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长白说话的时候经常说:“本影后如何如何,你,不行……”
用盛长白的话讲,楚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楚汐从头到尾端详了盛长白一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别说盛大姐,你没白浪费时间,收拾的特别的好看!”
盛长白笑了,她的狐狸眼有些迷离,有些柔情,有些警告。“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楚汐把脸凑过去,好看的眼睛眨了眨,“那您说,我叫您什么?”
盛长白揉揉楚汐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死丫头。”
“好啊,那我就叫影后死丫头。”
“没大没小的,是不是又找打了?”
“喂喂喂,我错了错了,给点面子……”
盛长白把楚汐揽在怀里,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楚汐嫌弃地推开她,“刚涂的口红,盛长白你有点儿正经的样子。”
楚汐嘴上说着,双手却顺势揽住盛长白的腰肢,膝盖微微抬起。盛长白俏脸一红,狐狸眼闪出危险的气息,她贴近楚汐的耳边,声音清冷却让楚汐面红耳赤,“最近很不老实啊。嗯?”
楚汐悄悄吞了口唾沫,立马投降,唇却被另一抹柔软覆盖。有些涩,有些湿润,楚汐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氤氲出雾气。
盛长白的吻停留了几秒就消失了,只剩下还在回味的楚汐躺在沙发上发愣。
许久,楚汐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十分糟糕,尤其是盛长白那双狐狸眼此刻正不怀好意、略带笑意地睥睨着她。
楚汐咳了咳,心中腹诽盛长白,怎么说停就停了?
“走吧,去看伯母。”盛长白已经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变回了人见人爱的大影后了。
楚汐的父母特意把盛长白叫过去,明面上是看看楚汐的女朋友,让自己的心好落下来。实际上是一个粉丝借机会想见见自己的偶像一面。
——
“长歌!你你你你!不许跑!你还我钱你!”白无常气的追着长歌绕着阎王转起圈来。
阎王的头都要晕了,他宽大的身子左扭扭,右扭扭,“诶呀别转了!又怎么了!”
“阎王,这个鬼丫头,她把我老本都骗光了!”白无常哭诉道。
长歌在阎王身后给他揉揉肩膀,做着鬼脸道:“阎王,冤枉啊。是白无常要和属下下棋的,他下棋输了,自然要输给我东西了。这怎么能是骗呐?”
“对呀!这怎么能是骗呢。”阎王冲着白无常说。
“那是因为她出老千!”白无常气的脸更加的白了。
“对呀!怎么可以出老千呢?”阎王转身对长歌说。
“我出老千?拜托,你那么有本事,如果我出老千,你怎么没有当场抓住我?说我出老千,证据呢?”
“对呀!你得有证据啊!”阎王转回来说。
“阎王,你到底帮谁啊!”白无常不满。
“我?我谁都不帮,你俩有这闲工夫赶紧给我干活去,一会儿神君要来,要是看见我这地府乱糟糟的,准该嘲笑我了。”阎王挺着大肚子,难得严肃起来。
“长歌,你去给神君沏壶茶,一会儿送过来。”长歌高兴地应了一声,得意洋洋的走了。
“马屁精!”白无常不高兴的走了。
经常听阎王提起这个神君,据说她法力高超,样貌极美。长歌烧开了水,冲进壶里,能有多美?再美也没有墨途美。
长歌盖上茶壶,拿了干净的手帕包住提手,放进托盘上。
提到墨途,长歌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地府阴暗,她之所以守在这毫无乐趣的地方,就是为了拦住过往的鬼怪,她心里幻想也许有朝一日她会碰见墨途的灵魂。
她会等下去,她会再见到她。
不知道那个时候墨途还记不记得她。也许,也许经过生生世世,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也不知道再见到墨途该和她说些什么,是该先说:“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还是先说:“我等你好久了。”
长歌端着茶壶,走进了大殿。她现在是阎王助理,还在实习期。这年头助理不好当,尤其是阎王的贴身助理。
要求你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要求你敢插科打诨,会溜须拍马,不仅妙口生花,更能把死人说活。
长歌倒是很满意这份工作,干的也风生水起的。只是让她有一些奇怪的是,她当时笔试答得那么烂,一问三不知,差点在试卷上画幅画上去,怎么就成第一名了呢?
也许是阎王偏爱她这种鬼才吧。
大殿上只有阎王和神君两个人,听说这位神君性情寡冷,不喜与人亲近。长歌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位神君,不知道神君会不会挑她的刺。
近了,更近了。神君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如高岭之花,带着冷艳,让人不敢靠近。不知怎么的,长歌的心居然开始慌乱起来。
要不是她是鬼没有心跳,她这一会儿都得摸着自己的胸口大叫“救命”了。
长歌走到传说中的神君身侧,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她身姿绰约,正和阎王说些什么。
“神君,你的茶……”
长歌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开场白。
“谢谢。”墨途小心地接过茶碗,低头,和长歌四目相对。“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傻。”
阎王咳了咳,突显自己的存在感。“那神君,属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了。”阎王欠身做了个揖,识相地退下了。
墨途展开笑容,明眸皓齿,在单调的阎王殿里闪着光彩。“长歌,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