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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虎又惊又喜!索罗图忙也停下脚步,等耶律洪础到了跟前,一双眼居高临下四面一扫,延虎吓得急忙跪倒。索罗图自恃有功,反向前笑道:“大王来得正好,这娃儿好野,把我耳朵都快咬掉了,大王把他赏给我,让我狠狠治治他的野性!”
    言犹未落,耶律洪础扬起马鞭,啪的一声,已在他身上抽了一鞭!索罗图实未想到耶律洪础说打就打,一鄂之间,道:“大王,这是为何……”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鞭响,耶律洪础力贯鞭梢,已将他肩背几层衣服尽数抽裂!那索罗图原是一介莽夫,到此时尚不知死活,瞠目怒道:“大王,你为了一个下贱的的汉民打我?”
    “啪”的第三响,耶律洪础直接将鞭子挥在索罗图脸颊之上,由脸颊至颈项,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瞬时间染红了索罗图半边衣服。
    索罗图到此时方知犯了大王忌讳,吓得双膝一软,“卟嗵”跪倒在地,叩头道:“大王饶命!”
    耶律洪础这才阴沉沉的开了口,道:“你虽斩了草原兀鹰,却漏掉了他二弟草原灰狼,我没问你罪责,你倒敢向我讨功,真是不知死活!”
    索罗图哪敢再说,只是匍匐在地不住叩头。耶律洪础不再理他,一跳下马将祈霖伸手抱上马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跃骑到祈霖身后,扬鞭纵马,向前驰了出去。
    一直奔回帐篷,耶律洪础双手抱着祈霖,直接跳下马背。之后弯腰入账,好像泄愤一样将祈霖仍在毡床上,随即扑上去压住,就在祈霖唇上辗转亲吻!。
    祈霖承受着他的吻,甚至慢慢慢慢的,双手向上搂住了耶律洪础的后背。这是他第一次对耶律洪础做出回应,那让耶律洪础愈发的沉浸其中,吻得舍生忘情。
    祈霖张嘴回应着他舌尖的纠缠,眼泪却悄悄的从鬓边滑落下来,直到外边延熊的声音道:“大王,杨先生说有事相商!”耶律洪础方将祈霖丢手放开,抬头见祈霖眼中有泪,不由皱起了眉头,道:“他伤到你哪儿了?”祈霖摇头道:“我没事!”耶律洪础道:“那你哭什么?”祈霖看着他,嘴角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这也是他自到耶律洪础身边第一次笑,耶律洪础呆了一呆,忍不住低头又亲。
    良久,方再次离开,耶律洪础见祈霖眼角仍是潮润润的,又问:“真的没事?”祈霖摇头道:“杨先生等着你呢,就有事,也等回来再说!”耶律洪础点点头,这才转身出账。
    祈霖等他出去,慢慢从袖子里褪出一柄雪亮的匕首,眼泪更是狂涌而出,遏制不住。
    原来在索罗图将他推倒在地的时候,祈霖握住那个刀柄就势抽出,发现是一把短匕首,就趁乱拢在了袖里。
    就在刚才,耶律洪础吻得他神魂颠倒,他本来有机会将匕首插在耶律洪础的背上,但是始终,他下不了手!从小到大,他连只鸡仔也不曾宰杀过,何况是一个大活人!。更何况每天晚上,他都被这个人搂抱在怀里。
    祈霖痴呆呆的躺在床上,直到小小掀帐进来,问:“少爷,我听说……出了事!”
    祈霖忙将匕首收起,小小一眼看见他脸上有泪,吓得又道:“少爷,真的……出了事?”祈霖道:“没事!”一边说,用手将脸抹干,抬眼望着小小,忽然之间,想起了前天早上耶律洪欣说的那句“比小小如何”的话。
    这句话当时他就觉得颇有蹊跷,只是当时他头昏脑胀难以细究,此时想来,不由得双眼瞅着小小,直瞅得小小莫名其妙,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抹,问道:“少爷我脸上……怎么啦?”他才慢慢慢慢问道:“小小,那个……大王,他对你……做过什么?”
    小小实未料到他会突然一问,顿时满脸涨红,张口结舌半天方道:“没……没有啊!他能……他能对我做什么?”祈霖道:“真没有?可我那天听见你那个三王爷问他……”
    他把后边的半句话咽回去,只是用双紧紧盯着小小,直到小小被他盯得慢慢低下头来,两只手相互扭着手指头,几颗泪珠也从眼角滑落下来,哽咽道:“我……只是奴隶,他们……要我做什么,我自然……不敢不听!”
    祈霖吸了一口气,还想追问一句:“到底他要你做了什么?”又忍住,慢慢回过头去,瞬时间心意已决:他若杀不了那个贪淫下流、寡廉无耻的恶魔,那么,他就杀了他自己!
    ☆、第十八章 (2308字)
    当晚耶律洪础跟几个将领一起吃了饭之后方回帐篷,进账看见祈霖仍坐在毡床上发愣,便在靠椅上坐下,向着祈霖招了招手,道:“过来!”
    祈霖稍微犹豫了一下,方起身走到他身前。耶律洪础伸手将他拉到腿上坐下,祈霖挣了一挣,也就坐着。耶律洪础一手抱住他腰,一手玩弄着他顺滑的头发,忽而扯动嘴角,向着祈霖笑了一笑。
    这还是祈霖第一次看见他笑,虽然笑得很淡很淡,但是一笑起来,那张冰冷刚硬的的脸,愈发显得俊美而柔和,那让祈霖几乎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砰”的跳了一下!
