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书:我说我从几千年后来,会不会被拉出去烧死?求助,在线等,挺急的!!
第5章
努力使自己的脸色不那么僵硬,顾祁看向等着解释的戏志才,眼中染上一丝丝不解,“先生提及顾氏为何意?”
自己在路边傻站着的时候,戏先生并不知道自己姓名,因此,错认为自己是顾氏子弟所以施以援手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那么,只能是因为先生心善,所以帮了自己一把。
脑子中闪过许多念头,最终,顾祁决定半真半假的说出来,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总要有个出处,不然,别人出去都是——
——呔!我乃燕人张翼德!
——在下常山赵子龙!
——……
不能到自己了,便成了“在下出自青岩万花”,鬼知道万花是什么东西?!!
“先生怕是要失望了,在下并非先生口中顾氏之人!”
“莫非锦书不是出自吴郡顾氏?”戏志才一顿,示意顾祁接着说,他倒是想知道,谁家能教养出来这么个钟灵俊秀的青年,即便不是吴郡顾氏,也定是名门望族!
然而,戏志才注定要失望了,顾祁只是眸中带上了些许困惑,然后摇头否认。
若是就这么认了,万一以后与那劳什子吴郡顾氏的人遇上,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斟酌了一下字句,顾祁没有提及万花之名,却将万花谷的设定搬了出来,这个时候行走不便,他便是说出大致方位,先生也不会去验证他说的是真是假,况且,这个时候隐于深山的高人应该不少吧!
“祁自幼在山谷中长大,跟着师父习字学画,研习药理,前几日遵师命出谷历练,却不知为何到了这地方,还好遇到了先生……”
“山谷?”戏志才皱起了眉头,若锦书乃是从未出世的隐士高人教导出来,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如此一来,最初锦书那奇奇怪怪的礼数倒是有了解释,若是那高人几十年没有出世,锦书自然对如今的情形不甚了解。
选择这么个时机让弟子出山,不知这高人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况且,颍川附近并没有山地,锦书口中还出现过秦岭这个地方,那么,他出自秦岭那茫茫大山的可能性极大,难不成,那隐世还精通奇门八卦?
若是说那隐世高人对当今世道没有了解,戏志才是万万不相信的,这年头,先隐后仕的大才多了去了,即便自己不出山,也会放出继承了自身才华的弟子济世,锦书大概便是是如此了!
细细思索下来,戏志才认为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锦书自己也不知道入如何到颍川地带,刚见到的时候确实是一个人背着包裹站在路边,现在想来,很是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怕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到颍川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荀彧显然比戏志才想的更深,看着尚嫌青涩的青年,荀彧状似漫不经心道,“莫非,锦书师从不出世的隐世大家,看这乱世将至,因此出世救民于水火?”
显然,两人直接将顾祁话中“研习药理”给忽略了,医术救人,怎能救的了所有人?
没有意识到这二人想到哪里去了的顾祁看着荀彧,眼中满是歉意,“并非如此,祁只是略通岐黄之术罢了,先生勿怪,出谷前家师有言,不得报出处以及他的名姓。”
大抵高人都有这些习惯,不乐意让人知道自己名姓,戏志才和荀彧想到一起去了,哪儿能料到顾祁这么说只是因为孙师傅的祖先还不知道在哪儿,又何谈师父本人呢,只希望两位先生就这么停下问话。
琴棋书画什么的顾祁就是和这两位先生谈论个三天三夜都没有关系,但是,他这来历可经不得推敲。
这个时候不光有名声在外如司马徽那般经邦济世之才不肯出仕,更多隐在深山不知名姓的高人对这天下形势看得透彻,汉室式微,又后继无人,外面……还不如山里自在逍遥。
顾祁这样子虽说没说出什么具体信息,但是,该说的可都都没藏着,打的就是让这两位先生自己给他想象出一个来历。
但是,顾祁显然低估了脑补的用处,他原本只是将自己说成一个出门历练的医者,却没想到,这两位在千年后扔鼎鼎有名的谋士想了那么多,甚至连那没有出现几句的师父都具体化了。
“无妨!”荀彧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毫不在意顾祁的隐瞒,呵,对锦书来说可能还是隐瞒,但是,对他来说,这些就够了。
初出茅庐的小孩子,还是太嫩了!
和好友对视了一眼,发现二人眼中如出一辙的光芒,戏志才笑了,“既然锦书是出门历练,不若在府上多留几日?”
“先生便是不留,祁也是要叨扰几天。”顾祁眨了眨眼睛看着戏志才,“难不成先生忘了把脉一事?”
戏志才一顿,握拳假咳几声,若是不说,他还真是忘了,但是即便如此,已经对求医不抱什么希望的戏志才依旧没有太过重视,反而是荀彧饶有兴趣的和顾祁聊了几句。
“志才向来体弱,锦书可否有把握?”虽是如此问道,但是,荀彧显然和戏志才的想法是一样的,若是能调理好,万没有可能等到现在才上心的道理。
顾锦书傲然一笑,站起身将银针放在桌子上,挑挑眉看着戏志才和荀彧,“一试便知!”
奶花奶花,要是连奶都奶不上,还要他有何用?!
若是平时,戏志才绝对不会如此轻信一个才认识不过一天的青年,即便他对这人极为赞赏,但是,顾祁的神色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对这青年有了一丝信服,甚至起了一丝幻想,锦书出身神秘,或许真的有些本领,便是一试又有何妨?
“先生可放心?”
看着银光闪闪的精致银针,顾祁眼含笑意的看着戏志才,反正,若是他自己,可不敢轻易让人往自己身上扎针,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拿出银针也不过是玩笑而已。
然而,戏志才接下来的话却让顾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先生,命是你自己的,这儿可没有复活选项,您就这么大胆?
“怎么,难不成锦书刚才只是玩笑话?”戏志才调侃的看着顾祁,表示任由施为,只要你敢来,“忠这身体,治好是幸,治不好也无妨!”
“志才……”
“文若莫急,锦书不会胡来,对否?”
荀彧正要开口阻拦,却被戏志才制止,挑挑眉看着顾祁,脸上的意思非常明显:我可是给你这个机会了,仅此一次,过期不候!
素白色的手指放在亮闪闪的银针之上,说不出来的好看,顾祁将最细的一根捻在指尖,认真的看着面前丝毫不将自己的命放在眼里的先生,“先生,你确定?”
“确定!”
戏志才毫不在意的看着顾祁手中锋利的银针,身旁的荀彧已经忍不住想要让候在一旁的仆从请大夫来,万一出什么事也能即刻得到救治,免得这向来任性的好友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没了!
发现比起来装模作样,自己远远不及这名气斐然的戏先生,顾祁也放弃了直接用太素九针的想法,开个玩笑反而让自己被笑,果然,文人的世界他不懂,还是老老实实当他的小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