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不对,也知道该道歉,只是冥爚一脸冷淡别靠近他的摸样也很吓人,花倾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花倾悦眨时不时怯怯的瞅一眼冥爚,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先不说以前冥爚从来就没这样过,就是现在他也摸不清他为什么生气。
当花倾悦再次偷偷瞅冥爚时,冥爚快速转过脸对上视线:“你还不解释,看什么看!”
“啊!”解释?
“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喂狼。”像同意冥爚的做法般,树底下的狼群又开始吼叫起来。
花倾悦听着一个颤栗,心下惴惴怯弱开口:“从山崖掉下去后腿就摔断了,半年的治疗期间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至于内力是因为体质太差又不能进食,师傅只能耗尽内力并和着药保住我的性命。后来服用的冰莲亦有毒性,只是嗓子坏掉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这腿本也不能走的,是紫芙姑娘将她那份给了我,所以……”
“所以你就娶了她?”冥爚瞪着赤眸站起来,伸出食指颤抖的指着一脸无辜的人道:“花倾悦,你大爷的是不是早忘记嫁给本教主了,好啊!美眷相陪都不想回来了是不?”
他都解释过多少遍了!花倾悦恼怒的将瓷瓶丢向冥爚。后者顺手接住仍旧瞪着一双赤眸,看就知道恼火的很。两人就这样不说话,你瞪我,我瞪你,完全不理会树下吼叫的狼群。
“我说,你们两人在干嘛?天都亮了,没死也不吱一声,不知道我们在等你们啊?”左千川大老远飞跃在树顶,边靠近他们边喊道。
“一会再收拾你。”冥爚冷冷睨了眼花倾悦。
“哼。”花倾悦一腔烦躁,别开脸冷哼了声。
哟嗬!还敢跟他耍脾气了,一会就知道死字怎么写!冥爚蹲下将花倾悦的包袱抢过来包好挂在自己身上,扯过花倾悦抱在怀里,脚一蹬,往左千川飞去。树底下的狼绿眼一闪,追着血腥味跟上。
“什么时候了还内讧!瞧你们这精神抖擞的,估计也没事。”左千川调转方向跟在冥爚身边,瞅着这两人冰冷的脸一脸遗憾错过什么好戏的摸样。
冥爚打量了左千川一眼:“洗干净了,换衣裳了。找到安全的地方自己清爽了休息够了,这会天亮起床了才想起要回来关心本教主生死了。”
“啧啧……你们要吵架要打架要推倒都自便,别把余怒和冰渣子都砸我。这附近有条两米宽的河,河水干净上游还有个自然的湖,回去把血迹洗洗刷刷个干净,然后再换个干净的衣裳休息休息估计再走走就能看见人了。”他们直接越过去,那么凶猛奔流的河水,就算这群狼会游泳也游不了多远就会被冲走。
“你也不是那么没用!”
“那自然,身为冥大教主唯一的能人异士,没两把刷子能在绝冥屹立不倒么!”左千川狗腿的调调,引得花倾悦扑哧一声笑出来。
冥爚则冷睨了眼花倾悦:“笑,一会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左千川诧异,望着冥爚:“你们不是吧!真吵架啦?”他还以为他们闹着玩呢!冥爚冷冷哼了一声,不理会左千川。左千川转而望向另一位事件主角,对方也哼了声冷冷别开脸。
啧啧……左千川看着两人闹情绪的样子不禁唏嘘。就算冥爚再宠花倾悦,花倾悦也不敢对冥爚发脾气,这花铭有够牛,冥爚没准真碰到克星了!
☆、第二十九章 (4491字)
等冥爚三人越过河便隐身进了载满竹子的林子里,追着气味而来的狼并未停下直冲进河里,只是下水的都会被冲走,身后的狼有些畏惧的停在河对面不再前进。回到新的阵地,冥爚只是冷着一张脸,拿起自己的包袱扯着花倾悦往上游的湖走去,还不忘让琴棋书画鸾守在十米外的入口,任何闲杂人都不能放进来。所谓的闲杂人也就是其他吃饱没事干的三位。
“爚哥哥这是怎么了?”花轻柔担忧的看了眼湖的方向,冥爚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慕斯岚将水递给花轻柔:“你管他,咱们只需要休息好,蓄积精神。他哪用得着你担心,自称神的男人!”
