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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医生一脸黑化的脸伊林只有满含笑意,尴尬的点点头,“是的,请你给他看看吧。”
    “这都怪你们不听医嘱,这是活该。”站起身,医生说的不情不愿,可依旧快速的戴上手套。
    “来,坐下。”说着,一把拽过雨泽坐在凳子上,“脚放上来。”指了指另一根凳子。
    听话,雨泽乖乖的把脚放在上面然后一脸的无奈,真是,医生怎么就那么记仇呢。
    轻轻给雨泽揭开绑在腿上的绷带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说话的语气更加不好起来,“不是只有一场秀吗?腿怎么会肿的这么厉害?是整场秀都让你一个人在走吗?”
    弱弱的,伊林缓缓上前,看着医生的眼里充满了歉意,“那个,不止一场秀,是一个秀场一天的秀,不过还好,他只走了前三场,其他的已经没有走了。”
    听着,医生倏地抬起头看向伊林,那面上全是不可思议,“你是疯了还是怎样,都说了他现在的状态不能走秀,现在你不仅让他走了还走了整整三场,这是超负荷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连自己艺人身体都管理不好怎么能做一个合格的经纪人。”
    ‘噼里啪啦’,伊林耳朵里现在听到就是像这种打雷般的声音,虽然对方说的都很对但她还是很委屈的好不好,她才做经纪人几天啊,怎么可能把事情想得那么全面。
    注视伊林一副委屈却又不甘心的脸,雨泽目光中闪过着一丝计算,对伊林而言,于公,她现在欠缺的就是做经纪人的经验,医生说的话也没有错,所以他是不应该开口的,可于私而言现在对方是自己的女朋友,再怎么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被人指着鼻子教训。
    想了想,雨泽暗讽自己什么时候也把事情分的这么清楚了,明明和白雪松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说对方的一句不好,可现在呢,换成了白雪松以外的人他竟然在计算着利弊,这真是让他瞧不起自己。
    抬眸,雨泽尽量压低声线做到缓和,“医生,是我执意要走的与她无关,而且我也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质疑她作为我经纪人的能力,她是我亲自选择的,所以不管怎样我觉得好就可以了。”
    闻声,医生和伊林皆一脸惊讶的看向雨泽,特别是医生,他怎么也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人把所有事往自己身上揽的,不过好在不关他的事,索性也就不再说什么。
    伊林是个女人,女人的通病就是容易感情用事,更容易因为一点点的暖语感动,她承认,这次走秀的事情虽然是雨泽执意要走,但说到底也是因为她把通告弄错了,所以说到责任,不管雨泽的腿有没有受伤她都是有错的。
    对于医生说的话她没有反驳,那也是因为她觉得对方说的很对,即使她也会委屈,但那也仅仅是因为她学习这方面的事物时间尚短不甘心罢了。
    就是因为这样,伊林现在才会被雨泽的话感动,明明这些责备都是她应该受的,可是他却没有任何一丝的不愿为她承担,如果这就是真正的雨泽那么她想她是可以放下顾忌去喜欢的。
    只是现在,因为知道了白雪松的事所以她还是没有办法就这么彻底相信雨泽,即使喜欢,也还未达到爱的程度。
    雨泽腿上的伤包扎好后就先开车送了伊林回家,然后才慢慢腾腾的回自己家。
    自从雨华夫妻死后,雨泽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去的家,回国后那一个多月也一直住在白雪松那里,而现在他暂时住在殷商旗下的一栋公寓,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家用公寓,房子不大,只有八十多平方,但是却是雨泽喜欢的房子,至少里面的布局让他觉得很温馨。
    打开门,雨泽进去后很自然的摁下墙上的开关将客厅的灯打开,刚准备回自己房间却发现客厅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雨泽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明明都说得那么决绝了,为什么还会出现。
    白雪松以悠哉的姿势坐在沙发,可面部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冷酷,他不笑不怒,却依旧让人心惊。
    不带一丝情绪,白雪松的声音低沉,“过来。”语气中是命令。
    呆愣原地不动,雨泽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只是那声线却显得生涩,“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你认为我凭什么会听一个我已经不爱的人的话?”
    眼神敛敛,白雪松的目光如针刺一般直射雨泽,那殷红的唇再次开启,话语是绝对的指令,“过来。”
    雨泽再次愣神,白雪松此刻的表情他是没有见过的,不管过去对方是喜欢或者不喜欢他,他都没有见到过他现在这样无情的样子,光是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就让他全身止不住的微微颤动。
    强忍心中的惊惧,雨泽一步一步朝着白雪松走去,待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对方又开口了,“坐下。”
    白雪松的声音就如控制木偶的丝线,不知为什么,雨泽就是感觉无法反驳他此刻说的任何一句话,乖乖的,即使心里不愿他还是坐在了他的身旁。
    坐下,雨泽如坐针毡的向另一边挪了挪,反正是能离白雪松多远就多远,终于,在移到移到沙发背的时候他停下了。
    一直知道雨泽的小动作白雪松却并未出言不许,直到察觉对方已经安定好之后才侧过头看向他,只是那眼里依旧是无情,“怎么,就那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低头,雨泽没敢看白雪松,光是坐在对方身边就已经让他紧张成这样了,如果还看着他的话,他肯定会保持不住现在的镇定。
    可是,在这一想法出现后雨泽又恐惧起来,他好歹也是殷商总裁,殷商怎么建立起来的他也是清清楚楚的,但即使这样,他现在竟然会惧怕这样的白雪松,是对方一直以来掩藏太好,还是他本身就是那样?
    强忍惊颤,雨泽抖动的声线还是透出讽刺,“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难道还会恬不知耻的留在我身边吗?没错,我过去是认为只要留在你身边就好,但那是你从未说过喜欢我的前提下,那时候我认为不喜欢就不喜欢吧,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而且那时候我的情况也是不允许我任性的,所以我唯一能做的除了希望留在你身边还能干什么?可是现在呢?你明明说过爱我,为什么还要和其他人再纠缠不清?你可以不喜欢我,就算你说了不喜欢我也可以在一边看着你,但是,我绝不允许你说了爱我之后还和别人暧昧不清,这也是当初我让费丽曼解决你过去种种情债的原因,他们的悲剧不是我造成的,全是因为你承诺了爱我。”
    静静的凝视,沉寂的倾听,半晌,白雪松才微微张嘴,语气是绝对的冷然,“我没有怪过你伤害那些人,也不会追究当初你做过的所有事,至于你说我换做你会怎么做?那我只会告诉你,即使用铁链把你拴住我也决对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就如现在,如果你还执意不肯回到我的身边,执意背叛我,我就只能让你永远见不到太阳,住进比起你幼时还要坚固的牢笼。”
    无情的话带着的却是深爱的情,白雪松肯为了一个人做到如此不理智的地步他也是沉沦到了不知何为底线的程度。
    面对对方毫不掩饰的险恶和那最直接的陈述雨泽差点瘫软,忍住心中所惧看向白雪松,可刺客印在他眼中的却是对方深情的脸。
    明明说话那么无情,明明想法那样冷血,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却如此痴情。
    四目相对,雨泽说不出话来,他是怕的,他怕白雪松说的都是真的,他更怕自己已经相信了他所说都是真的。
    比幼时束缚住他还要坚固的牢笼,这就是白雪松最后的答案吗?对他而言自己到底是什么?难道和顾欣惠一样,他的存在只是他们喜爱圈禁,欲望的实体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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