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沙哑的声音越来越近,商羊感觉自己整个鸟也越来越不对劲,为什么这么干燥,为什么这么热!
“呼呼~~”商羊停下前进的步伐,落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大口的喘息起来。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太热了,也太干了,他会死的!
正在商羊打起退堂鼓之际,忽然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红彤彤的圆球越来越大,越来越高,直直的向他飞了过来。
商羊还未来得及躲闪,扑面而来的热浪就已经将他从树上打了下去,只是这短短的几息之间,商羊的青色羽毛完全变成了红色,而且越来越红,俨然向着黑色发展过去。
商羊躺在地上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他心中万分惊恐,感觉自己今日就要命丧于此,急忙开口苦苦哀求道:“道友饶命,商羊知错了,求道友饶恕商羊这一回!”
死亡的恐惧让商羊的眼角流下了红色的眼泪,不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等他的眼泪也变成黑色,世间便再无商羊鸟。
“诶,哥哥稍等,这里有只鸟好像快要狗带了。”楚天一本来想送帝俊去上班,结果刚刚离开自己的暂住地就发现一只深红色的大鸟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帝俊本来不予理会,但是掐指一算又察觉到自己与这死鸟有缘,只好指挥太阳星先给自己替会儿班。
见兄弟二鸡化为人形落在地上,商羊便开口求饶道:“道友请放过我这一回,商羊再也不敢有半分不敬。”说着话,商羊的一条腿却不由的勾了起来。
帝俊见状冷哼:“商羊,你这话说的简直没有半分诚意!”
商羊身体一僵,低头惊惧道:“商羊不敢……”
“哥哥为什么说他没有诚意?”楚天一在心里默默的询问帝俊,他觉得商羊好像对他们挺尊敬的啊。
帝俊给他解释道:“弟弟有所不知。这商羊鸟攻击手段是跳舞,他每次跳舞之前都会勾起一条腿,他若此刻真的诚心求饶,又怎么会做出预备攻击的动作?”
楚天一这才恍然大悟,对帝俊肃然起敬道:“哥哥真有文化啊!”竟然连对手的小习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帝俊大红眼线一挑,洋洋得意:“诶~弟弟谬赞了,年轻就要多读书嘛。”
楚天一:“……”这话听得他鸡脸一红,无fuck说。
兄弟二鸡在生活中边玩边学的时候,商羊因为热气的远离逐渐恢复了几分力气,羽毛也从深红色变成了大红色。他瑟瑟发抖的单脚站立,不敢有半分移挪。
“商羊愿从此归顺二位大王,求二位大王饶我性命。”
对方愿意归顺,帝俊还不愿意要呢,这鸟实在没骨气的很。所以他摆了摆手道:“不必,我只想问你点事情。”
商羊闻言一愣,随即赶忙道:“商羊必定知无不言。”
知道自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商羊便微微放下了那只一直勾着的脚,犹豫片刻,又化身成一个红衣的年轻男子,长发赤脚,微微勾起的左脚腕上还绑着一只青色的铃铛。
楚天一上下打量了两眼,发现商羊的人形还挺好看,长发飘飘的很有艺术气息嘛!
楚天一觉得商羊造型不错,但帝俊却十分不喜欢他,谁让他和自己撞色呢!
于是帝俊小脸一板,当即严肃的问道:“你来妖族多久了?”
商羊十分拘谨的匍匐在地上,瑟缩道:“回大王,有数万年了。”
“数万年,才是大罗金仙修为?”帝俊嗤笑一声,十分不屑。
商羊自诩修为高强,但此刻性命被人家掌握在手中,也不得不忍下这份羞辱,只得泪眼汪汪的承认道:“自是不敌大王。”
“那你来此数万年,又与何人交好?”
这个问题叫商羊犹豫了片刻,才包含歉意的低声道:“计蒙,我与计蒙交好。”
楚天一看着商羊脸色的痛苦之色,觉得计蒙可能正是他的好朋友,只是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又要说出对方的姓名?
帝俊根本不在意商羊到底和谁做朋友呢,他只想检测一下商羊有没有对他说真话,此刻确认商羊实话实说,才又问道:“那鲲鹏呢,你们感情不好吗?”
这个问题对商羊没有困难,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们感情不好,我很讨厌他!”
帝俊闻言来了点兴起,追问商羊:“为什么?”
商羊说:“因为鲲鹏是元凤现在的配偶,仗着背后有元凤撑腰,一直欺负我们,所以大多数飞禽都很讨厌他。”
元凤?!
楚天一怔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转头问帝俊:“元凤是母的??”他怎么记得是公的呢。
商羊一直低着头,没看到楚天一是望向帝俊提问的,还以为楚天一是在问他,便如实答道:“是公的,他们还育有一子,名叫九天鲲鹏。”
这个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顿时把楚天一砸蒙了。
同性恋不够,还生子,洪荒的爱情都这么大尺度吗?!
而且鲲鹏和元凤,那可真的是搞鸡呀……
作者有话要说:
鲲鹏:哼,我搞鸡怎么了,你以后还要被鸡搞呢!
第5章 晋江绿
帝俊的一鸣惊人,成功让整个妖族百万妖众知道了他这号人物的存在,也让本来对他们毫不在意的鲲鹏重新关注起来。
帝俊对鲲鹏十分厌恶,开始还打算要将其除之后快,但现在知道了他和元凤的关系,到叫帝俊不好轻易下手,毕竟如果被元凤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在鲲鹏刚来之时,帝俊对他的态度还是十分客气的。
“不知魔神鲲鹏找我们有何指教?”
鲲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鉴于他们早上的表现,还是笑呵呵的道:“汝来此地为时尚短,不懂妖族习俗,在这里,汝可称吾为鲲鹏大人,称呼元凤大人为族长。”
如果是一般刚出生的小妖,肯定赶忙改了称呼,但帝俊是谁啊,叫他喊别人爸爸,那还不如杀了他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