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简并没怎么留意安淮风的话,他发现安然的身形纤瘦,刚好可以被他抱个满怀——他们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以完美地契合。
“他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
陆修简一手搂住安然纤细的腰肢,语气平稳淡然,却透着一份无可违逆的威严,“不需要被你控制。”
安淮风:“……”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陆修简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没想到对方却拥有比他更强大的气场。刚才的那句话一说出来,他居然没有反驳的勇气。
一般而言,这是源于血统上的压制——但是陆修简也不过是个A血统,怎么可能压制得住他?!
就在安淮风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时候,陆修简已经当着宴会所有人的面,带安然离开了。
安家府邸外,一艘外表低调内敛的私人浮艇悬在半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首都的灯火与星光透过落地窗铺洒在丝绒地毯上,安然端起一杯红酒,坐在了陆修简的大腿上。
男人正在翻阅智脑输出的文件,眼帘轻阖,并未分给他半点目光。
安然随手关了他的智脑:“要酒吗?”
陆修简抬眼看向他,沉声道:“你太胡闹了。”
“你在三分钟前就浏览完那堆文件了。”
安然手指勾弄着他深色的领带,白皙的指尖格外醒目,“其实你就是想抱我,但不好意思开口。”
陆修简靠在沙发背上,神色不变:“你哪来的自信?”
安然:“你给我的,陆先生~”
他轻啜杯中红酒,形状姣好的唇瓣染上嫣红的酒汁,令陆修简的眸光微微一黯:“给我酒。”
安然把酒杯递给他,陆修简贴着安然刚才喝过的位置喝了一口,随即便放下了。
他一只手圈过安然后脊,毫不顾忌地将青年摁进自己怀里——那是一个极富占有欲的姿态。
“为什么愿意跟我走?”
“谁让你取消了我的婚约呢,”
安然缓缓勾唇,“陆先生,你要为我负责的。”
他笑起来时,眼角一枚泪痣格外显眼,精致而又小巧,衬得笑容也好像会发光似的,熠熠生辉。
陆修简指腹缓缓摩挲那枚泪痣,嗓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好,我为你负责。”
尽管才刚见面,但他已被这个青年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在此之前,陆修简从没想过自己会像今天这样,轻而易举地因为对方一个笑容动心,甚至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拥有安然,让这个人变成自己的所有物,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念头不断在脑海里浮现,陆修简脸上却并未表露出太多,依然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安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困了。”
“那就睡一会,”
陆修简道,“我带你回去。”
安然“唔”了一声,真的放心地阖上眼,枕在男人臂弯间睡去了。
他这番完全依赖的模样令陆修简微微勾了勾唇角,抚摸安然柔软的发丝,静静地注视着他。
纤长的眼睫覆落,青年的睡颜温顺又精致。陆修简看了他一会,直到对方的气息慢慢平稳下来,才低下头,在那枚泪痣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飞艇内,陆修简的智脑格兰德滴溜溜转了一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旁边的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直接飘走了。
格兰德:“……”
通体漆黑的智脑在空中孤零零地停了一会,再次锲而不舍地追上了伊丽莎白。
两只智脑互相碰碰,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
安家府邸,阮玫紫攥着一份文件闯进书房,匆匆走到了安淮风面前。
“淮风,科研所的人要求重验小柯血统!”
她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和伯顿议员谈好了吗?”
安淮风一惊,道:“为什么要重验?小柯不是已经通过了吗!”
阮玫紫冷冷道:“我刚刚问了,没有得到他们的回答。如果不是小柯通过了,那就是安然了。”
“不可能!”
安淮风立刻道,“他怎么可能被科研所的人看中?而且你不是保存了他的血液吗?拿出来给小柯用啊!”
“他上次没来抽血,”
阮玫紫道,“谁想得到今天科研所就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们必须让他回来!”
安淮风沉默一会,皱眉道:“你说,会不会是科研所的人怀疑我们了?”
“怀疑又怎么样,只要我们拿得出安然的血,小柯就能通过测试。”
阮玫紫勾了勾唇,“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就是科研所的人,和不和陆家联婚也没有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