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却叫住了她:“你手机响了。”
言思宁依言摸出手机一看,但她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得高兴还是不高兴,因为来电人是,苏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雷子和营养液,评论,爱你们
这里回复一下问题,我这里没有写好,让大家误会了么么扎
我就是这样一条慢热的咸鱼qwq…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明明被提醒了好多次,但都收效甚微,下本继续改…
言现在的情况是一只耳朵中度耳聋,一只一般性好使。
耳聋的问题其实从打了一巴掌后就出现了,她妈进来的时候又出去了,本来是让言在屋里等的,但是言没有听见,所以自己跑回房间了。
然后言只是一边的耳朵出现问题,而言母当时对着她不好使的那边的耳朵说话(脸肿的那侧),所以听力障碍很明显。
最后的是,另一侧耳朵听觉也不咋好使的原因,最近她加班熬夜了,有一定肾……虚的症状(之前做了铺垫,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
☆、第 113 章
迟疑接电话的片刻里, 陈钊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接吗?”
言思宁把手机放回包里:“时间不早了, 走吧。”其实也不是非得拒接不可, 但介于公共场合, 尤其有陈钊在,她觉得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苏瓷那头等到了电话自动挂断, 也没能等来言思宁的接听。
看着屏幕逐渐暗下,她将手机收起, 从长廊里折了回去。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苏瓷依然没有太多的困意。过来的这些天, 她忙得来不及调整时差,照顾苏父的事情一结束, 又要开始着手处理工作上的问题。
幸好有言思宁帮她, 以至于一些棘手的问题都能在她的可控范围内,有条不紊地进行。
刚好苏父今天出院回来,她有了一些零碎的时间可以利用, 想起言思宁最后的一条回复还是三个小时以前的事,才会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
但言思宁的不接电话让她有些疑惑, 要知道一般打电话过去, 对方都会按时接的, 她不确定言思宁现在是去午休了,还是出去了。
但在走出长廊的时候,苏瓷收到了对方的来信。
——还没有睡吗?
不是电话,也没有提起电话的事,所以她现在很忙吗?
如是想着, 苏瓷准备发消息过去,转角处出现了一抹宽厚高大的黑影。
和苏瓷相似的眉目,却威严有度,来人正是手腕固定着夹板的苏父。
他刚好下来准备找水喝,看见苏瓷拿着电话往回走,问:“这么晚了,还在忙工作吗?”
苏瓷摇了一下头,和对方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与苏父错开以后,她准备回房休息。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相处模式仍是这样疏离,又或者说苏瓷执意如此,冷漠的表态,陌生得完全没有一点血缘亲情的气息。
“小瓷你有时间吗?”苏父的声音在背后突兀的响起,他叫住了苏瓷,厚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穿透力,“我想和你聊聊。”
苏父是一个很有魄力的男人,对待工作的态度严格甚至于严厉,再看苏瓷平时的态度,想必都是得到了他的真传。不同之处可能是私底下的接触,相比于她,苏父更注重家庭与亲情。不过他很少这样叫住苏瓷,苏瓷不太喜欢和他交流,苏父心知如此,便一直保持着缄默的态度。
苏瓷不知道他要对自己说什么,但她认为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事,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心血来潮地叫住自己。
苏父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叫她过去:“过来坐吧。”
苏瓷没有拒绝,选在了稍远的对角位置上坐下,她一语不发,只等苏父开口。
这或许不该是子女应有的态度,但漫长的时间里,苏瓷无法原谅苏父的行为。在她心里,他可能是继言思宁之后,另一个让她感到十分失望的人。
苏瓷没有改名以前,一直和苏母生活。
她从小到大的记忆中,父亲永远只会出现在梦里,只会出现母亲的话里,是一个虚无又陌生的存在。
小时候,她总会紧紧地抓住被人扔出去的书包跑回家里:“妈妈,我有爸爸吗?”
话问得有多心酸,可能只有因为没有爸爸而被同学肆意欺负的时候,才能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这种时候苏母总会笑着说:“当然有了,没有爸爸的话,哪里有小瓷呀?”
她那个时候会天真地问:“爸爸他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苏母会告诉她:“爸爸他很忙,等他忙完了,就会来看我们小瓷的。”
苏母总是如此安慰,但她也是一如往日地忙碌,每当苏母在书房前办公的时候,苏瓷只会眼巴巴地期待着那一天能早点到来。
期待一晃就是六年,不过初中起,那份求而不得的愿望便消失不见了。就算被人取笑,就算被人欺负,苏瓷也不再会像以前那样一口咬定:“我有爸爸。”
她以为这是一场关于苏母的善意欺骗,却在最不期待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突然出现了。
他带着无限的悔意,准备把她们母女接去现在生活的地方时,苏瓷早已心灰意冷。
苏父初识苏母是在朋友的聚会上,他当时对兼职服务生的苏母一见倾心,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打动佳人芳心,半年后两人成功订婚。这个看似励志的爱情故事,却在婚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发生了戏剧性转折,苏父早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苏母婚后发现他依然带着女伴花天酒地,由此升起了悔悟之心,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跟他离婚,回国。
那个时候,苏母其实已经怀上了苏瓷。
回国以后,独立的苏母并没有回家向家人寻求庇护,而是一边把苏瓷生下来,一边开始创业。
再后来,苏母的会计事务所的名声渐大,而苏父正有意向国内发展的时候,两人才重新见了面。
苏父本就对当年离婚一事后悔不迭,不见的几年早已洗心革面,这次在诚心地苦苦追求下,苏母才终于回心转意,重新接纳了他。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苏瓷心里已经无法转变对他的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