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干脆回答的, 只有兵主部一兵卫罢了,其他人,像是修多罗千手丸却有着于心不忍。
就像他们不明白这次活动的意义,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父子两个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大圣弓!”以友哈巴赫的身体为轴, 浓稠的灵力凝聚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弓箭,足有水桶粗的蓝色的弓箭搭在弓上, 直指墙壁后面的灵王。
灵王抱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挣扎的一叶走上了连接着那个王座的台阶。
友哈巴赫的手松开,弓箭砰的撞在了厚厚的墙壁之上,可是墙壁却只是裂开细密的裂纹,没有像他预计的那样完全破碎。兵主部一兵卫只是又加固了一次结界。
“所谓全知全能,其实也只是瑕疵品罢了。”兵主部一兵卫说到:“拥有陛下血脉的你,甚至连我的结界都打不破。”
“真打,白笔一文字!”
毛笔在友哈巴赫的身前写下了字:蚂蚁。
以抹去了原本名字为能力的卍解,几乎是无解的。
改变了友哈巴赫的名字,像蚂蚁一般脆弱的友哈巴赫,几乎是一只手就可以捏死。
然而真的是这样的吗?
全知全能的灭却师祖先,友哈巴赫可不是蚂蚁可以可以比的。
变为刀刃的斩魄刀,已经预备斩下友哈巴赫的头颅,可是他的刀却被拦下了。
“就像你说的,我身上流淌着我无能的父亲的血,所以,你以为你的能力对我有什么用处吗?”友哈巴赫攥着兵主部一兵卫的斩魄刀,用力的往下一拉:“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误会?”
“别担心,虽然有点疼,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灵王难得温柔的说,他让一叶靠在坚硬的王座上,大手覆在了他的头顶:“忘记这段事件发生的事,然后接受我给你的,本来不想这么麻烦……不过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来不及了。”兵主部一兵卫却没有性命被威胁的紧张感,他解除了卍解,友哈巴赫握着的刀刃变成了软趴趴的毛笔尖,从他的手心抽了出来。
从头顶冲进来的灵力,强硬的抓着他的记忆搅碎然后吞食,又让新的记忆灌进他的脑海。关于大脑的所有都不可以轻易碰触,更何况是更改记忆这样有违规距的事。
可是一叶却因为被困着,甚至没有办法说话。他不是没有受过伤,只是这次的伤,要比所有的都要痛哭,脑海里有人在不停的用锤子敲击着,间歇会有尖锐的直冲头顶的钻心的疼。
可是比起痛苦,他却觉得失去的记忆来的更加痛苦。
抹杀了他的过去,给他编织的未来,却不是他想要的。
甚至会夺走他的性命。
也许这都是命运吧。
一个一个熟悉的名字从脑海里淡去,记忆深刻的人和事都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一叶放弃了挣扎,浅蓝色的眸子放空,灵王从里面看不见任何东西。
灵王松开了手,接住了倒在他身上的一叶。
“来不及了。”灵王重复到:“你们这些人做的,都不过是蜉蝣撼树罢了。”
从刚见面开始,就完全没有动手的灵王,终于展现了他恐怖的一面。
那是和兵主部一兵卫完全不同的威压。
在面对兵主部一兵卫的时候,还可以觉得:啊,如果努力一下应该会有希望。然而现在直面灵王的威压,却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却还是像第一次一样恐惧这样的力量。
甚至怀疑,自己可以成功吗?自己这么做?会有回报吗?
他们真的能够从这样恐怖的人手里把他救回来吗?
不,他们已经失败了。
灵王的灵压铺天盖地的向他们压过来,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从所有裸露出来的地方钻了进去,从内里破坏着他们的身体。
他们以前的挣扎,也许在灵王看来,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的喜剧,毫无意义。
“我的儿子,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联合蓝染有什么用吗?两个失败品,都是没有用的废物。”
“父亲,不,灵王陛下。”蓝染在这种压力之下勉励支撑着自己:“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真是让人高兴……不过呢,我还是觉得您在这个位置上呆着比较好。”
“你觉得?我觉得还是我的一叶呆在这儿比较好,他很听话,能够替我完成我的愿望。”灵王站在高处俯视着他们,短脇们已经支撑不住,勉强跪在地上,甚至没办法抬头看灵王,现在勉强站立的,只有他们这些防御比较高的太刀和大太刀,以及蓝染他们。
“你觉得,一叶醒来之后会说什么呢?”灵王对蓝染说:“那就打个赌吧,如果我猜对了,我就放你们离开。”
蓝染和友哈巴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如果我猜对,你能放了他吗?”
“如你所愿,不过……也要看他愿不愿意这么做吧。”
灵王一点也不害怕醒来的一叶跟着他们离开,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足以让他心甘情愿的就下来。
“那我就赌:父亲吧。”
灵王点了点头,然后骤然加大了灵压,这下子不仅仅是付丧神,就连蓝染和兵主部一兵卫他们也承受不了这样陡然加重的灵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叶被解开了束缚,靠在灵王的身上,渐渐恢复了意识。
“父亲?”一叶在他的怀里恢复了意识。他撑着他的胸支撑起身子:“我怎么在这儿?”
“在外面玩的开心吗?”灵王不去回答,反而是问道:“对于继承我的位置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是的父亲。”一叶有点开心:“我已经做好了我能做到的所有的事……不过父亲,你看起来还很好,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我啊,有必须要做的事,这个位置不能让我放手去做。”
“这么说来,我是可以帮助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