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毫不知情,直到接到了霍逸廷打来的电话。
“沈让,听说你要结婚了。”
沈让跟霍逸廷好久都没联系了,正觉得奇怪,冷不丁听到霍逸廷说出这话,他大吃一惊,忙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你爷爷说的,婚礼日子都定下来了。”
“……”
“我们……能见个面吗?”
沈让有些心不在焉,“改天吧。”
“好,等你有时间了再联系我。”
电话里霍逸廷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沈让没有在意,“嗯,拜拜。”
沈让完全被这个电话搞懵了,电话一挂断,他立马给老爷子拨去了电话,问他婚礼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回答的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地:“你既然迟迟定不下日子,老头子我帮你定好了,我找人算过了,五一劳动节这个日子很好,宜嫁娶。”
沈让扶额,极为无奈地道:“爷爷,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呢。”
“我是要跟你商量啊,不是你一直在敷衍我么?你一直推三阻四,搞不懂你在忙什么,证都领了,早点办婚礼不好吗?反正消息都通知出去了,你看着办吧!”
“……”
事情到了这一步,沈让真是骑虎难下。
证是领了,亲朋好友都收到通知了,要是突然说不办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仔细算来,现在距离婚期只剩三个多月的时间了,沈让琢磨着要不要找老爷子摊牌,又担心老人家会担心,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救出陈子骁。
可他上哪儿去找陈子骁呢?
陈子骁闭着眼,听着顾礼用带笑的嗓音道:“我最近听说了个好消息,想听吗?”
“不想听。”
“这个消息,是关于沈让的。”
陈子骁藏在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
顾礼瞥了眼陈子骁,心情极好地勾勾唇,“真有意思,你明明在我手里,沈家却放出消息,说沈让明年5月要举办婚礼,呵,你说沈让跟谁结婚呢?”
“……”
“难道是跟孟念怀吗?”顾礼故意激他,“这算不算重婚罪呢?”
陈子骁猛地睁开眼,声音极为嘶哑:“我要见沈让。”
“可以。”顾礼趁机提条件:“只要你把藏匿钥匙的地址告诉我,我就让你见他。”
陈子骁垂下眼,敛去眸里的幽光,吃力地点了点头,“我亲自带你去。”
为了防止陈子骁耍花招,临行前,顾礼让私人医生给陈子骁体内注射了足够的肌肉松弛剂,并用手铐铐着陈子骁的四肢,防止他逃跑。陈子骁报出了个地址,顾礼毫不迟疑,马上让司机开车前往。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钥匙藏在老宅。”顾礼曾经暗中派人搜过,结局当然是一无所获。
“我把钥匙埋在了院子里。”陈子骁软绵绵地躺在车后座,说话都很费力,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那模样看上去狼狈不堪。
顾礼嫌恶地收回视线,“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陈子骁没有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车子在一栋颇有年代感的别墅前停下。负责打理别墅的佣人,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跟顾礼打招呼道:“大少爷好。”
顾礼温和地笑了笑,示意保镖将车里的陈子骁抬下来。
佣人见状,顿时惊呼了声,“二少爷,你怎么了?”
顾礼道:“他刚才发病了,我让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原来是这样,大少爷,真是辛苦你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