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声巨响,水哗啦啦流了一地,苏宝贝从浴桶里滚了出来,双腿大张,整个人暴露在钟权面前。
那一刻,钟权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要凝滞了。
幼白娇小的躯体,胸前点缀着粉嫩的两点,再往下,稀疏的体毛覆盖着小小的嫩芽跟花蕊……钟权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他现在的脑子里根本塞不下其他东西,只觉得对方的身体真的好美,以及自己的鼻子好痒。
他看到苏宝贝脸色惨白,尖声道:“快把门关了!”
钟权那时候最是听表哥的话,乖乖去把门关了,等他转过身,看到苏宝贝已经套上了亵衣亵裤,心里隐约有些遗憾。
此时他发现苏宝贝正用一种极其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你刚刚可曾看到了什么?”
钟权脸一红:“不曾。”
“不可能。”苏宝贝蓦地提高自己的声调,“我刚刚什么都没穿,你居然什么都没看到?你撒谎!”
钟权:“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好吧,我……我看到了!”
苏宝贝警觉道:“那你看到什么了?”
钟权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他茫然道:“什么……都看到了?看到了也没什么要紧的罢?反正我们都是男孩儿,看一看又没什么。”
苏宝贝见他一脸懵懂,脸上这才恢复一丝血色,冷冷道:“你还不走?我要睡觉了。”
钟权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苏宝贝的房间。
那天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虽然有点不厚道,但若苏宝贝是女孩儿,现在自己看光了他的身子,也许明天自己就可以上门提亲了。
表哥怎么不是女儿家呢?
表哥怎么不是女儿家呢?这样他就可以上门来提亲了……
等等,这种欺男霸女作恶多端的恶少,谁愿意把他娶回家?猛然间脑海里一个惊恐不已的声音响起来,如炸雷般把少年不合实际的想法给炸没了。
钟权瞬间被吓醒。
他醒来的时候天还微微亮,为少年时期的自己竟然存着要娶这恶少的念头而震惊了半响,钟权这才记起来自己抱了一宿的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苏大少。
钟权顿时像扔烫手山芋似得把怀里的大型物件给扔到床底下。
“钟权……我X你大爷。”床底下传来恶少熟悉的咒骂声,钟权这才清醒过来。
他昨天酒后乱性,竟然占了苏少爷一宿的便宜。
本来想借着筹码跟苏少爷谈判苏小妹的契书,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没有定力,见了美色把正事全抛到脑后。但现在做也做了,若再拿此事要挟他契书的事,也未免显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于是钟权黑着脸整理好仪容,拍拍屁股走了。
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苏宝贝,颤颤巍巍竖起一根中指:“钟权,你不是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1]小钟权钻研的那首诗是网上的小H诗,佚名
[2]出自论语公治长篇,宰予是孔子的学生,孔子不喜欢他。宰予有一次白天睡觉,孔子就说:“朽木不可雕,粪土垒的墙没法粉刷,对于宰予这个人,责备还有什么用呢。”陈夫子这里本来是想自问自答,好嘲讽苏宝贝朽木不可雕,连骂都没用。
第6章 第六章
第六章
苏宝贝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他横行霸道京城这么多年,竟然栽在区区一个钟权身上。两人胡天胡地闹了一晚上,结果这人一起来就把他踹到床底下,接着就一声不吭地跑了。苏宝贝腰扭了,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来。他这会儿丢脸丢大了,也不敢到处声张,穿好衣服一个人偷偷溜出迎春楼,一瘸一拐地朝苏府走去。
走到半路瞧见狗腿甲急急忙忙跑过来,焦急道:“哎哟喂小祖宗,可找着您啦!您一晚上去哪儿了呀,老夫人知道您昨晚没回家,发动全府下人找了大半夜,这会儿还在正厅里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