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书画垂头不语,他们一直都是在教主的指示下前进,如今教主昏迷不醒,难道要等教主醒来再走不成?画兰瞟了眼太过弱势的人,心底深叹:只能大着胆利用下他了。
冰莲?花倾悦脑海回忆着相关的资料。此时,焚琴再次浮上水面朝岸边游上来,手里还拿着冥爚半途松手而滑落深潭的泣血剑,捞了整个下午总算是找着了!将捞起来的泣血剑放在冥爚身边后转身湿哒哒的站在柳棋旁边。剑?花倾悦灵光一现,拿起泣血剑将手臂划破,低头将涌出来的血液含在口里,掐着冥爚的下巴就要灌进去。
画兰急忙拦住花倾悦:“花公子,你这是干什么?”要是教主醒来,看见他受伤他们就完蛋了。
花倾悦坚定的看着画兰用流着血的手掰开他的手,捏紧冥爚的下颚嘴对嘴的将血灌进他的嘴里,连续重复了三次才用发带绑住自己的手。
书梅立即蹲下帮冥爚把脉,手指占了点血迹嗅了嗅再舔了下,片刻后讶异看着花倾悦:“你的血液有冰莲?”
“这种表情,你不会想着不用那么幸苦去寻圣果直接宰了我炼丹吧!”以他们对冥爚忠心的程度绝对做的出来……
“额!属下不敢。”要是教主醒着,这玩笑可开不得。
“吓你的,说说冥爚的状况吧?”
书梅一脸为难,教主的身体状况一直都是保密的,连诊脉之类的都是由他们来,绝不会让别人抓到可趁之机。
“很为难,不跟我说会死得更快?我可不想每次都不清楚量度而大量的供血,随便来个大口子不用等冥爚醒来,我就会先血尽人亡。”他可不想救活了冥爚后又丢下他。
“好吧!”书梅一脸赴死的决绝:“看教主的样子,花公子最少还要在这三天内再放三次血,每次一小口就好了。”估计醒来后放血而死的人就是他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公子未交待行程我们是不能擅自行动的。”画兰意有所指的瞅着花倾悦,眼里清楚写着算计。
“看我干吗……”有种被下套的感觉……
“您是‘教主夫人’,您说去哪就去哪,教主是不会计较你擅自决定去圣果山的。”画兰笑的一脸无辜,嘴里明明白白告诉花倾悦代替冥爚口头下令走就成。
花倾悦汗颜的扫过表示期待他点头的四人,他们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么……直接走了,等冥爚醒来就推给他不就好了……“那就走吧!画兰在四人里最年长就做个表范,由你来背着冥爚吧!”决定完,花倾悦捡起泣血剑先一步往崖壁缝走去。小样,端木琴欺负他,老一辈他没辙,顶多反抗下。冥爚欺负他,气场太强他扛不住。这几个人的程度,他还是对付的来的。
画兰脸色一僵,求救的看向后面。只是,除了眼前躺着的冥爚,哪里还有人,其他三人很精明的跟在花倾悦身后散漫的走着,时不时回过头用眼神可怜画兰一把。认命的背起冥爚,画兰狠狠瞪着眼,在心底不停重复骂着前面的三人不讲义气。
花倾悦小心的踏着崖壁中间的小路,路边突起的石头不少长了绿色苔藓,一股阴森的风扫过,几人顿时一阵鸡皮疙瘩冒起。“这边气候潮湿,花公子需要披件外袍吗?”最会照顾人的柳棋眼尖看到花倾悦的不适,很是体贴的问道。
花倾悦摇摇头:“不了,我已经感觉不到冷,只是这里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乱葬岗的感觉,这些石头就是那些枯槁散落一地的骨架。
“天色很快就会暗下来,我们还是找个山洞之类的先度过今晚吧!”书梅抬头望望天,这种灰暗阴沉的感觉压得他心里很是沉重。
“的确。就那吧?”焚琴指了指半璧上一颗大树道。
“你笨蛋我们都知道,不用开口提醒。”柳棋狠狠拍了下焚琴的头,指指树枝:“你是要花公子,教主和我们一起挂在那颗树枝上整夜像晾衣服一样吗?”
“不,那里不错。”画兰指了指那棵树,在花倾悦的扶持中放下背上的冥爚,眼神犀利分析着:“风那么大,那棵树的树叶摆的风向却不对,里面应该有洞穴之类的才对!”