    耶律洪础凑过嘴,祈霖本能地想躲,又停住,任凭耶律洪础在他嘴上辗转亲吻,他张开嘴回应着他的吻,再一次的,眼泪顺着眼角,又静悄悄的溢了出来。
    很久,耶律洪础离开他的嘴,瞅着他两眼含泪,不由得皱起了眉,道:“怎么又在哭,是不是你们大宋的男人,全跟个娘们一样,都有这么多的眼泪?”
    祈霖吸吸鼻子,慢慢将脸靠上他的胸脯。耶律洪础双手搂抱着他,用嘴唇摩挲着他的发顶,难得的,声音竟是颇为温和,道:“你说……等我回来有事跟我说,说吧,什么事?”祈霖吸一口气,抬起眼平静的瞅着耶律洪础,道:“放我走!不管是……你大发善心,还是……怎么样都好,放我走,求你了!”
    耶律洪础皱皱眉,直视着祈霖的眼睛,很久,恢复了他的冷漠,道:“我不会放你走!”祈霖道:“可是为什么?如果……你想找玩物,天底下的男孩儿多的是,而我根本算不上十分漂亮,为什么你非要霸住我不可?”耶律洪础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玩物,那我霸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祈霖心凉如冰!很久,他再问一声:“那么,你是不会放我走了?”耶律洪础道:“或许……等我厌腻的那一天吧!”祈霖点点头,站起身来离开耶律洪础的大腿,突然一个前扑,重新撞进耶律洪础怀里,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尖刀,重重戳在耶律洪础胸膛之上。
    “噌”的一声响,彷如金属相互磋磨!耶律洪础慢慢低下头,看着胸膛正中抵着的短匕,再慢慢抬起头来,不能置信的瞅着祈霖,一字一字道:“你从哪儿来的刀?”
    祈霖拼尽全力的一刺,居然无法刺入,大骇之下无暇细想,刀锋顺势上拉,划向耶律洪础颈项!
    耶律洪础仰身后撤,祈霖向后翻落在地,一个翻滚爬起身来,双手倒持短匕,匕尖正对自己的胸口,双眼仇恨的瞅着耶律洪础,一字一字道:“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等玩腻了才放我走!”一边说,运劲就要向着自己胸口猛力插入,耶律洪础突地一声断喝:“你敢死!”
    祈霖被他喝得微微一怔,惨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死?我杀不了你,难道……你还管得住不让我杀了我自己?”耶律洪础冷笑道:“我当然管得了!我不让你死,你敢死,我会扒光你的衣服,包括那个小小,我会让你们赤条条的先在两军阵前示众,然后,不妨送给大宋的将军做礼物!”
    祈霖倒抽一口凉气,道:“你……禽兽!”耶律洪础冷冷道:“你才知道!”忽的上前一步,一掌劈在祈霖手腕上!
    祈霖手上吃痛,顿时“呛啷”一声,匕首落在地上!耶律洪础“刷”的一声撕开胸衣,道:“下一次要杀我,记得等我脱了衣服!”
    祈霖这才看清在他内衣之上,镶着一块精致的护心镜!不由得暗恨自己太过心急,倘若忍一时之辱,哄得恶魔先脱掉衣服,又或者不刺胸口而刺小腹,这恶魔哪里还有命在?
    他翻身想要扑抢匕首,耶律洪础跨前一步,一脚将匕首踢飞,随即伸手抓住他背后衣服,“嗵”的一声扔到床上,扑上去紧紧按住,一字一字道:“你就真的这么想杀我?”
    祈霖闭上眼,控制不住的,眼泪又开始顺着眼角不断滑落。他本来想一死以保名节,但是这个天杀的恶魔,居然连死都不让他死。
    但是他现在想的并不是这个,他想的是,这个恶魔居然能想出如此恶毒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看穿他的真实身份!而如果恶魔看穿他的身份,那么以后又会使出什么样的卑劣手段,利用他来要挟打击前线的父亲与兄长?
    他不断地流着泪,但是耶律洪础心肠钢硬。很久,他甚至将祈霖伸手抱了起来,道:“我本来不想强迫你,但是……都是你自找的!”
    他双手抱着祈霖,弯腰向着帐外就走。延熊延虎见他出来,不用吩咐,已递上马缰。耶律洪础一手抱着祈霖,一手一扯马鞍,飞身上马,向着前方驰了出去。
    此时正值月中,月光映照的到处朦朦胧胧。祈霖昏昏沉沉流着泪,昏昏沉沉胡思乱想,直到耶律洪础驱马走进小树林,他才一惊清醒,挣扎道:“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耶律洪础不予理会,径直驱马在林间穿行。祈霖扭头四面一望,立刻明白,这个恶魔又要带他到温泉里边去。
    这已经是第四次到温泉,前三次都是惊心动魄,祈霖对这潭温泉水已经有了一种近乎直觉的畏惧,何况恶魔在盛怒之中带他来此,其用心可想而知!
    他心中越想越怕,明知挣扎不脱,仍然在耶律洪础怀里挣手蹬脚,耶律洪础双手搂紧了他,忽的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别出声!”
    祈霖听他声音虽然仍是冰冷,却已没有了刚在帐篷里的那种恼怒,正不知恶魔心思所想,忽而一阵风迎面吹来,风中隐约夹杂着一阵暧昧的嬉闹声。
    祈霖心中一动,不由得停止了挣扎。耶律洪础勒紧马缰,慢慢行到跟前。但听那嬉闹越来越响,其中一个稚嫩柔软的声音求饶道:“三王爷,好像……啊~!有人……来了!”然后另一个声音调笑道:“不理他,只管叫,叫得越响越好!”他一边说一边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声音中更是充满了邪恶与淫狎!
    祈霖听得出来,那是耶律洪欣!而前边的那个声音,虽然跟平时说话的腔调大不相同,但是祈霖仍然可以肯定,那是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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