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这是未归训练所的二十五人所在地点。”一个女士兵递给了教官一面平板电脑。
“那么,现在便是捕猎时间。”教官把图标位置传到了所有人的手表里,“你们可以看看这些地点,地点当中就是那二十五人藏身之地,若活捉,可得三颗药丸,若斩杀,可得一颗药丸,而所谓药丸,便是你们早上喝的饮料的解药,没得到药丸也不会死亡,只会头疼欲裂,药效持续时间是明天的这个时候,现在饮料的力量应该会发挥作用了。”
“叛逃之人,机构不会给第二次信任,所以,杀掉是允许的,只不过奖励少一些,目的是希望你们对同胞不要那么残忍,那么现在,让我们进入真正的狂欢吧。”广播的声音在训练所回响。
声音停下的时候,的确如它所说,所有人的脑袋里就跟进了蚊子一样,疼痛非常。
其中一部分人已经反应过来,去了较近的场所。
老三则带着一个男生去了最远的地方。
“小牧,去哪里?”十落用手掌根部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去远一点的地方,想来三哥会带着三嫂去最远之地,以三哥的能力,肯定可以拿到三颗药丸,而学员中异能力为风能的只有你,三嫂,经常拿第一的那个家伙,以及一个排名中等,两个和我一样吊车尾的人,其中一个排名吊车尾的人还是叛逃者二十五其中一人,因此大多数人会选择去近的地方争夺,那我们就去较远的地方,一来可以问三哥要到剩下的那一颗药丸,二来,竞争力也会小的多,而位于我们这里和最远之地的的路程有三条,一条经过城市车流量大的地方,一条绕海边,一条须过山区,这其中标记地址有七个,那么,我们就去最不好走的路,山区,以三哥的个性,他也会走这条路线的,尽量绕开其他学员。”
“嗯。”不过半个小时,十落背着小牧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点,接着小牧自己跳下了十落的背,没让她继续背着了。
“这里有两个点,都在移动,”小牧一直注意着手表上的光标位置,“我们去移动较慢的这个地方,走左边。”
没有疑问,十落一直听着小牧的话。
夜色凄凉,地图中已经有大部分光标消失了,这些人到底是被斩杀了还是被活捉了也无法推测。
夏天,天气总是多变的,这不,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黑暗中,一个人影在雨中的树林里独自摸索。现在,她只想快些逃离,能跑多远算多远,尽管亲人都不支持,但她不服气一直这般被人拿捏命运,说不定就能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安居乐业、结婚生子呢?
“就是你了吧。”
不远处,她能模糊看到两个人在朝她的方向移动。是训练所的人,这么快就来抓自己了吗?不会束手就擒的。
十落两人并没有展开攻击,人影也没有继续移动了。
拉了拉十落的衣角,小牧提醒她注意。但具体该注意些什么,注意那个方向会有攻击,两个人都想不到如果能看到那个人影长什么样子就好了。
思索间,周边的树木却突然有了生命,并向着两人攻了过来。
一树枝甩过来,朝着小牧,小牧躲闪不及,但十落反应很快,闪身到了小牧正前方,竖起手臂,挡住了树枝。
“十落,她是二十五人中的木属性能力者,训练所排名一百多位,能力不足,因此为集中注意力,操纵树木的时候人是动不了的。”
“那就简单了。”十落另一只手上前,硬生生掰断了这树枝,而后抓着其中一端,朝那个能力者扔了过去。
“居然妄想用树枝攻击我,就算我能力不足,但在这森林之中,我才是最强的。”盯紧了那树枝,接着树枝便直接落了地。
“谁说我只会用树枝攻击呢?”晃了晃脑袋,十落又朝人影的方向扔了几个土块。
黑影倒也聪明,移动周边树木把自己围了起来。
但是却突然发现,这一系列动作过后,脑袋却越发的疼了,完全不是人能够承受的地步。
小牧二人这次站在原地,没了别的动作。
而叛逃者,此刻已经抱着自己的头,满地打滚。
“差不多了吧。”牵着小牧,十落走上前,用风刃割断了围在那人周围的一棵树,看到了里面正痛苦的人。
利用早晨教官给的饮料,就这样抓获了因为能力使用过度而加强了自己头痛感的叛逃之人。
而至于发现能力使用越多,头就会越疼这一点,十落在利用风到达此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抓我,我们不是一起学习的训练生吗?”因为几个人距离过近,那人看清了向她走过来的两个人的样貌,虽然小牧这张脸不经常出现在大众视野,但是十落是排名第四位的人,想让人不记住她都难。
叛逃者挣扎着站了起来:“你们就甘愿为机构卖命吗?为什么我们因为自己天生并不想选择的能力要去和恶鬼战斗呢?我们可以一起走,一起离开这种地方,天下那么大,总会给我们留一片席位的,到时候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用着比他们强的能力,岂不美哉?”
伸了个懒腰,小牧又重新牵回了十落的手:“废话真多,逻辑上也有错误,一会儿说自己并不想选择比普通人更强的能力,一会儿又说利用这能力在普通人之中生活。。。”
“那你们呢?难道就甘愿这么生活吗?去了前线的,又有几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回来了的?不,又有几个能回来呢?就算是回来了,青春时光也给浪费了。”
“你哪那么多话嘞?!”小牧转向十落,:“直接敲晕了带走。”
“嗯。”
但不曾想,十落还没上前,那人就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以叛逃者的名义被抓回去,我这一生就完了。”
“别跪着,受不起。”小牧的眼神变得漠然。
十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给你们磕头了还不行,求求你们了,我有必须要见的人。三年前,我进训练所的前一天,他和我表白了,并承诺会一直等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就算家人不支持,我也一定要见他一面,至少见一面,和他说不要等我了。”那人越说越急,真的磕起了头。
“那你为什么白天不和那个人交代清楚呢?”
“啊?!”
“我问你为什么白天不和那个人交代清楚呢?或者让你父母给他带个话不就好了吗?”
“因为。。。”
“因为根本没有这个人,是你瞎编的。”小牧嗤之以鼻,爱情居然被这人拿来当自己脱罪的理由。
但十落没有动作,没有上前抓那个人。
“小牧,放了她吧,终究也只是可怜人而已。”
但小牧没理会十落,权当她什么都没说过,自己上前,一击敲晕了此刻虚弱无比的木能力者。
雨此刻还是细雨,落在树林里,树叶挡住了许多雨滴。
却有一阵风吹过,小牧身边的晕过去的人突然地消失了,森林里回荡着一个男人的笑声:“看了一出好戏,战利品,我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