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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水笑道:“少侠不嫌弃,可否与涉水进屋喝一杯。”
    慕容棠看那小二在门口张望,笑道:“多谢公子款待,请。”
    涉水亲自为慕容棠斟酒,慕容棠连忙感谢。
    “玉公子,不常走江湖吧。”涉水笑道。
    慕容棠恭维道:“我只是江湖一闲人,久居南疆,鲜少出门。”
    “这次来到京都,有何贵干。”
    “只是来见识见识。”慕容棠浅笑道。
    涉水笑道:“我大靖,地大物博,这京都可是百年都城啊,的确值得游赏,不知公子可有地方落脚。”
    “还未找到合适的地方,相信今晚就能找到。”慕容棠道。
    “不如去我们风波庄小住几日,也好与我切磋武艺。”
    “万万不可,我一介无名小卒,不敢打搅公子。”
    “唉,哪里话。”涉水笑道:“风波庄可是好地方,美女如云。”
    慕容棠拱手谢拒,涉水无奈的笑道:“何必这么客气,江湖人求的是快意。”
    “我自在惯了,那风波庄威严,我怕我不懂规矩,坏了府里的兴致。”慕容棠客气道:“既然是江湖儿郎,何必在意繁文缛节,敬你一杯。”
    “好吧,涉水一向不愿勉强人,喝。”涉水豪气的将酒一饮而尽。
    正在二人饮酒作乐时,屋外突然传来又一阵马蹄声,片刻便有人将这酒楼的门围住,只见一群人风风火火进屋,其中带头的人直奔涉水而来。
    “涉水公子,少庄主在门外,有请!”
    涉水闻言轻笑道:“少庄主?他不在庄里待着,有何要事。”
    “少庄主交待,他所要说的话,必须当面向涉水公子交待,所以烦请公子近一步说话。”
    涉水朝慕容棠道:“我们家少庄主,特别的顽皮捣蛋,肯定是怪罪我这几日看牢了他,玉少侠,有缘再会,告辞了。”
    慕容棠起身,眼见涉水离开,慕容棠随他走到门口,涉水低头在轿外说了几句话,便动作迅速的上了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耳边都是行人讨论这吉祥钱庄少庄主的事,慕容棠听了几句,心想看来这吉祥钱庄的确有点来头,涉水的武功是哪个路数的慕容棠不清楚,但他一定是顶级的高手,就凭他的眼力,就够慕容棠忌惮。
    吃了酒,慕容棠无心听酒楼里的说书人乱弹琴,他离开酒楼,在东街定了客栈,客栈里也有不少江湖人往来,这些才是正经江湖人,他们拉帮结派,总想着一举成名扬名立万,吃吃喝喝,吹牛互捧,没个定数。
    但是慕容棠还是从他们嘴中听到了一些关于吉祥钱庄的事,这吉祥钱庄的庄主姓云,是个书生,在江南发迹,很快就名扬天下,富可敌国,家中的财富堆积如山。
    他的儿子,游手好闲,什么事也不管,就在家里当闺女养,可谓是足不出户,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但是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挥金如土,风流成性,不是个正经人。
    涉水是吉祥钱庄老板的爱将,武功高强,非寻常人,一般人都躲着他。
    钱庄中还有一众江湖高手坐镇,所以别看姓云的有钱,没有多少人敢去他那里偷窃。
    打听了这些消息,慕容棠也愁,有没有什么契机,可以让他打入吉祥钱庄,就凭涉水,他根本没把握进入吉祥钱庄。
    就在慕容棠苦恼时,京都要召开一年一度的花魁选美了,而吉祥钱庄为了他们的少庄主能够去观赏这场选美,特地昭告天下,为他们的少庄主选一个护卫,酬劳丰厚。
    慕容棠看着街上的告示,毫不犹豫的撕下来,他回客栈时,所有人像看怪物的看他,大家的理由就是这种事就是撑死胆大的,吉祥钱庄里那么多高手,谁还会真的重金聘请江湖人,肯定有诈。
    慕容棠琢磨着告示上的理由,“本庄少主不通江湖功夫,京都频频有妖人作怪,近日有诸事须办理,恐生变故,望江湖有能人异士能跟随在少主左右,保护他的安危,必有重金犒赏。”
    妖人作怪,看来都不太平。
    可是,这和吉祥钱庄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妓院而已,这么劳师动众,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第二日,慕容棠依照告示上说的消息去了风波庄参加选拔,由于报名的人太多,选拔的第一堂武试改为了文试,慕容棠洋洋洒洒答完题,便等着第二轮比试通知,可谁知慕容棠在客栈里等了三天,却没了任何消息。
    难道他被淘汰了?慕容棠有些纳闷。
    也不知涉水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夜里就摸到了慕容棠落脚的客栈,又来和他约酒了。
    慕容棠见到他并不太开心,涉水看他心情好像差点,拉着他便去喝酒。
    慕容棠很多年没进过妓院了,少年时进过妓院,是为了抓靳艳君回君山,那次也挺倒霉,见到靳艳君时他喝的烂醉如泥,慕容棠扛起他爬了一夜山才回的君山,第二天还被靳艳君骂多管闲事。
    看着涉水搂着那些娇艳欲滴的女子谈笑,慕容棠差点没呛着。
    涉水笑道:“这么多美人,难道就没有你看的上的。”
    慕容棠客气道:“公子有所不知,玉无瑕有意中人,牵挂着他,实在无心此事。”
    “你啊,太迂腐了,男人就要快活,何必想那么多,意中人还是意中人,怀中还可以多两个温香软玉,怕什么。”
    “不不不,这福分我怕是享不了,还请见谅。告辞告辞。”说罢,慕容棠溜之大吉。
    跑到街上,慕容棠可算是不用闻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了,他松了口气。
    京都的夜里,车如流水马如龙,一路人不少行人嬉笑,慕容棠眼看涉水没追出来,赶紧上了游船,听着酥软的曲调,慕容棠点了一壶酒喝,远处愚公桥有花灯缓缓下流。
    慕容棠看着这一派繁华,他枕着剑,抬起头醉看星河流光。
    忽然,愚公桥上一顶轿子走过,轿中人掀开帘子,露出脸庞,那人看着桥下河灯,浅笑着,他的眼太美,仿佛繁星下坠。
    慕容棠缓缓起身,那人不经意的目光从这船上一闪而过,然后放下帘子,轿子消失在人群中。
    慕容棠以轻功上岸,他追着那轿子跑,追到大街上便不见踪迹,慕容棠紧张的到处查探,来来回回的在巷子里打转,在他疲倦时,抬头一看,风波庄三个大字醒目的刻在他眼前的牌匾上。
    而这里就是他跟丢那顶大轿的地方。
    慕容棠回到客栈后,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夜。
    第二日,他无心再等什么通知,下楼就准备去风波庄附近溜达,忽然,有人骑马来传信,通知慕容棠,让他准备准备,明日去猎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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