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柔躺在他膝盖上,面颊酡红,她抿唇想了想,眸中像盛着一弯温润的潺潺涓流,笑道,“要一个孩子吧,臣妾想体会做娘的感觉,就像臣妾娘亲对臣妾那样。”
她笑得纯真,像是溪流中映入了整片星河,齐毓玠微怔,转而俯首吻住她唇,嗓音宠溺,“刚好,朕也想要个孩子。”
第110章
他们意见虽达成统一, 但实战演练却还练不起来。
齐毓玠这干瘾越过越着急,亲亲搂搂抱抱只会令人愈加控制不住自己。所谓性命无忧思淫欲,他觉得他这些年铸就的什么定力啊耐力啊,朝夕间都喂进了狗肚子里。
特别夜里抱着软绵绵的一团,他压根无心睡眠。
无声轻叹一声气, 齐毓玠听着帐篷外的风声,突然很佩服从前的自己,坐怀不乱什么的,他敢称第二, 不知有没有人敢跃居第一。
浅眠半宿, 当外面传来几丝动静时,齐毓玠猛地睁开双眼, 他低眉望着怀里酣睡的姑娘, 她脸颊红得忒像荷花尖尖, 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低眉吮吸她水润的唇,齐毓玠手忍不住揽住她腰,沿着衣袍往上,轻轻翻开她衣襟。
“唔”了声, 乔亦柔往他怀里钻,明明是想躲,可怎么能躲到他怀里?
齐毓玠恨恨咬住她鼻尖,控制不住自己游移的手。
或轻或重的揉捏与挑逗,睡着也是有感觉的, 酥酥麻麻,乔亦柔困得厉害,不想睁开眼睛,意识朦朦胧胧着,便更不知掩饰羞涩,唇间伴着他肆无忌惮的动作,溢出轻轻浅浅的娇喘声。
她嗓子本就软糯中透着清甜,这会儿就更甜了,丝丝缕缕像浸了蜜,齐毓玠恨不能弄醒她,让她如同上次般再……
到底是不忍。
他重重吻了下她唇,抹了把额头沁出的细汗。
掀开被褥,齐毓玠轻手轻脚地穿衣下榻,他在角落取了常用的佩剑,掀开门帘,到空阔处舞剑。
地面积雪还未彻底消融,齐毓玠虽卧榻数月,基本功没丢,一招一式飘逸中透着凌厉,只胳膊腿到底软绵无力,比之从前,略逊了几筹。
早起的士兵们打水洗漱,瞧瞧围观陛下练武。
心下暗暗腹诽:“分明以前觉着陛下英气逼人潇洒倜傥,乔贤妃就是偎依在他肩上的小喵咪,今日再看,竟觉得陛下才更应该像是小喵咪才对,哎,这……是不是雄风不振啊?”
战争结束,大家脑子里放松,都跟着格外的不正经起来。
虽不能嘴上谈论天子,但心中想想是可以的嘛!关键是在他们眼底,乔贤妃厉害得紧,所以便更好奇究竟是陛下能治住她,还是她完全可以掌控陛下?
加之大清早陛下就在苍茫雪地里舞剑,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
该不是昨夜被乔贤妃娘娘嫌弃了?又或者被打击到了?总之,有戏!
被群众八卦了一个早晨,浑然不知的齐毓玠出了身汗,体内欲望稍退,他便亲自去隔壁帐篷打水洗漱。
营地条件差,加之是深冬,他只能褪下衣物,用热毛巾一遍遍擦拭清洗身体。
很快收拾妥当,齐毓玠浑身轻松的回到帐篷。
榻上人还卷在被褥里,蜷缩成一小团,睡得很沉醉。
齐毓玠含笑上前,坐在床边,伸手逗弄她。
“陛下……”乔亦柔掩嘴打了个哈欠,惺忪睡眼睁开,润润的望着他,弯唇轻笑,“陛下可真早,还有陛下好香啊!”语毕,双臂从被褥里钻出,乔亦柔伸了个懒腰,然后撑起身子抱住他腰,赖在他怀里又闭上了双眸。
这感觉——
齐毓玠就一个感觉,这早上的剑是白舞了,澡也白洗了,他又被她撩拨得无法自持了……
雁门峡谷雪后天气晴朗,足足化了三日雪,地面才终于被太阳晒得干燥。
拟定明日启程后,大家伙儿都笑容满面归家心切地开始整理包袱。
心底免不得又把陛下吐槽一通,哼,他们真的是受够了,陛下仗着乔贤妃千里追来侍奉他,所以美人在怀,压根不着急回去是不是?却可怜了他们,夜夜孤枕难眠,梦里都想着自家娘子柔软的身段儿,哎,好在陛下良心发现,终于舍得下令回洛阳咯!
另边帐篷里,乔亦柔也在动手收拾。
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来踱去,兴起地翻出角落里的箱子,查看里头是否有要紧玩意儿。
此箱乃陛下之物,一般人不敢肆意妄动,乔亦柔无所顾忌地打开,瞟了两眼,里头不过是些兵书罢了!
她好奇地翻了翻,拾起搁在外面的卷轴,打开。
然后微微一愣,画里是她……
乔亦柔望着画上栩栩如生的自己,抿唇轻笑。
他此行,也算是带上了她。
却是不知,这画是他何时悄悄画的?
抱着卷轴,乔亦柔笑着立即转身跑出去找他。
齐毓玠方与盛楠等人商议毕,从远处走回,他眉头微蹙,有些担忧,洛阳城那边的最新消息还未快马加鞭传递过来,他虽有信心,但仍旧有些不安……
“陛下。”
耳畔娇俏声响起,他蓦地抬眸,便见帐篷里飞出了一只轻巧的蝴蝶。齐毓玠面上不由自主染上笑意,他站在原地等她。
大庭广众,乔亦柔没往他身上扑,她抱着卷轴,仰头盯着他盈盈的笑。
齐毓玠挑眉,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卷轴,这画乃他睹物思人之作,自然一眼便认出,“朕画得可好?”
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乔亦柔挽着他胳膊,两人拾步往前,她偏头盯着他日渐红润的侧脸,笑道,“陛下,臣妾那日初到营地,陛下是不是喜得心底都开出了花?”