声色地拉住了。
    徐思丽平静地等他说完,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问完了?问完了该我说了吧?”
    王江宁被她的气势所慑,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你质问我不告诉你案件情况,我也想先问你一句,我什么时候找过你办这件案子了?你非办案人员,保密的案件,我为什么要向你汇报?”
    本来怒气冲天的王江宁一听徐思丽这番话顿时傻眼。徐思丽说得一点没错,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找王江宁调查过金安仁这件案子,这回甚至都不是韩平委托的他,而是御猫会,那质问徐思丽为何不通气案情确实是没道理的。更何况,徐思丽很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也在调查金安仁的案子,提前通气更是无从谈起。
    徐思丽显然看出了王江宁的底气不足,语气也软了点:“李错受伤,你指责我,我没话说。如果不是我叫她陪我去石园,她不会受伤,这件事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疏忽,以为石园之行不过一次简单的问话,没料到会这般凶险,将她牵扯进来,是我的错。但是你记住,我徐思丽,有恩必谢,有仇必报。我这条命是李错妹妹救的,从此她便是我亲妹妹,而这一颗打在我妹妹身上的子弹,我也一定会百倍地还回去!”说到最后一句,徐思丽的眼神中闪着凌厉的杀气。
    王江宁这时候也知道自己的质疑看来是完全站不住脚了。徐思丽说得没有错,既然她和李错一起去了石园,说明她确实没有预料到会发生现在这样的局面。而死者身份的事情,徐思丽在之前也没有可能更没有必要告诉自己。
    眼瞅着徐思丽完全占了上风,吕冲元觉得再不出面,这情况恐怕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恶极端,赶忙笑呵呵地打着圆场:“我说两位,站着说话不累吗?大家都是朋友,话说开了也就好了,李姑娘也不想看到你们为她吵起来啊。”他这么一说,本就理亏的王江宁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而徐思丽也明白他是因为关心李错才如此激动,没了往日的判断能力。
    因此两人各退一步,就着吕冲元的话将此事揭过,气氛就此缓和下来。
    “行啦,你们俩话是说开了,可我和大教授这儿都还蒙着呢,到底咋回事,你们谁来给我俩说说啊?”吕冲元继续说道。
    刚才这一波交锋王江宁毕竟落了下风,他见徐思丽不说话,便接住吕冲元抛来的这架梯子下了台阶,简明扼要地把金安仁的案子讲了。
    直说到雕像那段,吕冲元突然眉头一皱,打断了王江宁的话:“你确定那孩子看见的是个长着六条胳膊的无脸雕像?那孩子没看错?”
    王江宁一愣,他哪里知道叶鹏有没有看错,现在人都没了。
    “那孩子说他看到那雕像后就动不了了,僵在原地看了许久,应该不会看错。不过我记得他说的是隔得远没看清脸,至于雕像颜色好像没有说。现在这些也没法再问了,人都没了。”
    吕冲元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再说话。
    他这怪异的反应让其他三人都注意到了,连徐思丽也转过头来看向了吕冲元。
    “怎么,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王江宁试探性地问道。
    “不过是个邪物罢了!”吕冲元轻描淡写地说道,显然是不愿再多解释,但看见王江宁探究的眼神,还是补了一句,“此物与我有些关系,但应当与案件无关。”
    王江宁见吕冲元说得云里雾里的,也就没有多问,转而又把目光投向了徐思丽:“徐科长,如今大家既然都开诚布公了,你也说说吧,那个死者,你是认识的吧?”
