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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不过是一瞬的时间,他就为这个念头感觉万分的羞耻与惭愧!他是大宋将门之子,不说忠君报国,即便以他堂堂男儿之躯,也不该妄想得到另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恶魔的关爱与庇护。
    ※※※
    那马托着两人在枯萎的草地上缓缓跑得一阵,上了一个山坡,祈霖看见坡上那一片低矮的小树林,才猛然省了过来,这个恶魔要带他去的目的地,是坡下那一潭温泉水。
    但是恶魔带他到这儿来是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再淹他一次?还是……?
    他为第二个念头几乎有一种遍体发寒的感觉!直到耶律洪础驱马行到温泉水边,一跃下马,然后伸过手臂来接他,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自己会下!”一言未了,他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这匹马如此神骏,他如果骑了逃跑,恶魔肯定追他不上!
    但是这念头也只是闪了一闪,他就明白像这样的神驹良马,他根本就驾驭不了,就算他真的驱马跑了出去,那恶魔一声召唤,马儿也会立刻乖乖回头。
    他回过身来,想要扶鞍下马,忽然腰上一紧,已被耶律洪础从后边抓住他腰,直接将他从马上扯了下来,硬梆梆的道:“把身上洗一洗!”
    祈霖一惊道:“干吗?”耶律洪础冷哼一声不答他话。祈霖随即明白,大概烧了这两天,身上汗腻腻的,这个恶魔嫌晚上抱着他不舒服!事实上他本来有些洁癖,这两日自己也感觉身上粘腻腻的难受,只是要被这恶魔眼睁睁的瞅着,他却怎么洗?
    但是如果不洗,恶魔一定说到做到,真要强迫起来,以他的体力,十个加起来也不是恶魔的对手,他的挣扎,只会助长恶魔的兽性!
    祈霖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听天由命的悲凉感!他可不相信这个恶魔会有如此善心,驮他到这儿来仅仅是为了让他洗澡!但是当此情形,他也只能听天由命,如果恶魔真的逼上身来,他好歹也要咬他两口。
    他开始慢慢脱掉衣服,在耶律洪础好整以暇的注视之下,将浑身脱得只剩一条小裤。然后他一眼不看恶魔,径直走进温泉。
    ※※※
    耶律洪础轻轻靠着马背,看着祈霖赤条条的走向温泉,但觉一片热血急忽忽涌向下体!不可否认,这娃儿体态纤瘦匀称,一身肌肤更是比之他们大辽的女人还要嫩滑水溜,晚上剥光了抱在怀里,实在是妙不可言!这也是这几日祈霖虽然病着,他也没舍得将他转移到别的帐篷安置的主要原因。
    但是这几日他一直忍着没动他,到现在已经忍得十分难受!他有他做人的原则,不过这头小牛犊子如此轻视他的权威,不好好戏耍一下,他也太对不起自己。
    所以他开始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直到裸露出他健壮伟岸的身体,然后,他向着水中走了过去。
    ※※※
    祈霖站在近胸深的潭水里,一边洗着身子,耳朵却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耶律洪础刚一下水,他就听见了,浑身也立刻变得紧绷!但是等了很久很久,也没见那恶魔贴近身体,禁不住偷偷向后一望,却已不见那恶魔的身影。
    那反而让祈霖愈发的感觉怔仲不安!忽然脚下一紧,已被那恶魔从水下握住了他的脚踝,紧接着“卟嗵”一声,他就被扯得仰面倒在了水里。
    祈霖“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水,本能的抓住那恶魔伸过来的手臂紧紧的不丢!等到虚飘飘的好不容易站直身体,他才发现,他身上唯一的小裤,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耶律洪础扯掉,而那个高大强壮的恶魔,就紧贴着站在他的背后!
    ☆、第十三章 (2326字)
    他们所立之处水深已至祈霖的肩膀,不过也就只到耶律洪础的胸脯而已,耶律洪础一条手臂搂在祈霖腰间,另一手将祈霖湿淋淋的头发整个打散,道:“我记得……你曾经在头发上藏着一枚大针,还在靴筒里藏着一根铁签,是不是随时都想刺杀我?”
    祈霖感觉他热乎乎的气息直喷到自己耳背上,禁不住浑身绷紧,咬牙切齿道:“不错,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让我死,否则,小爷就算是用牙咬,也会把你咬死!”耶律洪础道:“好啊,被你这张小嘴咬住的滋味,一定十分销魂!”
    祈霖气极无语!耶律洪础将他更紧的压向自己的身体,一边从后边舔舐着他耳背和颈项,一边双手也开始在他光裸滑溜的身体上上下揉摸。
    祈霖忽然好恨自己,为什么从小不跟着爹爹好好练武,如果自己能够像大哥那样练就一身好武艺,现在就可以跟这个恶魔一拼死活!但是很可惜,他天性喜文厌武,爹爹也曾经逼过他练武,但是每回拿起刀剑,他只会割伤他自己。
    所以现在,在这强壮得不像人类的恶魔面前,他只能任由宰割,而毫无丁点能力反抗!
    不过他拒绝让自己在这恶魔面前流露一丝软弱!他深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挺直脊梁。他甚至强迫自己既不躲闪,更不求饶,因为躲闪和求饶,都只会激起恶魔更大的兴奋!
    然而,可怕的是,随着耶律洪础的抚摸,感觉到后股间紧紧抵着一条肉呼呼的硕大坚挺,无法遏止的,他的身体上居然也很快发生了变化!