“可是,他似乎是生花公子的气,花公子会没事吧?”花轻柔这话对着左千川,毕竟他去接回来的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左千川耸耸肩:“谁知道,你就当他们鸳鸯戏水去了不就不担心了。”
花轻柔瞪目结舌,鸳鸯戏水……转身便朝湖的方向走去,慕斯岚立即将她扯回来:“你想找死啊!没听见冥爚说么?闲杂人都不能进去,你不理解我可以告诉你,那些闲杂人说的就是咱们。”
花轻柔用力掰着慕斯岚的手:“他可是我哥的男人,虽说我不讨厌花铭了,但我哥生死未仆没准还活着,在他归位前本小姐当然的捍卫着他的地位。”
慕斯岚满脸黑线:“什么归位不归位,死人才归位。再说了,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阻止什么,琴棋书画鸾的红绸就能把你包成粽子抬回来,省省吧你!”
“啊!这个嘛……花花的妹妹大可放心。就算冥爚跟花铭一起了,花花也不会成为弃夫的。等找到花花,我会代替你们好好照顾花花的。”左千川有些奸诈的挂在树枝上荡着腿,冥爚最好爱上花铭,这样一来花花就是他的了。
花轻柔气打一处来,叉腰大喊:“左千川,给我闭上你的嘴,我哥是那么随便的人么,好男不侍二夫。”
左千川嗤笑:“你哥又不是女人。还有,你那嗓门小点。这林子里的小鸟都受惊飞走了,你已经成这些鸟儿公认的噪音公害了!”
“你……”花轻柔气的不停深呼吸,看着躲得远远的慕斯岚突然灵光一现,得意的扬起眉:“你的算盘打得很精准,可也别忘了,我三哥经常替我听课,罚抄女戒、女则之类的也是他帮我抄的。你说,他的观念里会接受你吗?。”
左千川楞了下,还真把这事忘记了。花倾悦这娃的思想不是一般扭曲化,而让他如此扭曲的凶手就是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女人……
冥爚扯着花倾悦一路气呼呼往上游走,花倾悦脚走不快,手里提着包袱更不能跟上。被带着走的辛苦,花倾悦干脆狠狠甩开冥爚的手,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揉着脚。冥爚站在原地看了半响,冷哼:“本来就弱的不像话,现在还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的,你以为拼木偶人啊!”
“你以为我想啊!”花倾悦低下头,他也知道现在的身子骨,木偶人怕是比他还牢固。
冥爚拢眉,脑海再次闪过花倾悦坠崖前向他伸手那一幕,附身将花倾悦抱起继续往上走。他变成这样他也有一半责任,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总认为什么都在控制范围内。一到湖边,冥爚就将两个包袱丢在湖边。抱着花倾悦就这样踏入湖中,清澈见底的湖水溶湿他们的衣衫,衣服像脱色一样,血的颜色不断染着湖水往下流去。
冥爚皱眉看着冲不干净的衣衫,放开揽着花倾悦的手脱掉衣服丢上湖边。丢完衣服转头,眼前哪里还有花倾悦的身影,早在他放开后,花倾悦就慢步往岸边走去。
冥爚冷笑的看着本就走不快如今在水里更是行动缓慢的人,清悦的声合着流水如丝竹般响起:“再走一步试试看。”
花倾悦顿了一下,继续走。冥爚快速上前将他拖回水中央:“还走?”
挣扎了下没见效果,花倾悦只得放弃徒劳的浪费体力:“只要我还能走就会一直走!”
“你再走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的走不了这辈子就只能呆在我身边。”冥爚气的头顶冒烟,伸手就扯花倾悦的腰带。
花倾悦眉间闪过一丝不自然,按住冥爚的手:“我不脱。”
冥爚看着碍眼的黑衣皱眉:“不脱洗什么澡,泡衣服啊!”
“你赶紧洗,洗完就先走。”
冥爚挑眉:“这烂习惯倒是没改,既然连洁癖这个怪病什么都能改掉,这习惯就让本教主来试着帮你改改。”
花倾悦惊慌的退后,只是冥爚身手更快,手指一点,花倾悦就这样站在湖中心一动也不动。感觉冥爚的手再度探向他的腰间,花倾悦急忙喊:“冥爚,你别动我衣服,不然本公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