    “他是我派去跟踪金安仁的。”徐思丽点了点头,目光说不出的深邃,“大概在两个月前,中调科发现金安仁似乎在秘密地转移自己的资产,具体去向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整个玄一阁当铺还有金安仁在各大银行的存款账户,几乎都快被他搬空了。”
    王江宁三人不明就里地听着。
    徐思丽知道这三人对经济几乎毫无概念,只得又耐住性子解释道:“金安仁的高利贷产业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此人手上握有的流动资产非同小可,如今他这般大肆转移资产,显然别有目的,所以我们受命对他进行调查。当然,这里面自然也少不了上面有其他的用意,毕竟金安仁手里握着不少黑白两道要人的把柄。探子跟了他半个月,发现金安仁最近频繁地和一个神秘人接洽,而且金安仁对那人十分信任,他这么怕死的人,不带四五个跟班绝不出门的,居然经常独自与那人相见,可见俩人关系非同小可。我那探子也是个机灵的,却次次跟丢,跟得最久的一次也还是眼睁睁看着那人消失在猫鱼市附近。金安仁出事那晚,那探子也去跟梢了,他与金安仁身材相似,出事后这人也消失了,我心中生疑,第一时间去看了所谓的金安仁尸体,一看便发现那是我的手下。”
    “脸都烧没了,怎么看出来的?”王江宁一边说出了众人的疑虑,一边在心里嘀咕着,猫鱼市?这么巧?
    “鞋子。他们穿的都是中调科统一发的布鞋,这种布鞋是为了盯梢特制的,金安仁就算家财万贯,也绝不可能有这样一双鞋。”
    “那你为什么要谎称死的人是金安仁呢?”王江宁感觉现在新的谜团比破解的还多。
    “不是我说的,我是听说金安仁死了才赶去的。可看到死者模样后,我便对这个案子起了疑。”徐思丽看王江宁的模样似乎对这个案子知道甚多,事到如今她也有心交换情报便不再藏着掖着,“我问过最早到场的警察,尸体烧成那样,最初他们根本不知道死者是谁,后来几个民间侦探来了,查看了一番后告诉他们死者似乎是玄一阁的掌柜金安仁,因为那几个民间侦探颇有分量,警察厅那帮警察竟然就直接信了。”
    “不是说还有家属辨认?”王江宁心中更疑,民间侦探,难道是……
    “家属压根就没认出来。金安仁这人不近女色,只有一个老婆,没有子嗣,这妇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说一年到头都难得见金安仁一回。辨认尸体的时候那妇人见尸体烧得吓人都不敢看,捂着眼睛就说是是是,紧接着大哭起来就被带出去了。我估计,八成也是有人告诉她这是金安仁,她就信了。”徐思丽提起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江宁哪里料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玄虚,便无言以对地摇了摇头。
    “后来我一看这局面,干脆来个将错就错。既然有人想让金安仁就这样‘死掉’,那我就以不变应万变,就当他是金安仁,且看看背后搞什么玄虚。这才派人守住那具尸体,谁都不让看。倒是高厅长看出来不太对,想彻查一下,让我给拦住了。对头既然设下这个局,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徐思丽冷冷说道,“对了,刚才送来的报告里,检验科也已经查清楚了我那手下到底是怎么死的。”
    “哦?”徐思丽这句话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这可是众人都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水中起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钠粉。金属钠粉。叶鹏看到的接头人往我手下身上撒东西没有看错,就是钠粉。只不过这样的钠粉很难制造保存。高纯度的钠粉一旦遇到水就会剧烈燃烧,猛烈些的还会爆炸。我那手下就是这样死的。只不过这样的手法,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就近乎是秘术了。”徐思丽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报告来,王江宁接过之后看了半天倒是没看明白,反而是一边的梅檀看后点了点头。
    “等等,你刚才说,是几个民间侦探说这具尸体是金安仁的,还颇有分量,是什么人你知道吗?”王江宁这时候已经感觉一条线快串起来了,就差这么一两环。
    “我却不太熟悉,只听说过其中一个什么五老知事,好像是五老村那边的一个私人侦探。还有一个姓荆的,一个姓吴的,一个姓杨的。”徐思丽皱着眉回忆道。
    “还有一个姓张的,长得像豹子头?”王江宁眯着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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