    他竭力想要转移注意力,竭力想让自己对恶魔的双手产生厌恶,而不是兴奋,但是他无能为力!
    所以他不得不开始挣扎,不得不近似于求饶一样的叫出来:“你……住手!快点……住手!”
    耶律洪础一手将他搂紧,一手忽然向下,一把攥住了祈霖两腿间勃涨而起的羞耻,然后,他凑近了祈霖的耳朵,道:“原来你是喜欢男人的,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祈霖羞愤欲死!幸亏耶律洪础狠狠一捏,就丢开了手,又道:“不过我不强迫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着我上你!”
    他双手滑到祈霖的腰肢上,直接将祈霖抱起来,一直抱出水面,走向水潭边,捡起扔在地上的大氅披在身上,把祈霖跟他自己的衣服一并丢上马背。然后他一手搂着祈霖,一手一拉马鞍,跃身上马,用大氅将赤条条湿淋淋的祈霖掩住,打马奔回营帐。
    延熊延虎守在大帐外,眼见他们的大王裸着身体,只披着一件大氅,抱着同样赤条条的祈霖回来,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两个人也没有感觉特别的诧异。延熊上去牵住马,延虎打起帐门,耶律洪础抱着祈霖弯腰走进,把祈霖放在床上,自己也上床在他身边躺下,伸手将他抱在胸脯上。
    祈霖伏在他毛茸茸的胸脯上,听着他厚厚胸肌下“嗵嗵”的心跳,有一阵子脑袋里竟是空空的什么也不愿想。直到延熊走进来,回道:“大王,晚饭已经备好了!”耶律洪础道:“就摆在这儿吧!”延熊答应一声,跟延虎一起摆好了饭菜,又退了出去。
    耶律洪础将祈霖从胸脯上移开,起身下床,就站在床下随便穿上一身衫裤,方回身向祈霖道:“你是自己下来吃饭呢,还是要我找人来喂你?”祈霖见他一身柔软的衣料贴附在身上,更显得挺拔强壮,忙回过了脸,心想:“我若不吃,这个恶魔说到做到,必定会让人来强逼我吃!反正他也不会放我走,我索性吃的饱饱的,把身体养壮了,才能有力气跟他斗!”
    于是坐起身来,拿过床头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看见耶律洪础已经自顾坐下吃饭,干脆也往他对面一坐,不管他什么大王奴隶,伸手撕下一根鸡腿就啃。耶律洪础抬目瞅他一眼,却不吭声。
    吃过饭,祈霖去外边方便一下,复又上床躺下。耶律洪础随即上床,仍然脱得赤条条的,上床在祈霖身上一摸,马上来剥他身上衣服。祈霖咬着牙撕扯不肯,却哪里犟得过他,很快身上又是一丝不挂。耶律洪础双手将他往怀里一抱,一言不发,闭目安睡。祈霖听着他微微的鼻息,躺在他温暖厚实的怀抱里,迷迷糊糊的,也就沉沉睡熟。
    到第二天,耶律洪础一早出去,小小过来服侍着祈霖穿衣洗漱了,刚吃过早餐,杨锐走进来,说是要再替祈霖把把脉。
    祈霖伸出手腕给他,嘴里却不言声。杨锐闭上眼睛细细诊视一会儿,方收回手,笑道:“你身上已经无碍,今日不用再用药!”祈霖冷冷地瞅着他,忽道:“先生……也是汉人吧?”
    杨锐没想到他会突然一问,愣得一愣,方笑道:“不错,我祖上是河南人氏!”祈霖冷笑一声,道:“你既是汉人,为什么甘做辽人的走狗,荼毒自己的汉人同胞!”
    杨锐抬目瞅着他,脸上神色不变,笑道:“照你说来,我是很该死了?”祈霖道:“何止该死!你投身敌国,是为不忠;背祖忘宗,是为不孝;帮仇敌设计劫杀大宋将士,是为不义;见匪类残虐同胞无动于衷,是为不仁!如这般不忠不孝不义不仁之辈,即便活着,也等同行尸走肉!”
    他越说到后来越是激愤难听,但那杨锐仍是不急不躁,直到他一通骂完,方笑道:“好一个忠孝仁义!既然忠字当先,那么我问你,我该当向谁尽忠?”祈霖道:“你是汉人,自然是该向当今大宋皇帝尽忠!”杨锐叹道:“是啊,我也想向他尽忠,可是大宋皇帝听信谗言,却要杀我全家!若不是大辽南院大王伸手相救,我一家大小早已经尸骨无存,那你说我是该向谁尽忠?”
    祈霖实没想到里边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一时无言可辩!杨锐见他语塞,起身道:“所谓忠臣事明君,他既非明君,我也不甘尽愚忠!倒是……耶律大王对你格外恩待,你自己倒要好自为之才是!”哈哈一笑,不等祈霖再开口,径直出帐而去。
    祈霖愣了半天,只觉他说得颇有道理,但随即想道:“爹爹自幼教我精忠报国,这杨锐纯是强词夺理,我怎么能够被他蛊惑?但我如今苟且偷生,每晚还被恶魔搂抱在怀里,却又该当如何?”
    ☆、第十四章 (2684字)
    祈霖心里纷乱如麻,难以自解。忽见帐内一张木几上堆放着几卷公文,他心中微微一动,走过去将公文展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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