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引火烧身, 在行动之前先造成复仇者联盟的内战,别墅里的每个人都决定对此视而不见。只有托尼不怕死地想上去撩两把, 却在半途被黑寡妇精准抓住, 拖到了他们即将乘坐的昆式机上, 进行起飞前的检查。
“往好处想。”娜塔莎嘴里叼着猎鹰烤出的面包片:“我替你避免了一次和罗杰斯的盾牌亲密接触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
总裁爸爸本来正在调试程序,闻言幽怨地转过身,眼底写满了敢言不敢动手的愤怒:“如果你记得同时也给我带一份早餐, 我显然会更感谢你。”
“但你没说你需要早餐。”寡妇漫不经心地抽了张餐巾纸。
“我也没说我需要被你拉到这里。”托尼干巴巴地笑了声,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野鸡:“我现在能把Cap的盾牌吃下去。”
真的?
娜塔莎挑了挑眉, 朝身后比了个‘请便’的手势。而不等总裁爸爸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一声轻快的脚步声就从机舱口响起,很快将他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听说你想吃这个?”
见托尼转头望来,在他们身后站了有一会儿的嘉洛德提起手上的星盾, 明显是在拼命忍笑:“我帮你拿过来了。”
总裁爸爸生无可恋地瞪着他。
“好好好。”
彼此僵持了几秒钟,最终由精灵举手投降。他好笑地摇摇头,放下左手拎着的盾牌, 把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和手里攥着的早餐递了过去, 并大度容忍对方毫无礼貌地从自己掌心劈手夺过:“双倍的奶和糖, 我没记错吧?”
这还差不多。
从袋子里掏出还有点烫手的咖啡, 托尼哼了声, 目光看向嘉洛德身后,却意外没有发现自己以为能够看到的人影。
“队长还没出来?”他咬了口昨天外卖剩下的鸡肉卷:“你拿着他的盾干什么?”
“为了不让他用这玩意儿把我拍死。”嘉洛德耸耸肩,在机舱里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一点私人恩怨,嗯……你们懂得。”
“他没满足你?”托尼抬了抬眼皮。
“不,我想事实正好相反。”
这句话的信息量显然比他能够以为的更大。精灵先生看着娜塔莎把餐巾纸团成一团的动作一顿,而托尼嘴角挂着生菜叶,两双同样迷茫又惊愕的眼神充满审视意味地望着他,似乎有点困惑。
“你的意思是,”总裁爸爸举起手里的咖啡,谨慎地开口:“你昨晚和Cap闹了点不愉快,在众所周知的某些方面。而原因是你没能满足他。”
“对。”嘉洛德点了点头:“准确的说,是我没把握好分寸——”
把人撩得太过火了。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将一个四倍精力的超级士兵在最后关头单独丢下是一种怎样残忍的折磨。精灵先生有理由相信,当托尼在未来某天看到这栋别墅的水费清单时,一定会被气出脑淤血——鉴于昨天晚上美国队长房间里水声持续的声音要远远长于该有的时间。
钢铁侠和黑寡妇沉默了很久。
“……我一直以为Cap是更主动的那个。”把咖啡挪远了点,以防自己不小心把它打翻在这个全是精密仪器的驾驶室里,托尼花了很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确实是。”而在完全没有对上频道的情况下,嘉洛德诚恳地接上了他的话:“不过昨天晚上显然是我。”
“……嗯,我觉得这样挺好。”动了动嘴唇,娜塔莎也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像是在窒息:“毕竟队长有四倍的恢复力,什么都不耽误。”
说着,她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讲真的,当时我打算撮合你们的时候可没想到你能这么出息。”
“不好吗?”
精灵眨了眨眼。
“不,这样挺好。”暗自后悔昨天为什么真的让贾维斯休眠,托尼深吸口气,朝精灵先生伸出拇指:“别为Cap烦恼,反正回去之后你有大把的时间让他下不了床,总能想办法满足他。”
“……”
机舱里的空气更加凝重了。
看了看托尼,又看了看娜塔莎,确定他们没有在开自己的玩笑。嘉洛德的笑容渐渐僵在脸上,努力消化半晌,终于意识到他们是可能误会了什么。
“呃——”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良心,作为一只从不说谎的正经精灵,嘉洛德沉默半秒,然后还是毅然决然地点点头:“我会的。”
于是,当史蒂夫收拾好东西,和猎鹰一起走进机舱时,迎接他的是三道极其慈爱的目光。其中两道都在和他对视之后慢慢下移,落在了他的下半身上,还同情地啧了声。
美国队长一脸懵逼,并不懂这是什么现代人打招呼的新风尚。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探究这些‘年轻人’想法的企图,在机舱里环顾一圈,毫不费力找到了正在尝试着把自己塞到盾牌后面的网友,在他身边慢悠悠地坐下。
猎鹰和索尔也先后走了上来。
“有人不打一声招呼就拿了我的盾牌。”
系好安全带,感受着昆式机起飞时轻微的失重感。史蒂夫看向旁边没有半点安全措施却依然稳稳待在原地的精灵,伸手在正中央银白色的星星上敲了敲:“虽然我确实不介意跟你换一换装备,但我可不会射箭。”
“我还有刀,你可以用它们。”把盾牌慢慢放下,小心翼翼地露出两只眼睛,嘉洛德这么诚恳建议道。
“但我还是更喜欢我的盾。”
耸了耸肩,表情就像是在看着一只横在枕头上霸占了主人大床的猫。史蒂夫在飞机平稳后解开带子,在旁边的武器柜里摸了摸,从里面抽了个十分让人眼熟的东西出来。
“用这个交换,怎么样?”把刻着花纹的银白长弓举到对方面前,他微微笑了笑:“克林特要我带给你的。”
“准确地说,是他从鹰眼手里抢出来的。”坐在两人对面,从托尼的平板里抬起头,猎鹰毫不犹豫揭发道:“你是不知道当时巴顿嚎得有多惨。”
他说这话的声音挺大,语气也很真诚,并引来了当场在场的所有人的一致附和。正在机舱前端拉着索尔试图教他打牌的托尼回过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开口之前被一阵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打断。
“嘿,我没有好吗?!”
语气里明显夹杂着恼火,还有电流轻微的干扰声。随着黑寡妇意味不明的轻笑,正躺在神盾局医院里修养的鹰眼出现在昆式机的屏幕里,脑袋上扎着一整卷绷带,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去印度度了个假。
说实话,这个造型非常别致,而且令人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