“嗯,对,画兰就是聪明!”花倾悦将冥爚扶好,指了指那棵树:“画兰心思细腻,找玄机的事情就让你去吧。”
画兰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他总感觉花倾悦是故意的……他不记得得罪过他……书梅很好心拍拍画兰的肩膀,将花倾悦的剑给他:“记住了,有什么不对劲,自己挡着,千万别带下来了。”画兰敌视的扫了眼幸灾乐祸的三人接过花倾悦的剑,纵身一跃,左闪右跳的借着崖壁上的凸石跃上那棵树上,一停妥立即开始勘察。上去没多久,画兰又飘落下来,一脸不爽。
“怎么那么快就下来了,死路?”书梅不解问道。
“不是,有一个很不起眼又隐蔽的纹痕,看来是需要镶嵌的钥匙,一旦用错,立即被里面的暗器扎成刺猬。”他才不会傻傻的去试探。
“带我上去看看。”花倾悦翻了翻包袱,将一个玉佩和信号放在怀里,这东西还是放在身上安全。
书梅、画兰、柳棋都诧异,齐问:“花公子有钥匙?”
花倾悦摇摇头:“我也不肯定,这是师傅给我的东西,我想上去看看纹路符合不符合。”
画兰却面露为难:“书梅轻功最好,书梅带花公子上去吧!”话完,整个人退了几步。
“不,这里轻功最好的是柳棋。”书梅一副大难临头的摸样,连着脚步也退后。
柳棋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豪气道:“不就带个人上去嘛,看你们吓得。”
“那你去啊!”画兰跟书梅异口同声道。
柳棋眼底划过奸诈,指着一旁木讷的人:“焚琴,你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了,教主今天给你的任务中就有带着花公子,现在花公子要上去,你去带。”
切……画兰和书梅鄙视的看着柳棋,说到底他自己还不是不敢去,就知道欺负焚琴缺根经。
他是瘟疫么……不就是带他上去瞅瞅纹路,他又不会太重太难带,冥爚带着他可是很轻松的……
焚琴听到柳棋的话,呆愣了会还是的点头。走到花倾悦身边伸手圈住他的腰,往上一带,轻松的蹦跳在画兰之前蹦过的位置上,然后停在大树上才放开花倾悦。花倾悦按照画兰说的地方拿着玉佩比比划划着,时不时拆开玉佩,用半纹对比。而他身后的焚琴懵懵的看着在山壁上比划的人,他移左他看左,木讷的眼睛直直粘着花倾悦的人。教主说了,花公子他带着不能丢了,丢了花公子的话教主会变的不像教主。
“焚琴,一会我打开了门没有暗器之类的你就通知他们上来。”花倾悦手在焚琴眼前晃了晃,他直直看着他,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摄魂了。
“嗯!”焚琴点头,花公子等于教主,他们的话都得听,刚才路上柳棋说过。
花倾悦转身将玉佩嵌入石壁的纹理上,没有地动天摇,没有一丝声响,石壁从两边静悄悄的移开,露出一个人进出的宽度。焚琴立即转身,对着下面的人比了个手势。画兰立即抱起冥爚,与书梅、柳棋一起跃上树上。先是书梅进去,进去后从里面接过昏迷中的冥爚,画兰随后,接着柳棋,花倾悦,焚琴确认他们都进去后立即抽出半个玉佩趁石门合璧时闪进去。
进去后,花倾悦几人呆呆的站成一排扮雕像。这里,居然是……
☆、第三十二章 (3756字)
幽暗的山洞里,夜明珠随处可见,墙壁上的夜明珠一路呈波浪状沿着几条路延伸,将几条大路照的通亮,几条路的方向不同却刻画着同样的纹图,夜明珠的作用就像打造者故意放在那好让闯入者清晰的看见墙壁上像纹刻上去的图案。
“我没看错吧!焚琴,捏捏我的脸。”柳棋僵硬着嘴角,艰难的咬出字。焚琴面无表情的捏了下他的嘴角,非常用力那种。柳棋立即拍掉焚琴的手:“疼,你那么用力干嘛!想把我的脸皮撕下来啊!”狠狠瞪了眼木讷的人,柳棋真想一掌拍死他。真是够笨蛋!如果不是很了解这个木头人,绝对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咳咳……我们还是选条路走吧!”画兰尴尬的眼睛不知道放哪,一群大男人被堵在洞里对着入眼都刻画着春宫图的墙壁算哪回事……
“此刻,我很庆幸自己是在绝冥教长大的!”书梅感慨,虽然不及教主观看几天现场表演无动于衷,看图顶几天还是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