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吴稚肯定地说:“小手术,连疤都不会留。”
白许鸣信了他的邪,这家伙以为我关心的是留疤吗?
吃了一会儿苹果,主治医生李教授进来了,吴稚都惊了,连忙站起来,问:“又要检查吗?”这是这个上午李教授来的第三回了,他每次都说病情恢复良好,但吴稚见他跑得这么勤快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同志你坐,没什么大碍,就是过来看一眼。”李教授鱼尾纹翘起,问白许鸣:“感觉怎么样啊?”
头两次白许鸣把能讲的都跟他讲了,这会儿实在没什么新情报,只好说:“苹果太甜了,弄的我手粘粘的。”
“哦,”李教授一副对症下药的表情:“这没事,用水洗洗就好。”又问:“你脖子后面感觉怎么样了?”
“之前还好,现在越来越疼了。”
“是吗?”李教授赶紧扶他起来,用手轻轻的按了按那块方形的突起:“这样疼吗?”
“轻点。”白许鸣叫了一声:“你不按都疼。”
那个上午才新出炉的伤疤此时还红肿着,但是今早结的血痂已经变成褐色掉了不少,李教授一遍感叹于这惊人的恢复能力,一遍忧心忡忡这排斥反应的加大。
“伤口已经愈合了,先涂点消炎药吧。”
白许鸣点了点头。他能说不吗?
李教授走了以后白许鸣急忙要求要出去转转,他的腿正打着石膏,但极强的恢复力已经让他可以坐着轮椅到处逛了——也不是到处,就是这一层被封锁的楼,外面站着抱枪的特JING,白许鸣看了很心痒,想摸,他跟吴稚讲了后,第二天对方给他带了一把连包装盒都没拆的,那种文具店里买的儿童□□,还把配的黄色塑料子弹没收了。
那把枪现在放在卫生间里,方便白许鸣撑着从马桶上站起来。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白许鸣坐在轮椅上,吴稚应他要求把一辆轮椅车推出了赛车的速度,两旁站着的武JING唰唰划过,笔直的像高速公里上的护栏。
吴稚既要保证速度,又要控制及时转向,十分辛苦,他说:“等你再好一些吧。”
“可是我这么久不工作会有商家向我索赔的。”白许鸣问:“诶对了,《中国超模新秀》还在播吗?”
“还在播,节目组替你默哀后找了一个叫黄贝磊的明星接替你。”
“黄贝磊?”这名字怎么有点熟啊,白许鸣问:“有人找我索赔吗?”
“有啊,但你目前是失踪人口,他们只能向天坤娱乐索赔。”
白许鸣摇摇头,感叹:“我真是个坑货啊。”
“别这么说,”吴稚不允许他妄自菲薄:“你现在在为国家安全做努力。”
“哼。”白许鸣哼唧:“少扣高帽子,我才不上当呢。”
自从那次他当着许荣钢的面悲惨地哭了一通后,现在这些公务员决定对他采取怀柔政策。既不逼迫,也不威胁。就每天让他看一个小时的爱国电影,什么焦裕禄、刘胡兰,什么钱学森、袁隆平。看的他心潮澎湃,眼泪婆娑,恨不得下一秒就冲上前线。
白许鸣知道他们的心思,自己怀着的这只小龙是稳定东海的关键要素,而龙君们知道怎么运用这个要素,一方有生产资料,一方有先进技术,所以有资料的这一方想充当资本家控制敖旭这个技术工。
但是白许鸣觉得这是理想状态,毕竟谁知道敖旭能不能再多生几个呢?何况他有那么多兄弟姐妹,潜力无限啊。
倒是人类这边一带一路迫在眉睫。
白许鸣自己也很矛盾。
这感情很微妙,你看,国家给他义务教育还救了他的性命,于他算是有大恩大德;另一方面,敖旭帮他实现梦想,协助他站上世界舞台——虽然这个人不爱自己还利用自己,但自己钱却是也赚了,名确实也得了,这时候还不承认那就是女表子立牌坊了。
白许鸣并非心怀大义的伟人,他只是个普通的,有点热血,讲点义气的男人,所以他很无奈,最好是两边都不帮,两边都不害。可这时候还想独善其身就是天方夜谭了。所以他在等,等军方按捺不住利用他,那时候他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一天来得很快。
排斥反应令白许鸣发了一场高烧,而这场高烧居然令白许鸣的恢复能力变得更加迅速,那块埋下追踪器的伤口除了持续的隐隐作痛,也没有继续恶化。
几天后等情况稳定后,白许鸣的腿基本已经痊愈了,石膏一拆,直接在地上蹦哒了两下,吓得吴稚伸长了手,时刻准备在他摔倒的时候接住他。
许荣钢肯他这么精神非常满意:“小吴,现在情况好些了可以带着小白到附近转转,老闷着也不好。”
“要带人跟着吗?”
“当然了,说什么傻话,小白的生命安全排第一的——当然了,如果小白不愿意出去,那就留在医院,平时做点复健运动也不错。”
白许鸣能不知道他心思,连忙配合着说:“出去的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