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景池穿书了,还是穿在了书中那个渣到让他唾弃的临严身上。
来的路上景池坐在车里拼命想了一路,也记不起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孽,才会受到这种惩罚。
他虽说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好人,但好歹是个三观正常的大老爷们,有所为有所不为!
结果一进来书里却给他搞个声名狼藉的渣男!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主受,他他他……他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啊!
弄得景池脑子现在一片混乱,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懦弱天真的男主真的该被这样诅咒吗?
可能……主要还是运气不太好,遇到了临严这个渣渣吧。
*
景池想到这却又忽的记起自己穿书的任务,顿时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那身沸腾的血顿时凉透。
他暗暗骂了一句脏话。
遥想当初景池知道自己要穿到渣攻身上时,大手一挥便做下了决定——他绝对会让自己离男主越远越好,就算男主求他,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进男主的世界一步!
景池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烦闷。
因为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男主会长得这么好看。
好看到在见到男主的第一眼,景池就让之前对自己的警告通通见鬼去了。
内心经历了一场剧烈挣扎的景池一脸正经地抱着男主走进二楼的第三个客房,直直将人抱进了卫生间,这才停下。
一脸迷茫、不安的男孩挣扎着脱离了景池的怀抱,在原地站好。
苏阳不懂景池抱他来这里要做什么,迟疑的伸出胳膊扶住墙,试探询问:“临先生,您是要用卫生间吗?”
景池用那双锋利的双眸凉凉瞥了他一眼,懒懒“嗯”了声。
苏阳见此立即红了耳朵,扶着墙便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嘴里还说着:“那、那我这就出去。”
景池瞧着对方红成温度计墨水肚的耳垂,俏生生的,从皮肤中一片白嫩中透出来的胭脂色,在细长的天鹅颈映衬下,脆弱又诱人。
苏阳瘸着腿想走,腰上却突然横出一条劲瘦的胳膊,轻而易举就将他按住了,只听逼仄的空间内,对方冷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去哪儿?老实呆着。”
手臂热度透过衣服传过来,将男孩烫的想躲闪又躲闪不了,只能结结巴巴回话。
“去……不、不去哪儿。”苏阳一边解释一边慢慢红了两颊,那点子耳垂中的红好似水墨,转眼渲染了整张白皙的面皮。
男孩紧张又羞赧,咬了咬下唇,嗫嚅:“我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瞧向景池,干净的很,里面带着为难与诧异,亮晶晶的,勾的人邪火蹭蹭往外冒。
景池强压下心里的火,瞅着对方脸红的小模小样,知道小孩误会了。
心下却来了兴致,故意逗他:“没什么不好,你在这儿,这个卫生间我才用的上。”
苏阳顿时更傻了,他、他在这儿才能用?
临先生如厕的习惯真、真特别…
暧昧在空气中升腾而起,不断流转,热气大片大片地自脸皮儿往外冒,大有不把男孩烤焦不罢休的架势,明明他就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却仍没半分缓解。
苏阳顺着景池的话设想了一下那种能逼人发疯的场景,瞬间就不止脸了,全身都跟着覆上了一层粉色,半晌才艰难的挤出一个“好”字。
不管这个好说的有多难,答应之后,苏阳终于不再忙着低头一味往外跑了,虽然整个人都羞成了虾子,却还是咬着牙强迫自己在原地站着。
就是头低的太厉害,景池瞧着站在墙边好似被老师罚站的少年,心想,头低这么狠做什么,也不怕把胸口戳出个窟窿来。
随后他放在男孩身上的胳膊动了动,改为扶住少年的后腰,俯下身抓起男孩受伤的那条腿。
苏阳被他动作吓了一跳,不禁往回缩了缩,但对方力气太大,带着股不容反抗的意味,脚不仅没收回去反而被对方强行扯离身边。
男孩不懂对方抓自己的脚做什么,一心忐忑,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将自己的脚,放在马桶上。
放、放在马桶上?
男孩微微疑惑,干净的眼睛里盈满了疑惑。
但紧接着,苏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就爆红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马桶,然后才怯生生地、极其快速地,瞥了一眼景池的某个部位,心中羞耻不堪。
听说有钱人都有点特殊的癖好,不知道临先生的特殊癖好是不是就是……喜欢尿在别人脚上。
难怪、难怪说必须要他在这儿他才用的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苏阳臊得厉害,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在耳朵内,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紧张不安过,一种强烈的羞辱感充斥在身周,他想将自己的脚拿下来,然后义正言辞的拒绝临先生。
告诉他自己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今天过来只是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没有别的意思。
可莫名的,嗓子发干一样,苏阳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心跳声在不断加强,砰砰砰的,像是谁拿着锣鼓在他耳膜上用力拍打。
甚至他脸色通红的扫了对方一眼,觉得这样坚毅强势的临先生,他根本拒绝不了。
男孩手指无措的扣住瓷砖缝隙,紧张的蜷紧,骨节一点点泛白。
下一秒,景池推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到浴缸里。
男人指节分明、修长有力的五指解开衬衫的袖扣,向上卷了两折,露出精瘦的小臂。
这动作引得苏阳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说起来丢人,他是个GAY,正儿八经的那种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